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马车中的男子只觉得身心疲惫,不由得认命的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听到自家主子问话,那侍卫笑了笑,问道:“主子,北街那边……”
“那边本皇子自有打算,你不用管。”他倒是想看看,那楚祁草包究竟会愚蠢到怎样地步,才会在这种内乱外急的情况下,出手对付楚行夜。
“属下明白了。”
……
北街人山人海,街道上放置着许多的牢车,而牢车中,也关押着许多的“人”。
他们无不是披散着头发,偶尔有“人”抬起头,却见他们面色发黑,两眼发白且凸出,仿佛眼珠子会随时掉出来。
似乎是觉得饿了,他们也会随便拿起身边人的手直接啃。
牢车外,有许多官兵腰间带剑的守着,他们不仅要防止牢车中的“人”会跑出来,也要防止外面会有人靠近牢车。
被官兵挡在外面的人,只能神色无助的看着牢车中,或伤心难过,或哭泣不止……
楚祁半躺在椅子上,显得慵懒,楚霓裳坐在他位置的右边,而楚行夜则在左。
“三弟,这次被血蛊附身之人,皇兄我可是都关在这里了,你不妨看看可有解决之法?”楚祁手中拿着扇子,神色轻松的问楚行夜道。
楚行夜面色不改,只回答道:“皇兄,来之前我便说过,我没办法。”
楚祁脸上的笑意一僵,不由得沉下了脸,说道:“三弟,这里这么多人,你莫非还能撒谎不成?”
他何尝知道他没解决办法,可他说有,楚行夜就必须得想。
楚行夜不语。
楚霓裳见此,不由得说道:“三皇兄,这里这么多百姓看着呢,你若是没有办法,之前为什么不早点说,如今百姓都聚集在此,你又说没有办法,你……你这不是在……”
有些话点到即止,可楚霓裳说话的音量却正好能让底下的百姓们听到。
楚行夜勾唇冷笑了一声,语气冷漠道:“皇兄,我这双腿不便,如何得知外面情况,又如何来的解决之法?”
“三皇兄虽然不知,可你的侍卫却能直接禀告与你,更何况,三皇兄是冥王殿下,更是之前的太子殿下,若是连你都没有丝毫解决办法,那……父皇和百姓们,该是有多失望。”
楚霓裳加重了“之前的”三个字,话中意思无非是:
你楚行夜之前是父皇册封的太子殿下,现在又是所有皇子中唯一一位被封王的,便必然有出众之处,必然有异于常人之处。
不然父皇不会如此“器重”于你,倘若你楚行夜连血蛊之事都不能解决,便是有负于父皇的信任,更有负于面前这些百姓的信任。
楚祁看了眼楚霓裳,用眼神表示了赞赏,随即也一脸“为难”的开口道:
“是啊,三弟,这次可不是皇兄不帮你,先不说对这些血蛊人的处理方式没有丝毫头绪,便是你来之前说有解决之法,而现在又说没有了,皇兄我便不知三弟你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这里既然都是他的人,那该怎么说就是他说了算,反正今天他要让这楚行夜被百姓所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