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府邸。
“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刘贼简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呐!”
郭胜一把鼻涕一把泪,是连哭带泣道:“您瞧我这张脸,青一块紫一块,到现在还疼呢!还有这胳膊,刚才医官说,没有百日绝对好不了,还有这……”
“够了!”
张让狞声言道:“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杂家让你去传圣旨,惹怒那刘贼!可你呢?非但没有惹怒刘贼,竟然这么快便回来了,搞得杂家一点准备也没有,现在可倒好,陛下认准了他是忠臣,对他信任无比,你让杂家怎么下手!”
“……”
郭胜顿感懵逼,这画风明显不对呀:“大人,要不咱们向皇后求助?您跟她……”
啪!
一声清脆猛然炸响。
张让怒气勃发,手指着郭胜厉声咒骂:“何皇后?她现在比陛下还要疼爱那刘贼!你这厮是让杂家找死吗?”
郭胜连连摆手致歉。
“杂家警告你,这段时间老实点!千万别惹事儿,否则杂家也保不住你!”
张让气得睚眦欲裂,暗暗言道:“劳什子!这家伙是从哪里搞来的驻颜丹,竟然有如此奇效!”
“不敢!不敢!”
郭胜吓得忙答应道。
卢府。
“卢尚书,今日是有什么喜事吗?这么高兴!”
王允揖了一揖,开口寒暄道。
“王大人这么晚了,该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卢植命人烹茶待客,饶有兴致的询问道。
“不瞒卢尚书,在下明日在家中举办文儒大会,特请卢尚书于家中小聚。”
王允一揖作礼道。
“原来是这事啊,我还以为是……”卢植大笑出来:“以为是关于沛武王的事呢!”
“哦?”王允突然来了兴趣,“可是沛国的刘曜?那个大败张角的汉室宗亲?”
卢植点了点头:“正是!此次若没有他,怕是本官的命已经被那阉贼给害死了!”
“尚书大人的意思是……”
王允不是傻瓜,立即明白了卢植所言为何:“那沮授沮公与是沛武王的人?此人可是才华横溢,极富韬略之人呐!怪不得刘曜能大败黄巾,原来是有他相助!”
卢植哈哈狂笑一声:“子师此言差矣!要我说,沛武王此人才是真正的腹有韬略之人,你可知道,他已然到了雒阳,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地面见了陛下!”
“果真如此?”
王允惊诧。
要知道此时雒阳几乎已经陷入了十常侍的监视之中,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面圣,简直难如登天!
而若是他们知道了刘曜昼夜疾驰数百里,各种借口打得郭胜面目全非之事,便不会怀疑刘曜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入京面圣之事了。
卢植重重地点了点头:“在巨鹿我便深知此人绝非等闲,今日之事,更是让在下对此深信不疑,沮授能效忠沛王殿下,是他的荣幸。”
王允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思考速度以亿万兆计算:“子干兄该不会是刻意提醒小弟,一定要请那刘曜吧?”
卢植默然不语,小呷口茶:“不得不承认,这碧螺春是真的不错。”
王允大喜,当即抱拳道:“多谢子干兄提点,明日定要来赴宴!”
卢植一揖还礼:“定不负约!”
望着王允转身离开的背影,卢植脸上的笑意逐渐隐退,暗暗言道:“十年前的大儒之会,还是蔡大家主持,如今……唉!”
蔡邕,乃是东汉大书法家,大儒,清流派的代表人物,因被人陷害,此时正在流亡,不知何处。
驿馆。
“殿下!这么大的驿馆,就住咱们三个?”
典韦大笑数声,好奇的询问道。
“怎么?你嫌人少了?”
刘曜打趣道。
“哪儿能呢!”
典韦嘿笑一声:“俺从来没住过这么大的房子,跟着殿下,俺典韦可真是享福了,等咱们回到沛国,俺一定要告诉俺娘,让她也高兴高兴。”
“哈哈!”
许褚、刘曜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典韦这个土包子,可真是夯货。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殿下,楼下已备好了酒水,小的是给你端上来,还是您下去吃!”
小二在门外恭敬道。
“仲康,君明,本王在宫里已经吃过了,你们去吃点吧!”
刘曜吩咐一声道。
“别说,还真有点饿了!”
许褚应了一声,“殿下好生休息吧!今天夜里,我与老典轮流值夜。”
下了楼。
许褚、典韦便开始胡吃海喝。
毕竟是帝都,就是不一样,虽然只是驿馆,但荤素搭配,酒水管够,让典韦、许褚这连续奔袭了一整天的人,还是吃了一个大饱。
酒足饭饱时,驿馆外突然传出一个声音:“给本大爷让开!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敢撵走我的亲戚!”
说话间,便有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闯了进来,恰好遇到了许褚、典韦二人正在吃酒。
“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两个糙汉!”
那人狞声言道,透着股淡淡的不屑。
“大人!大人!他们是讨伐黄巾的英雄!”
小二开口言道!
“英雄!?英雄就敢把我亲戚从驿馆撵出来?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赵安,我义父是当今中常侍赵忠!”
小二知道十常侍的威名,但许褚、典韦却是不知,尤其典韦这小暴脾气,当时就怒了。
一根啃完的鸡腿,下一秒直接怼在那胖子嘴里:“哪里来的杂碎,竟敢在此撒野!”
小二吓了一大跳:“这位爷,他可是赵安!赵忠是他义父啊!”
“赵忠是谁,俺不认识!俺只知道,这家伙嘴臭,欠收拾!”
典韦怒目而视,一双眼瞪如铜铃,极为骇人。
“我呸!”赵安气得睚眦欲裂,“好!真好!非常好!来人啊!给我打,狠狠地打,出了人命,我给你们担着!”
呼!啦!
霎时间冲进来二十个手持刀枪棍棒的壮汉,如狼似虎般地扑向典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