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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地龙入窑
    1228812288王文远感受到苏叶心境,对王奇山道“你去车上等我,抓紧时间休息。”
    1228812288王奇山身影消失了,王文远换一壶清水,静静地待它煮开、沸腾……
    1228812288他将一杯浓浓的清茶推到苏叶面前,自己默默的饮下两杯,徐徐道“苏姐,还记得吗?五年前我来请你帮忙时,你曾取笑我,搞出个‘全王班’。问我为什么这么做?那时,我的回答是偶然而已。”
    1228812288“是啊,大家都不相信这四个字。”苏叶不喜浓茶,只捧在唇边嗅着杯中浮出的茶香。
    1228812288“那时,我没办说明,说了也没人会相信。除了你。”王文远与苏叶对视着,以手指点着自己的胸膛;“我这些年,级别提的还算不错,但在上海警界却显得很尴尬。这份尴尬不是因为本地同事不接受我,是因为我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今天来见你,是要告诉你一些东西。或许,天亮之后,它们就会被定为绝密了。现在说,只是违规,不算违法。”
    1228812288苏叶没说话,静静地倾听着,思考着。
    1228812288“五年前,我主动接手调查人口失踪案时,很多人认为我是在自讨苦吃。它是部里有名的鸡肋,谁都不愿意管。我与他们最大的不同在于,与你和祝童的交往,对江湖世界的了解。还有一个原因,是五年前的七夕之夜,江湖上曾发生过一件事。”
    1228812288“你说的,是依兰姐?”苏叶蹙眉,恍然道。
    1228812288“五年前的七夕之夜,八品兰花大姐柳依兰,于山水道观钟鼓楼前莫名失踪。接到这条信息时,我在参加每月例行的人口失踪专案的案情分析会。那一刻,我被惊住了。两个七夕之夜……这,或许是有人在向花花世界传递某种信息。我从人口失踪案中梳理出的一条时间轴,在你们的江湖中,也有一条与之对应的时间轴。因为这两条时间轴,我接下了南柯专案。”
    1228812288苏叶啊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
    1228812288王文远继续道“十年前的正月初一,竹道士在梵净山羽化飞升破空而去,似乎打破了某个时空节点。半年后,发生了七夕洛浦公园事件。第一批进入南柯世界的汉服爱好者大概有三百余人,他们似乎闯祸或者被打击了,所以才有其后两年的停滞期。七年前,祝童与索翁达活佛决战梵净山,同时失踪。以八品江湖的一般标准判断,他们似乎都不具备破空的能力。
    1228812288“大概是有了竹道士的接应,或者时空节点的松动,他们也去了那里。他们,似乎为那批汉服爱好者解决了某种限制。之后,南柯世界,又开始从这个世界招人了。五年前,柳大姐七夕之夜失踪,或许是竹道士所为。他们,曾经是一对生死恋人。奇山此次回来,带来了一批十分宝贵的具体信息。我们依照这些信息做出的地理模型显示,南柯郡江左镇的地理位置,大概在凤凰城与梵净山一带。南柯世界的女王殿下耽妃应该是祝童的学生。只有他,才能出那样的女王殿下。江左镇的背后,耽记的背后,是祝童。”
    1228812288“真的啊,真是这样吗?”苏叶不可抑止地激动起来,一口将那杯浓茶喝干,手都不知该怎么摆放了。
    1228812288竹道士、索翁达活佛,是八品江湖百年来孕育出的一双传奇。他们都具有超越平凡的理想,不为人间的金钱、利益、情爱乃至权势所惑,在花花世界,他们甚至没有留下自己的后代。
    1228812288祝童,则是个利欲熏心的“江湖骗子”,他从来就没有超越这个世界的追求。祝童之所以成就传奇,完全是竹道士与索翁达活佛的成就。或者说,他是在两位传奇的较量中,被迫成长起来的传奇。
    1228812288这么三位江湖传奇,都穿越去了南柯世界……
    1228812288“这就是我设置‘全王班’的唯一目的。我从各地警校中挑选了二十一位年轻人,训练他们、培养他们。三年前王奇山幸运地进入了南柯世界,他带去了我要传递给祝童的信息,这一次,我收到了祝童回应的信息。”
    1228812288“他带去了什么信息?他回应的是什么?”苏叶好奇地问。
    1228812288“你知道,当年我和祝童之间的较量。在武汉天河机场,我曾经差一点就抓住他了。那一次,我失误的地方在于,不了解八品江湖的特殊语言。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我面向祝童发出警告。祝童收到了,躲开了,而我则一无所知。那次失败后在也没有机会了。他把我变成了他的朋友、伙伴,甚至帮凶。他,改变我的世界观。”说到这里,王文远脸上露出无奈且怀念的复杂表情。
    1228812288“我之所以选择了二十一位位王姓年轻人,强化培养他们的语言方式、书写方式,唯一的目的是以八品江湖的独特语言,向南柯世界传递一条信息我是王文远的学生。祝童,收到了这条信息,他的回应是虎头万,曹营大火,地龙入窑莫挂注。”
    1228812288“你翻译的不对,我看看。”苏叶伸出手。
    1228812288王文远赫然,取出一张纸,递过去。
    1228812288苏叶细细看了一会儿,道“它的意思的是姓王的,曹收下了,离远点,小心被牵连。雁过留声已经的有效也更难懂了。比如这句地龙入窑,它的意思是有危险的大坑,不是英雄莫进来。”
    1228812288“地龙入窑……”王文远默然。苏叶可算是他所认识的最权威的江湖专家了,她的解读肯定更为准确。
    1228812288“谢谢你,文远。”苏叶很佩服王文远能力,知道他不是个随便乱说的人。
    1228812288王文远既然有了如此明确的判断,祝童,肯定还活着,就在南柯世界内。
    1228812288“那家伙……他两年前就收到了我的信息!现在才回应,苏姐,他什么意思啊?”
    1228812288“什么意思?”苏叶的眼睛一直盯在那张纸上,试图多解读出一些信息。
    1228812288“这代表着,他遇到了无法克服的障碍。或许是一个巨大的未知,或许是前所未有的威胁。祝童是个极为自信也十分小心的人,我以为,他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在两年后做出这样的回应他,在那里呆了七年,却还无法对南柯世界做出准确的判断。他,没有自信,还处于探索、试探阶段。或许,随时都有可能遇到莫测的危险,不希望你去冒险。”
    1228812288“他……想太多了,依兰姐也进去了啊。”苏叶无奈地抱怨道;“哪怕是……文远,你这个学生……是个吃货呢。”
    1228812288“苏姐,你太客气了。”王文远呵呵笑着;“大家都以为我带着全王班满世界转悠,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到处拜师学艺,培养处了一个厨师班。是误人子弟,拿国家的资源开玩笑,是吧?”
    1228812288苏叶点点头;“你为什么这么做?”
    1228812288“你现在也属于江湖中人了,我们抛开所有的外在,比较江湖文化、现实文化、乃至东西方之间的文化差异,最终只是四个字。”王文远依次伸出四个手指;“吃喝玩乐!”
    1228812288“吃喝玩乐,这也……”苏叶哭笑不得。
    1228812288文化这么高大上的词汇,以这四个字去概括,也太儿戏了吧。
    1228812288“这些理由,并不充分。”聪慧如苏叶,看出了其中的蹊跷。
    1228812288“也是啊,这只是从结果倒推出来的理由。”王文远赫然一笑,又道;“我最初设计食物采集加工课程的目的,是培养他们的野外生存能力。他们如果有进去闯荡,首先要解决的是如何生存的问题。我这个全王班,或许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但只要不把他们放到沙漠里,肯定不会饿死。但是,我并没有强制设置厨师课程,选择厨师课程的,只有王奇山。”
    1228812288“你这个学生,有问题吗?对了,他叫他曹操。”苏叶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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