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抢兄弟媳妇的!”陈三大怒,气到冷笑:“你以为你现在还是我的对手么,以前你就不是我的对手,我打死你这个混蛋!”
“这句话,我还给你,你当过我是兄弟么,她在外头这么多年,你没有私心,难道就一点都不能通知我!”柳卿不再掩饰自己的愤怒,也一拳揍了回去。
两人就在天台上,你一拳我一腿地交手起来。
柳卿到底差了陈三一节,何况他身体不好,到了后面只有挨揍的份。
陈三恨毒了他,最后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拎起他的衣领怒吼:“我不会原谅你们的!”
愤怒的吼声飘出遥远而阴暗的天空。
……
迷路忽然睁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浑身冷汗。
“怎么,做噩梦了?”温润好听的男中音在她身边响起,仿佛黑暗里也有一了一丝温暖,有宽阔而削瘦的胸膛将她拥入怀抱,让人不再害怕。
“嗯,我梦见小三了,还有苏云,你有他们的消息么?”迷路疲惫地揉揉眉心。
苏云到现在为止,已经失踪了一个月,而小三也在那天她被救回来后,暴揍了柳卿一顿后,彻底失踪,只留下了他从美国带回来改好的婚纱。
她一看到那件婚纱就明白,小三什么都知道了。
她想要解释,又没有立场,也无从解释。
她没有办法解释自己那一天的状态,要怎么说,说她是中了然东东的药,所以那个时候才失控?
但她已经伤害了小三,这是永远也不能否认的事实。
“那不是你的错,你也是身不由己。”黑暗中柳卿温柔的声音近在耳边。
带着诡异的酥麻和痒,一点点地爬上她的背脊,惹人战栗。
她沉默着,无比的难堪……
“又来了,也对,隔天发作一次,今天也是这个时间了。”柳卿温润的声音带着理所当然只是在讨论她的病情,但这病情羞于启齿。
她曾经找了医生,但最好的医生都说这个药物对人体伤害不大,但成分复杂,还要解开只能用鸡尾酒疗法一样的各种药物搭配,但若强行注射各种药物,反而对肝脏损害很大。
所以,所有的医生都建议,不如找自己的丈夫,舒缓**,大约两个月左右,这些药物就能彻底地被身体排泄干净。
可这两个月,她去哪里找人纾解……只有……只有身边这个人。
这让她再也无法维持那种冷冰冰的面孔。
何况,她也骗不了自己,如果对柳卿再没感觉,她根本不会在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他,还允许他一次次这样碰自己,哪怕理由如此的光明正大。
可是,她依旧无法面对自己,面对小三……
**的火焰渐渐燃烧,在柳卿富有魔力的指尖下,她紧紧地攀附住他的脖子,再一次沦陷。
……
“BOSS,然氏的资金已经全部到位,村民们都拿到了全部应有的补偿款,签了切结书,包括电视台都已经做了最终的采访,现在施工队已经重新进驻,所有工程顺利展开。”莱克斯在电话里,压抑不住兴奋。
“是么,很好,想不到他们倒是‘不计前嫌’地下血本,看来对这个项目期待很大。”迷路冷笑,随即把手上的资料递给柳卿。
柳卿看过资料,淡淡一笑:“然东东已经变成了白痴,被送到国外去了,然家的人一向不为失去的而耗费精力,倒不如看重未来长远的利益,人已经不中用了,难道还要失去钱么?”
对于然方而言,恐怕权势更要凌驾于亲情之上。
“那我们可以开始了?”迷路问。
“嗯。”柳卿点头,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这日香港媒体忽然都受到头条,然氏企业在香港做的楼所用材料居然都有放射性,于是引发居民大恐慌,同日股市突然出现大震动,然氏的股票应声大跌。
连接几日,然氏不断派出公关团队对外宣称然氏被人恶意造谣,但是还是止不住民怨沸腾,港府派人去查,出具报告竟然无事,但是民间环评机构出具报告却完全不同,于是连带港府也被抨击。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然氏股票连着大跌数日,市值蒸发过亿。
此时,忽然境外投资机构大幅外撤走,然氏竟然没有办法得到任何融资,来自内地的投资者一直观望,原本说好要注资,第二日就变卦。
然氏瞬间陷入建立以来最大危机。
同时坐镇北京的然老爷子原本准备令人飞往香港,动用自己的关系,却不知为何,曾经相帮的老友却忽然不再插手,只沉默以对。
然老爷子大怒,正要动用一切关系和手中权力彻查此事,却忽然得到柳老爷子的电话,柳老爷子上了然老爷子办公室,聊了不过一盏茶就走了,随后然老爷子再次心脏病发,严重得是躺着被送医院急救的,最后昏迷不醒进了医院重症监护室。
谁也不知道柳老爷子和然老爷子说了什么,只是秘书发现了一些关于然东东小少爷具体病情的记录和一些他的荒唐照片。
消息传到深圳,柳卿摇头低笑,姜还是老的辣啊,然老老爷子心脏不好,所以然氏兄妹必定瞒住老爷子真相,爷爷估计是把然东东真正变成白痴的愿意告诉了然老爷子,最疼爱的幼子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差点丢了性命,长子又不听劝告,私下离开县城,跑到深圳去和柳家正面为敌,女儿婚事因此也被泡汤,他之前在朝堂之上尽力斡旋,全都化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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