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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里漂浮沉默与尴尬的气息……
    迷路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许久,她仿佛如梦初醒般,才轻声道:“陈三,你没有必要为我和安心付出那么多,就算你们家曾经欠我爷爷的,这些年你已经都还完了,你是自由的,我从来都希望你能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哐当。”一只碗似乎被陈三不小心碰落在地,瓷片地碎了一地,仿佛是谁的心破碎了一般刺痛两人的心。
    陈三蹲下去,边收拾碎片,边慢慢地道:“你是在赶我走么,迷路?”
    迷路微微拧了下眉,有些黯然地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小三。”
    陈三,就是当年‘饕餮’里的副队长——陈珊。
    阴差阳错,她当初一直以为他是个‘她’。
    此珊乃——三。
    直到陈三在摩根那里找到刚刚动完手术,虚弱得连孩子都差点保不住的她,她才知道原来陈三的家族从解放前开始一直都是爷爷的侍从,就如柳老爷子是爷爷的大弟子一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全国解放前爷爷忽然离开了家门,一个人都不带的消失在江湖中,从此再也没有人听过当年上海滩第一高手燕子飞的踪迹。
    而陈三的家族就跟在了成为将军的柳老爷子身边担任警卫,但陈三的家族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老主人,他们家族世代只效忠于陆家。
    而陈三就陈家这一代选出来的继承人,他在得知陆叶就是陆家继承人后,就一直暗中保护着陆叶。
    同时在陆叶身上下了一种特殊的药物,药物气息不散,陆叶不死,他就能利用特殊秘技找到陆叶的所在。
    可陆叶的身体状况注定了他无法带走她,他试过,可是失败了。
    在陆叶或者说迷路的坚持下,毕竟陈三效忠的是陆家而不是柳家,摩根勉强同意带陈三一起走。
    这一走,就这么多年。
    他们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国度,互相扶持到现在。
    她不是不知道小三对她有莫名的感情,但是小三对她一直都很发乎情止乎礼。
    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有感情的……
    “我先把饭端出去了。”迷路端起饭菜,匆匆地出了厨房。
    陈三看着她的倩影消失在门口,低头唇角露出自嘲的笑,转脸看向窗外的繁星满天。
    是啊,什么时候开始对她上心的呢?
    是在饕餮选训队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
    是在格斗训练营第一次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
    是在射击场,第一次看见她在柳卿身下露出那种压抑又愉悦的性感表情的时候?
    还是,在幼年时,第一次听见爷爷说曾经和老主人有婚约,他有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小小新娘的时候?
    是的,新娘。
    你知道么,你是我命定的新娘。
    我这样怪物的新娘。
    ……
    陈三低头,掩去眸底沉郁的雾气。
    ——老子是无聊的分割线——
    “医生,我要看医生!”
    “快滚,猪猡!”两个CO骂骂咧咧,粗暴地将一个犯人强行拖出医务室。
    这群猪猡真他妈的讨厌,整天跟苍蝇似的围绕着医务室转,围绕着他们可爱的女医生。
    CO们恶狠狠地瞪着排队的犯人们,毫不客气地拿着电棒劈头盖脸地给他们一顿胖揍。
    “都他妈的听好了,这里的规矩是安静,绝对的安静!否则你们下一个去处不是医务室,而是州监狱的停尸房,那里有大把的位子等着你们这群猪猡!”
    “下一个。”迷路拿着登记页面淡淡道,对狱警们把犯人打得‘嗷嗷’乱叫早就视若无睹,犯人的人权向来是不完整的,何况是在德州这样的一级监狱,哪怕是短仓(美国短期轻刑监狱)都有自己弱肉强食的规则。
    这些犯人有病没病都想到她的地盘来转转,她能理解稀缺女人的男人有多饥渴。
    正打算领着下一个病人进治疗室,忽然间广播喇叭大声地喧哗起来:“医生,医生,请到短仓一号浴室来,有犯人打架受伤!”
    亮起的灯是黄色的,看来有人在浴室闹事。
    迷路抬头看了下讯息灯,挑了挑眉,沉着地让狱警打发了其他的犯人回安全监狱区,指挥露西和另外几个男护士,推着担架一路迅速地跟着领路的CO向短仓的一号浴室去。
    每个月多少都会有这么一出,恃强凌弱或者纯粹就是荷尔蒙过剩,今天是什么呢?
    迷路颇有兴味地猜测着。
    短仓一号浴室里面仍旧传来打斗尖叫的声音,还有受伤犯人在里面鬼哭狼嚎。
    而浴室外面站了不少CO,但他们似乎丝毫没有进去阻止犯人们斗殴的打算,而是兴味盎然地站在门口低声地议论和下注。
    “嘿,怎么样?”
    “我就说这次我赌那个变态杀手,一赔三。”
    “土狼的人那么多,未必。”
    “呵呵,反正你们谁赢钱最多,下班还是在老洛基酒吧请客。”
    迷路嘲谑地轻勾唇角,这就是监狱,没有利益,狗都不会鸟你,即使是拿着公粮的狱警也一样惟金钱至上,至于里面会怎么样,只要不太过分就没关系。
    “咳咳。”迷路轻轻咳了一声,狱警们看到她的到来,纷纷点头示意,狱警头儿是外号‘蟒蛇’的年约四十的大块头白人,满脸横肉,他也在这一刻挤开几个下属,凑上来试图绽开一个和煦讨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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