刃的卫兵愤怒地大骂着,剑尖更是直指对方的咽喉。
“滚回去!这里是军营!不是骗子能待的地方!滚!”
披着罩袍的身影依旧在沉默着,被兜帽盖住的面容看不出表情。
“滚啊!”
卫兵将利剑再次向前指了指,甚至已经抵到了对方的喉咙之上。
但披着罩袍的身影却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不对,与其说是没有反应,更不如说是……
“妈的……”
卫兵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这女人……
居然敢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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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娜当然没有走神,她只是在思考一些别的东西。
根据和那位“刚铎先生”的约定,她不能贸然跑出来报仇,而对方则会负责她的教育一直到她成年。原本按照约定的话,一切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在去年的时候,她却违反了那个约定。
“去找本地的军队帮你?用圣女的名头?还行吧,至少说明你已经学会借势了……但是还是太蠢。要是没有你杜兰德舅舅给那些卫兵说好话,你当场就会被当成骗子砍了。什么?他们打不过你?打不过你还杀不了你全家?”
在她灰头土脸地返回栋雷米的时候,那位“刚铎先生”是这样说的——那位刚铎先生甚至还详细地分析了一遍让娜失败的原因,并以此取笑了她好几天。
计划是幼稚的,思路是愚蠢的,但让娜心中的仇恨却没有就此熄灭,反而如野火般高涨。
学习,学习,永无止境地学习。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让娜陷入了疯狂的学习中。她学的东西很杂,格斗,剑术,长qiāng,骑马,乃至于历史,文化,数学,甚至艺术。只要是那位“刚铎先生”所教授的东西,她都会努力地学下去。
这与兴趣无关。
一切都只是为了报仇。
但当她以为自己自己会这么永无止境地学下去的时候,那位“刚铎先生”却叫停了她的学业。
“你现在这个状态,我什么都教不了你。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吧。”
这是对方给她的答复。
而在这之后,对方果然再也没有教过她任何东西。
在仇恨的驱使之下,让娜再一次找到了那个曾经说过会帮助她的神甫,以近乎威胁的方式从神甫的手中拿到了这份由当地教会为“神迹”所作出的背书,而后重新来到了沃库勒尔镇军营的门前。
但是这一次的结果甚至比上一次还糟糕。
就像那位“刚铎先生”所做出的分析一样,没有那个在镇上经营酒馆的杜兰德舅舅的引荐,她甚至连军营的门都进不了。
但是,她还记得那位“刚铎先生”也说过一些别的东西。
……
“什么名头都是虚的,就算你能吹破天,该不信你的还不会信你。与其托关系找门路,还不如想办法让对方乖乖听你的话。”
说着话,漆黑的盔甲从怀里掏出一袋金币,放在让娜眼前。
“要么,用这个。”
然而就在让娜被对方阔绰的出手吓了一跳的时候,漆黑的盔甲却直接把袋子抄了起来捏了几把。
“要么,用这个。”
残破的袋子里,露出的是一只由金币捏在一起的金球。
上面还残留着深深地指印。
……
“嗒。”
曾经求学的场景回dàng在脑海之中,让娜下意识地将手搭在了颈间的剑刃上。
剑刃很锋利,但只要不触碰锋刃便是完全无害的。持剑者的攻防意识明显不足,似乎是没有经历过什么战斗,甚至连现在需要拖割都不知……啊,剑刃在向回抽,肩部的动作说明这是一次凭借蛮力的挥砍,丰富的面部表情说明对方现在很愤怒……甚至还在辱骂她的母亲?
可惜。
“啪。”
让娜的右手死死的抓住了剑刃。
“大人,我真的需要见守备官一面。”
“你要干什么!你松手!”
吓了一跳的卫兵向回抽着自己的长剑,却发现那柄锋利的长剑就像被铁钳夹住一样,说什么也没办法从对方的手里拔出来。
而那只抓着剑刃的手,却一滴血都没有流。
“杀了她!快点!杀了她!”
“死!”
另一柄长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