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神婆又抿了一口茶，看着亭外的云雾与花开始发呆。
    而林翰也已陷入沉思。一本《龙吟诀》，竟牵扯出这么一番往事来。那受万人景仰的三清武神，原来还有这样的丑闻。
    他不禁又问道：“那三清武神，还有素娘，到底是什么样的两个人？”
    神婆回过神来，首先提起了素娘。
    “她真的不负‘妖族第一美人’的称号，长得很美，性格也好，被无数男子青睐。她在妖族时，本是不食人间烟火，从不参与这些利益纷争的。可是不知为何，却抓着《龙吟诀》死不放过，甚至是拼了命想要抢到手。后来，听说爱上了人族的一个男子，并为他生了个女儿，可那男子却始乱终弃，凭空消失。直到素娘病逝都没出现过。”
    又说到了三清武神，神婆道：“三清是个极其可怕的人。他有常人难以匹及的野心，做起事来也极其果断，从不手软。齐天君曾经说过，他最能做成大事，也最容易走上邪路。如今过去了二十年，我们四人中果然他最风生水起，受万人景仰。在别人看来，他是强大而谦卑的武神，可当年的事却不能被抹掉，他迫害绝真的事也一样。”
    “所以三清是个恶人，对吗？”林翰想要求证的只有这一点，只要神婆点头，他便从此与三清水火不相容。
    可神婆却沉吟一会儿，道：“在世人眼中，他当然不是。你若与他作对，便是与世人为敌。”
    她知道林翰在想什么。
    神婆并未正面回答林翰的问题，可听在林翰耳中，却早已十分肯定。先前对三清武神莫名的排斥在此刻得到证实，并一再放大。
    “还有什么想问的？”
    林翰回过神来，沉吟一会儿，又问道：“为什么前辈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因为龙吟诀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属于我的？”林翰大惊，更是摸不着头脑。
    “没错。早在二十年前《龙吟诀》被抢夺时，巫女便预测过，这本秘籍最终会属于一个名为‘天鸡，赤羽’之义的少年人，那人将在二十年后出现在上虚空间。所以我和绝真早早便开始等待你的出现。”
    “天鸡，赤羽？...”
    “翰，天鸡，赤羽也。”
    “可是，名字里带‘翰’字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我相信我的直觉，而你的实力更让我信服。”神婆坚定道。
    那神情让林翰也不禁认为，巫女所说之人，就是他自己。
    所以这《龙吟诀》本就该属于自己？
    “那得到《龙吟诀》会怎么样？”他又问道。
    “如有神助，修为无人能及。”
    神婆说完，又补充道：“就算是三清武神也难以匹及。”
    “这么厉害...”林翰不禁感叹，立刻又想到自己如今只有半本，便问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那当年那个婴儿，如今身在何处？”
    如果没有猜错，那婴儿如今应该跟自己一般年纪，也应该正是那摊贩，不，绝真口中所说的，自己的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