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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故人来
    1228812288宋律师的手机放在桌子上。
    1228812288祝童拿起来对着屏幕看看,又放了回去。
    1228812288“他是政法学院研究生,他的导师,是国内经济类刑事案件方面的泰斗。”宋律师解释道;“专案组内部设置,不全看行政级别与资历。下属小组的组长都是临时任命,案件结束,一切归零。”
    1228812288祝童沉思片刻“这意味着什么?”
    1228812288“人脉。”宋律师道;“凭借导师的人脉,王奇山可以接触到那些大佬们。在起步阶段,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一些不光彩的记录。王奇山的导师,是他们成长的见证者。王奇山有这样的背景,可以轻易接触到他们。这就是他担任情报小组负责人的资历。”
    1228812288“见证者……是手里有证据的意思吧?”祝童笑了,抽出两张纸。
    1228812288那是王奇山的毕业考试与研究生考试的成绩单。
    1228812288“这两张单子,是最可能有问题的地方。”宋律师赞许地说;“王奇山数学与英语成绩都很一般,他专业课的成绩都很优秀,这两科,是弱项。但是在研究生考试时,这两科忽然成为他的强项。一般而言,这种情况只会有两种可能一、他找人替考了;二、他是特招生。那两年,他参加了几个大案子,根本没时间复习考研。年底,研究生统考前两个月,他一直在四处奔波。另外,那段时间,他在与三个女朋友交往。包括julie。”
    1228812288“这说明不了什么。”祝童想了想,摇头道;“他导师的女儿,也是他的女朋友之一。他入警后表现出色,荣立二等功,如果特招,也说得过去。那说说这个东西吧。”
    1228812288祝童手里是《斜阳圣经》,是王奇山临走前,留给南柯计划小组的那份。
    1228812288“julie的小组研究过它,他们认为,这是一份强化记忆方案,具有将记忆符号化的功能。”
    1228812288“他为什么会研究这个?”祝童细读了一遍《斜阳圣经》,看出了其中的高明之处。
    1228812288“据他说,这是他在高中时,为了准备高考时偶然研究出来的小玩意。”宋律师微笑着翘起下巴;“我们这些人,好像都有类似的经历。王奇山以漂亮的女明星为记忆符号,实在是有点异想天开啊。”
    1228812288祝童笑笑,仔细斟酌片刻,道“它的高明之处在于逻辑缜密,直达要津,弱点是思想太浅。以花花世界的世界观去测度一个广阔无垠的陌生的世界,井底之蛙而已。”
    1228812288宋律师又道“王奇山在南柯世界,把它传授给了陈洲。julie对陈洲的测试表明,《斜阳圣经》可以刺激精神力的成长。陈洲之前的的精神力,应该在07左右。大部分从南柯世界回归的人,精神力会降低01到02,半年后逐渐恢复到正常水平。陈洲在南柯世界呆了不到三天,julie对他测试的结果,是1。”
    1228812288“julie以什么为标准量化的精神力?”祝童皱起眉头。
    1228812288他不相信有人能测量精神力,并将之量化。尤其是在花花世界。
    1228812288宋律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对大家都保密。我问过几次,她都敷衍过去了。julie的小组中有两位仁波切,也就是活佛。他们说,《斜阳圣经》应该源自藏教密宗欢喜佛教派的‘观形鉴视’功法。对智者而言,它可作为一种‘精神调节工具’。它的后续功法,在这里。”
    1228812288宋律师从皮包里抽出一本被a4纸包裹着的书。
    1228812288祝童翻开遮挡页,看到扉页上的《金刚幽阳哆逻密卷》,有点佩服那个女子,竟然能搞到这种藏教密宗的功法,
    1228812288《金刚幽阳哆逻密卷》大概有百十页的样子,确实一部完整的玄功功法,不过,价值不大。
    1228812288祝童抖抖《斜阳圣经》;“如果可能的话,你们也不妨学习一下。王奇山似乎没有把它当成回事,到处传授。不久前,在南柯世界,一个小混混因为练习了这东西,打败了一个高手。可以断定,它不能强化记忆,还有精神壁垒的效果。”
    1228812288“真的啊……”宋律师惊叹一声。
    1228812288宋律师走了,祝童坐在原处。
    1228812288片刻后,两个男子出现在座位上。
    1228812288其中一位,是西服革履、风度翩翩的绅士,另一位,则衣着随便。
    1228812288宋律师如果在的话,会大吃一惊。
    1228812288那位绅士,是他老板的老板,东海投资总裁,蓝湛江。
    1228812288另一位,是个科技界名人,台海言。
    1228812288一小时后,蓝湛江与台海言走了。
    1228812288祝童手里多了只手机,他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手机屏幕,浑然忘了周围的一切。
    1228812288“高天金……”一个悦耳的声音,进入这个空间。
    1228812288祝童抬起头,看到了一个身材曼妙,相貌出众的年轻女子。她的皮肤很好,洁白细腻,穿一套深蓝色裙装,化有淡妆,拖着只精巧的行李箱。
    1228812288祝童对这个女子没有任何记忆,苗礼川的资料中,也没有对的上号的人。
    1228812288但是,看到她的瞬间,来自高天金的意识猛烈地挣扎,祝童的头,疼的厉害。
    1228812288“你怎么会在这?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1228812288女子似乎与高天金很熟的样子,在他对面坐下。
    1228812288她看了看茶台上,这样的一套下午茶配置,以高天金的水准,点不出来啊。
    1228812288祝童勉强压制住“高天金”,看到了她的胸牌,孔范琳,原来是个空姐。
    1228812288“你的车呢?在等客人?”孔范琳整理下卷曲的头发,故作随意地问。
    1228812288祝童这才意识到,“高天金”是个出租车司机,来机场,除了送客人就是等客人,基本上不会有别的选项。
    1228812288这个孔范琳,是“高天金”曾经的拉过的乘客?还是别的什么关系?看样子,两人似乎很熟的样子。
    1228812288“我今天夜班,来见个几朋友。”祝童不动声色地将茶台上的文件,与手机一起收起来。
    1228812288此地不可久留,要尽快摆脱这个女子。麻烦的是,“高天金”没有背包的习惯。
    1228812288孔范琳抓起一本书,茶台上唯一的没来及收起的那本书。
    1228812288见朋友?你什么时候有那样的朋友了?
    1228812288今天的高天金,似乎与过去不大一样。他的气色出奇地健康……
    1228812288“《金刚幽阳哆逻密卷》,你信佛了啊……奇怪啊,这些画……老同学,你学坏了。”
    1228812288祝童看着孔范琳泛红的脸颊,以及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中泛出的缕缕情丝,暗叫糟糕。
    1228812288《斜阳圣经》果然有道理,《金刚幽阳哆逻密卷》中论述的“性力”开始起作用了。那些来自生命本源的力量,冲破了祝童的灵魂压制,宿主“高天金”的一些记忆从灵魂深处泛起。
    1228812288祝童不得不读取那部分记忆,剧烈的头疼竟然缓缓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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