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丝毫不影响行动。甲片厚实而坚韧,却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沉重,反而像是一件普通的上衣一样轻盈。
工匠之神赫淮斯托斯的手艺名不虚传。
但丁倒是很想试试拿剑去捅铠甲的话到底会发生什么后果,但他终究还是没敢脑残到真的干出这种事来。
这里毕竟是塔耳塔洛斯,是古代的众神们囚禁提坦巨人的地方,是深渊之中的深渊。不管是铠甲还是剑,少了哪一样他都离死不远了。
好吧,就算有铠甲和剑,他也离死不远了。
倒出几滴yào水抹在脸上,感受着面颊飞速消肿的但丁一边赞叹着yào效的强力,一边为自己扣上头盔。
虽然但丁很不想就这么踏进塔耳塔洛斯深渊——事实上他连一秒都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但想要死人复活终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有着如此的困难反而正常。
这时候的但丁反而莫名地有一股豪情壮志——披坚执锐,勇闯魔窟,只为了救回自己心爱的女人,这简直是小说里的主角才会有的遭遇。曾经写过不少故事的他也曾幻想着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居然真的实现了。
更何况他还有着宝剑和火神赐予的铠甲,这注定会是一场有惊无险的旅途。
与这种史诗般慷慨激昂的行动相比,佛罗lun萨城的勾心斗角连蟑螂都不如。
提起双手大剑,全副武装的但丁向着昔日的火神刚刚指出的路径走去。
昂首阔步。
像个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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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流淌的长河中,漆黑的盔甲和瘸腿的火神将身形隐藏在炽热的火焰之中,目送着但丁远去。
就像伏尔甘所说的那样,他们两个毕竟是让但丁去取材,又不是让但丁去送死,怎么可能就这么直接扔下但丁不管。于是在给了但丁一个“我们都走了你只能靠自己”的假象之后,杜康和伏尔甘选择了跟在后面悄悄监视,顺便扫平那些但丁没办法摆平的麻烦。
但是……
“这小子怎么突然这么跳?”
遥望着耀武扬威的但丁,杜康忍不住摇了摇头。
“要不还是干脆把这小子放生算了。书不看了,咱们走吧。”
“呃……不至于,不至于。”
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用“跳”这个词来形容现在的但丁,但伏尔甘还是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那小子毕竟是要去救女人,稍微展现一下自己也是情有可原……还是跟着吧。”
“哎……算了。”
杜康叹了口气,还是跟了上去。
所谓的放生也仅仅只是说说而已。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怎么还会让但丁白白地去送死。
看到那位“刚铎先生”最终还是选择了跟上来,在前方等候的伏尔甘忍不住松了口气。
没走就好,没走就好。
只要没走,计划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在那场被称为“夕阳之战”的惨烈战役之后,残存的奥林匹斯众神们也曾反思过失败的原因——毕竟那本应是一场稳赢的战役来着。如果不是那个突然闯入战场的光头剑士,九柱神根本没有余力进行反扑。
一切的原因,都因为那个光头剑士。
那个不知名的剑士很强,非常强。只是凡人之身,却拥有着足以弑杀神明的力量。波塞冬,哈迪斯,甚至连被宙斯精心培育的大力神赫拉克勒斯都没办法在那个剑士手下撑过一个回合。
以神明的鲜血来见证自己的勇武,这是一个恐怖的噬神者。
所以,如果让这个恐怖的噬神者去对付那个只有一个神的神系……应该会缓解一下残存的奥林匹斯众神们所受到的压力。
甚至能趁机恢复往日的荣光也说不定。
但对于残存的奥林匹斯众神来说,那个光头剑士却不是那么好接触的。先不说见到之后对方会不会一剑砍过来,单是能不能找到对方都成问题——天知道那个光头剑士为什么喜欢到处跑,几乎都没什么停留的时候。
本着碰碰运气的想法,残存的奥林匹斯众神还是派出了探子,收集着与那个光头剑士有关的消息。但是在前不久,伏尔甘却得到了另一条相关的消息。
那个光头剑士的强大并不是凭空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