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由浅入深、极富技巧性的深吻,傅意泽猝不及防。
林绮瞳覆上他的唇,小巧的舌尖首先湿漉漉地描摹了一遍他的轮廓,像在轻轻地敲门请求进入。
傅意泽脑中一片空白,耳畔不适时宜地反复回荡的都是那句骇人听闻的大胆邀请:车震……车震……车震……
在男人的唇瓣上流连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应有的反馈,林绮瞳有些不满。收回香舌,她换上小小的贝齿,密密麻麻地对着那两片紧闭的双唇就是一番恶作剧式的啃咬。
“唔……”傅意泽吃痛地低哼了一声,茫然地回过神来。而就在这时,林绮瞳当机立断,抓住机会就在他微启双唇的那一刹那趁虚而入!
傅意泽于在震惊中亲身感受了一把口腔被人侵入的初体验,而对方显然精于此道。
她的嘴很软,贴合在他的唇上,略带伏特加辛辣的味道并没有让他难以接受。
她的舌很湿,卷着唾液渡到他的嘴里,既不会太多而觉得黏腻,也不会太少而干燥得让人不适。
傅意泽被动地低头任由她吻着,陌生而甜美的触感令他再度中断思考。
大约是察觉到了男人的生涩与呆滞,林绮瞳开始毫不吝啬地‘言传身教’。
将灵舌探到他舌头的表面,她时而用舌尖舔掠他的味蕾,时而有节奏地绕着他画圈儿。那湿湿热热的一条,欲迎还拒地在他的口中且进且退,像个调皮的小精灵,诱惑着笨拙的小伙伴快点、快点,跟着她一起去探索神奇的新世界。
傅意泽神差鬼使地顺从了她,舌尖向外微微探出了小小一寸。
诡计得逞,林绮瞳毫不犹豫地当即将他捕获,一口将那根羞涩的柔软吃进口中,极尽手段地吮吸、拨弄、缠绕、轻嚼、再吐出,如此反复。
傅意泽被她吻得七荤八素,一波一波的热浪从两人交缠的舌尖倏地蔓延向他的全身。
他没来由地又想起了从前他们两人的那场共舞,而这一次,是她在用舌头在跟他亲密地大跳探戈。
林绮瞳嘴上忙着与傅意泽嬉戏,身上也没闲着。
她觉得好渴、好热、身体空虚得难过,强压了好几个月的欲火,仿佛就在这一刻澎湃燃烧到了极致。
将傅意泽推倒在副驾的位置上,林绮瞳三下五除二,放倒座椅拉至最宽,然后剥掉了两人的外套。
“绮瞳!不行,我们不能这样!”
身体仅裹着单薄的衬衣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傅意泽打了个寒战,终于找回些许理智。他抓住林绮瞳向下正准备去解他皮带的手,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冷静点,你喝醉了,你根本不知道你现在正在干什么!”
“我说过了,我没有醉。”动作被打断,林绮瞳不高兴地抿起因为激吻而略显红肿的嘴唇,“我很清楚我现在想要什么,你也想要的,不是吗?”
她伸手用食指按住了他因为不久前的热吻而明显还在动情起伏的胸膛,然后一点一点,慢慢向下滑,直到握住了那足以证明他口是心非的‘铁证’。
“看,你明明有感觉。”林绮瞳隔着裤子的布料开始摩挲起他的形状,“如果你不喜欢,刚才明明有很多次机会,你可以推开我。”说着,她故意坏心眼的掐了掐那根早已硬得发烫的男性象征。
傅意泽倒吸了一口凉气。腿间那突如其来的酥痒刺激,让他全身的血液当场又是一阵翻涌,头皮也随着那不安分的小手的动作而一下又一下地发麻。
因为被身体的诚实彻底出卖,他狼狈不堪,英俊的脸庞顿时涨了个通红。他又不是柳下惠,面对喜欢的女人大胆而热辣的挑逗,他怎么可能完全没有‘反应’?但是,他还是不能——
“明天醒来之后,你会后悔的。”傅意泽稳住最后一丝心神在那里负隅顽抗。
林绮瞳却说:“那是明天的事。”说着,从他身上拿走车钥匙,发车,开灯,打开暖气,然后风情万种地开始脱自己的内衣还有长袜。
暧昧昏黄的车灯下,美丽而富有异国情怀的年轻女子长发如绸缎般散落,慵懒低垂在她线条饱满的前胸。妖冶勾人地缓缓扯出闷骚的黑色性感内衣,她格外修身的毛衣紧紧地勾勒出圆润完美的两团绵软,精致小巧的凸起在上面若隐若现,仿佛熟透了的殷果正在期盼有缘人来采撷。
傅意泽怔住了,被眼前的美景迷惑得无法思考。鼻腔里越来越多地充斥满从佳人身上传来的馨香气息,微微掺杂着酒气,混合成一股奇特的味道,迷惑了他的嗅觉神经,令他仿佛不饮自醉。
而那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女人,好像还嫌对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冲击得不够,居然擅自又牵起了他早已汗湿的一只大手,一路从她的衣摆直接探入内里、一把将那丰润曲线的整个弧度抓了个满满!
“你的手好冷,我帮你暖一暖吧。”末了,这个拼命引诱他犯错的坏家伙,竟然还这么咬着他的耳朵故意乱编着瞎话。
傅意泽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手心上传来的美妙触感将他震憾得脑中空白一片,浑身沸腾不已的热血也无视他摇摇欲坠的理性警告,悉数急转直下统统汇聚往身下那早已膨胀到发疼的地方,使它比之前更加硕大。
他还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试图张口再说些什么婉拒的话。可脑海里无数振聋发聩的邪恶声音却在这个时候毫不留情地一齐对他展开了鞑伐还有嘲讽。
‘住口吧,别装了,你现在的反应真的是不想要的态度吗?’
‘万里迢迢来找人家,你就打算纯聊天?三岁小孩子都不相信!’
‘男人追求女人,目的理由再怎么美化,最后不都是想跟对方上床么?’
‘承认吧,从知道人家喝醉了的那一刻起,你就在隐隐期待着发生些什么!’
‘现在你嘴里说得冠冕堂皇,心里却已经在幻想该用什么姿势怎么去睡人家了,虚伪!’
‘喜欢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还磨磨叽叽不敢上,你真的是男人吗?丢死人了!’
……
理智和邪念不断你来我往地争斗交锋,傅意泽茫然不知所措,他既迈不过原则和底线去放纵,又着实贪恋佳人在怀的美好。于是,最后他只能僵在那里,好半天竟然无法再做出任何动作。
林绮瞳见状,倒是十分满意男人没再继续多说些废话来扫兴。在她看来,既然他的身体已经明白地做出了选择,那为什么还要假惺惺的端出什么伦理道德?他们男未婚女未嫁,彼此都在渴求对方,为什么不能坦白一点顺应彼此最本能的需要?
这时候的她虽然并没有醉到完全失去理智,可也已经不能足够清醒地正常思考。她只知道,眼前这个儒雅俊朗的男人,越是一本正经、心心念念地说教,她就是越是逆反,越想欺负他、勾引他、让他抓狂。只是——现在这人一副魂游太虚的呆样,自己都把胸脯送到他手上了,都不知道动一动、摸一摸,莫非他是真的不乐意吗?
林大小姐做事喜欢讲究品质和格调,所以哪怕现在真的欲火焚身打算‘酒后乱性’,她也不希望自己非要走到强人所难那么难看的地步。只是——之前她明明有感觉到傅意泽因为她的亲吻而激动不已,那种直白而坦率的‘兴奋’,难道是她的错觉吗?自己在他眼里其实一点儿也没有魅力?
林绮瞳觉得受到了打击。
趁着傅意泽在那里天人交战,她于是试探性地解开了他的皮带——傅意泽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又拉下他西裤的拉链——傅意泽好像还在神游当中。
林绮瞳气恼极了。做女人最大的失败,可不是把自己脱光了送上门,可对方却不要么?
她负气似地用力扒开了男人内敛保守的内裤——哇噢——画风骤变:精神抖擞的小傅意泽从里面弹跳了出来,颜色粉嫩却青筋勃发,顶端还冒出了晶莹剔透的可疑汁液!
‘果然还是口是心非!欲擒故纵!’
看到那与主人的温润儒雅截然不同的粗犷男根,正诚实坦率地宣告着对自己的渴望,林绮瞳心里终于舒坦多了,那一丁点不满和顾忌顿时也烟消云散。
用已经脱光的两条光洁雪白的长腿缠上了男人的腰肢,她迅雷不及掩耳地将自己朝那弹出来的热情勃发的事物上狠狠一送——卖相诱人的好东西当然先吃进‘嘴’里再说!
“啊——”
“唔——”
亲密接触的那一刹那,两个人同时都因为疼痛而呻吟出声——她不够湿润,而他鲜嫩脆弱。
“好疼……”林绮瞳将头抵在傅意泽的肩膀上,委屈地掐了掐他按在她胸前迟迟没有动作的‘笨’手,“前戏不够,你还不快点摸摸我……”
傅意泽好不容易因为难言的痛楚回过神来,却继而又马上陷入更大的震惊当中——
他……他居然、居然已经就这么进入到了林绮瞳的……身体内!?
突兀地闯入一片从未经历过的陌生境地,傅意泽在短暂的疼痛过后很快感受到了新奇而美好的绝妙体验。
他沉浸在被紧缚的舒畅中,惊魂未定地依照佳人的指示颤抖着收紧了五指,在那一团娇柔的乳肉上轻抚了起来。那肌肤相亲的触感是那么美妙,温润柔滑的感受,一遍遍摩挲,简直让人上瘾般爱不释手。傅意泽摸着摸着,不由就微微加大了力道揉搓,然后,灵巧的指头无师自通地捏住了上面小小的一点殷红、拧动。
“啊……”敏感的乳头被人肆意地把玩在指间,林绮瞳舒服地低低哼了一声,强烈的酥麻感令她体内的深处涌出了一波滑腻粘稠的蜜液。
‘终于不那么疼了。’她非常自得于自己的眼光独到,医生的手指,果然更容易让人欲仙欲死。
林绮瞳抬头吻上了她垂涎已久的傅意泽的好看喉结,包裹住他腿间灼热的穴肉同时技巧性地一缩。
“嗯……”傅意泽被她夹得眼前一黑,只觉得排山倒海般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一股强大的快感从被死死缚住的连接点传向后背,再沿着脊柱冲向他的大脑。
‘这就是女人身体的魔力吗?’傅意泽觉得自己神经正如同琴弦一般在一根一根的崩断。
“你动一动……动一动嘛……”无法体会他快要被逼疯的心情的女人在玩够了他的喉结之后又开始转去含他的耳垂。与此齐头并进的是她双腿盘得更紧,两人身体相连的地方更加严丝合缝,里面的嫩肉还一下一下夹着他、催促他,仿佛榨汁机正在蹂躏可怜的黄瓜。
发起功来的林绮瞳连相处多年的聂皓希都招架不住,更何况傅意泽这个经验为零的处男?
于是傅意泽当场就觉得自己快要被她夹死了、榨干了,耳垂上湿湿热热的挑逗也让他身上的汗毛忍不住倒竖,过电般快感数倍加成,差一点就要顶不住交代在她‘恶意’的作弄下。
‘坏家伙……’傅意泽狼狈地制止住在他身上不断作恶点火的动作,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终于压住了那濒临喷发的凶猛欲望。
‘罢了,事已至此,堕落就堕落吧!’他算是看明白了,林绮瞳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就是吃定了他,故意在勾引他、折磨他!而他,原本就是寻着她而来,只为一个前途渺茫的微小可能性。现在,一场美丽的意外让他预想中的坎坷瞬间平坦了大半,那他还有什么可犹豫和纠结的呢?他早就已经被她俘虏了不是吗?而这样的立场注定了他永远无法狠下心来对她说‘no’……
“好,我动。”扶住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傅意泽顺从地将自己更深地埋入到怀中佳人那滚烫濡湿的甬道当中,腰腹开始发力,带动着她上下起伏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