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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守着泪水与悲伤
    正在郊外游玩采花的帕克,鼻端突然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它疑惑的抬头,望向前方。
    这里是木叶的郊外,风景宜人,清澈的河流从犁得整齐的农田旁静静流过,风偶尔吹来,将水面荡起一层薄薄的涟漪,一切都显得安宁而闲适。
    在农田的后方,有一间普通的宅邸,木墙青瓦,绿树环绕,将宅邸建在这里,想来它的主人应该很喜欢安宁的生活。
    帕克望着那处宅邸,爪子不由向前迈了几步,以确认嗅到的味道会不会有错。
    它离宅邸大概有五百米的距离,不过凭它超级灵敏的嗅觉,已经足够分辨出那到底是什么味道了。
    果然,是人血的味道,还是新鲜的人血气息!
    心脏徒然紧缩,帕克赶紧一路小跑着接近血腥的源头,它预感到发生了不好的事。
    出于对木叶的好感,它跑得很用力,柔软的长耳随风狂舞,爪蹄飞奔,扬起阵阵黄尘。
    此时,已接近黄昏,夕阳还挂在西边的山头,洒下一缕缕血色的射线。
    帕克的前方,其实还有一道人影,那是一名少年,正缓缓地走着。
    看其装扮与年龄,应该是木叶忍者学校的学生,可能刚放学归来,而其行走的方向,赫然是那间宅邸。
    帕克盯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些孤单,似乎正被什么烦恼困扰着。
    “父亲他没事吧……”
    少年似乎在自言自语,被追上的帕克刚好听见。
    帕克于是瞥了他一眼,蒙着面纱,一头银白的发色比较少见,这便是帕克对卡卡西的第一印象。
    “嘿,小子,别磨蹭了,快,那间房子里似乎出了什么事!”帕克提醒道。
    “嗯?”
    少年半耸着眼皮,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他似乎还不清楚事态的严重,而是对能开口说人话的帕克感到有些惊奇。
    “你是?”
    还没说完,他便看到帕克头也不回的向着自家的宅邸狂奔而去。
    “……”
    体内的查克拉自动流向脚底,他也赶紧向帕克追去。
    哐!
    这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前方的忍犬扒拉开一道缝隙,自行钻了进去,风风火火的模样,让卡卡西一度怀疑它是闻到了父亲所做的美味晚餐。
    卡卡西的母亲去世得早,父亲便一边执行任务一边把他拉扯大,在家的时候,总会给卡卡西炖上一顿好吃的。
    今天父亲会做什么好吃的呢?
    卡卡西想到,突然觉得肚子饿得不行,他打开房门,怀着期待走进了家中。
    客厅里的餐桌上空空如野,倒是让卡卡西愣了一下,父亲难道又执行任务走了?
    微微皱了皱眉,他并没有从餐桌上发现字条。
    以往父亲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给他留下一张字条,让他照顾好自己,但今天却没有,卡卡西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这些天他也从学校里听说了一些事,父亲似乎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犯了一个大错,甚至连他的同伴都在憎恨着他。
    青涩的眉头越发深锁,卡卡西环视了一眼屋内,那只忍犬去哪了?
    他这样想着,便在房间里四处巡视起来。
    父亲的房门虚掩着,从门缝里望去,卡卡西顿时发现了之前的那只忍犬。
    这个家伙,竟敢随便闯入他父亲的房间!
    卡卡西有些生气,加快脚步,向着父亲的房间内挪去。
    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总爱钻进的房间,今天却充斥着一股极度森寒冰冷的气息。
    卡卡西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鼻尖终于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道。
    他推开门,望向其中,那只忍犬站着一动不动,而它的前方,正是侧卧着的父亲被称为木叶白牙的男人。
    “父亲?”
    卡卡西瞳孔缩了缩,从进入这个房间的那一刻,他似乎置身凝滞的空气里,浑身被一寸寸束缚着,异常难受。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房间由于窗户关着,视线并不怎么清晰。
    他看到忍犬回过头来望了他一眼,那目光里带着一种极为特殊的情感。
    “父亲?”
    卡卡西没有理它,而是赶紧靠近,伸出一只手拉了拉一直崇拜的父亲。
    可是,父亲毫无回应。
    身为忍者,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失去对周围的感知,卡卡西记得这句话是父亲告诉他的。
    但是现在……为什么父亲会……
    房间里凝滞的气氛越发浓烈,时间彷如停止了一般。终于,卡卡西加大手中的力度,将侧卧的父亲拉过身来。
    真相一旦被揭开,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的痛苦。
    卡卡西缩小的瞳孔徒然放大,他终于看清了房间里的一切。
    鲜血,即使在黑暗的环境也无比艳丽!
    它是如此的刺目,流淌在身体内时,炙热又充满活力,而流淌在体外时,则如寒冰一般让人冻结。
    卡卡西便被眼前的一幕给冻结了,他下意识的想要拉开父亲捂在腹部的双手。
    稚嫩的手与父亲宽大的手相握,再也没有以往温暖的温度,只传来了湿黏且冰冷的感觉。
    血液混合着死亡的味道,渐渐侵蚀了卡卡西的身心。
    帕克安静地站在一旁,它看着少年将那把沾满鲜血的白刃从男人的腹中抽出,扔在一旁,而后又疯狂地找出纱布,想要包扎男人的伤口。
    但是,血已流尽的男人,早已咽气的男人,怎么可能还需要包扎?
    将男人死去的僵直身体掰直,便用尽了少年所有的力气!
    “是他的父亲吗?”帕克如此想到。
    它继续看着,一双黑漆漆的眼中,也露出不忍的神色。
    少年还在包扎,即使眼中的泪水已经决堤,大团大团的滚落,将蒙着的面纱全部浸湿,他依然在继续着这份毫无意义的工作。
    明明是一个简单的包扎,少年的手却颤抖得怎么也无法完成。
    帕克小心翼翼地迈了过去,伸出狗爪,帮少年按住了纱布的一头。
    少年没有任何言语,又弄了好半天,才将包扎完成。
    今夜,农田之后的这处宅邸,没有亮起灯,黑暗下传来一声声隐隐的抽泣,时而响起,时而中断。
    一只采花的忍犬,早已忘记了初衷,它守着少年的泪水与悲伤,怎么也无法离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