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生物，有外敌和外敌斗，没外敌就窝里斗。随便什么理由都能引起人类之间的争斗，继而演化成生死相搏——并且双方都觉得自己是正确的，还都能找出一套理由来证明自己的正确xing。
    或许只有成王败寇才是真的，其他的都是扯淡。
    杜康只是需要一条船加上几个本地向导而已，这些人类打生打死与他无关——哪一方赢了都无所谓，到时候直接雇佣胜利的一方就好了。
    杜康并不缺贵重金属。
    两根流矢飞过，被杜康一把捞在手里。
    看着手中粗糙的箭矢，杜康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是猴子打架……对了。
    回想起刚才又一次被误认成亡灵的经历，杜康摸出一副墨镜扣在眼上。
    拿出一面镜子照了照，杜康满意地点点头。
    这回应该不会再被当成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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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诺曼。”
    龙首战船上，拉尔森用长柄斧指着坐在远方船头的盔甲人影。
    “你看那边，那个是什么？”
    “哪个？”诺曼顺着拉尔森指的方向望去，“哦，一个蠢货。这种铠甲的防护xing能是很好，但是穿着这么沉重的东西到海上来不是等着下海喂鱼？”
    “呃……这人好像也没你说得这么弱。”拉尔森挠了挠头，“我倒是感觉这人挺能打的。不过先不说这个，你看见这个人脸上戴的东西了吗？”
    “什么东西？”诺曼仔细观察着那盔甲人影的面部，“你是说面具？这面具好像有点匈人的风格……”
    “不是，是面具上面。”拉尔森在自己脸上比划着，“这里，眼前面。”
    “嗯……”诺曼终于发现了拉尔森所说的是什么，“把黑色的……琉璃？戴在眼睛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不知道，但是总觉得这样会显得自己很勇猛。”
    拉尔森紧盯着远处的盔甲人影。
    “我也想要这么一片琉璃。”
    “行了行了，想去就去吧。”诺曼无奈地摆摆手，“瓦尔基里怎么还没把你这个蠢货带走……”
    “那是因为能杀我的人还没出生。”
    拉尔森将一顶锈迹斑斑的诺尔斯盔扣在头上。
    “小伙子们！”拉尔森高举长斧，“准备好去死了吗！”
    “奥丁在上！”
    勇士们bào发出狂热的呼喊。
    “好！”
    拉尔森长斧挥下。
    “我们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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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龙首战船上bào发出的高呼，斯温艰难地咽了口唾沐。
    那些船上并不是什么亡灵，而是人，这是个好消息。但剩下的消息就不怎么好了。
    刚才有几声高呼明显是狂战士的怒吼——这也就意味着对方跟神庙的关系不浅，甚至本来就是神庙的人。
    但如果这是这样的话问题就更多了。一直都不问世事的神庙怎么突然抽了风来海上杀人？先不说对方为什么要假扮成幽灵船，单是这些凶暴的狂战士也不是神庙里那些神官能指挥得动的——狂战士只会服从强者，据斯温所知，暂时还没有神官正面打败过狂战士的先例。
    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不对。
    斯温的脑海中，一个提着大斧的身影突然浮现。
    狂战士……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神庙居然把那个疯子请了出来……这是想要干什么？
    神庙想要干什么，斯温不知道。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去做点什么，自己这一船人都要死。
    毕竟那个强的不像话的亡者看起来没有任何要出手的意思。
    “拉尔森！”斯温对着龙首战船高声呼喊着，“拉尔森！我是牛角斯温！在战士团服役的时候我们还并肩作战过！不是敌人！停手！”
    拉尔森，不需要任何绰号来证明自己的拉尔森，这个普通的名字被名字的主人用数不清的鲜血和头颅堆砌成了强大与血腥的代名词。
    “你他娘的……”
    龙首战船上传来一声熟悉的叫骂。
    果然是拉尔森。斯温放下心来。看在曾经是战友的份上，对方应该会让自己过……
    “哪来的拉尔森！这里没有拉尔森！只有亡者！只有战斗！”熟悉的声音高呼着，“牛角斯温！听说你连霜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