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涣被恶心的不行。
【银翘片:加一,我也被恶心到了,大老爷又蠢又毒,他这么干不是明着说我就是恶心你吗?】
【猪都跑了:是真的又蠢又毒,林如海才刚刚升了户部尚书啊!他怎么敢的啊?】
【图图的耳朵:别问,问就是头铁心大,他都敢五千两银子把迎春卖给孙绍祖,有什么事情他做不出来的?】
林涣看一眼颇有点不好意思的凤姐和贾琏,笑说:“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
他细琢磨了一下,说:“之前我和妹妹说起过,我娘得有一年多没看见我们了,想得紧,正求着我们回去住上一段时间呢,既然这么着,干脆我也不叫人收拾院子了,直接去我那里住就是了,等回头你们园子修好了,我再把妹妹送回来。”
贾琏和王熙凤对视了一眼。
贾琏其实是无所谓的,正好要修园子,家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呢,留着反倒是不方便,回头要是冲撞了反倒不好。
王熙凤想得更深一些,知道林涣这是不高兴了,准备搬出去住,只是她也不好说什么,难不成说不许搬出去?明明是大老爷先撩闲,得罪了人家,人家心里不高兴,为了娘娘的面子才主动说搬出去,回头还把人送回来的。
她琢磨完了,就说:“林兄弟说的是这个理儿,只是,林姑娘这么挪出去,恐怕还要去问过老太太。”
林涣点头:“那便问就是了。”
他赌老太太这会儿满心里都装着贾元春的事儿呢,哪里能看得到林黛玉?
果然,没多久,小丫头回来说,贾母这会儿正在换诰命衣裳进宫,听了这事儿摆摆手就同意了,只说什么“叫他们看顾着些,别把玉儿一个人撂在那里。”
王熙凤也只好同意了。
林涣回去把事情和林黛玉说了。
林黛玉又喜又恼:“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死赖在这府里不肯出去呢!才刚封了个娘娘,就这样得意起来了。”
“他们府里这样的势利眼,你这几年难道还没看明白?”林涣安抚她,“外头人都知道这封妃是个什么情况,只是贾家在外头没什么人脉,不懂局势的,咱们搬回家去反倒自在些,也避开这些人和事儿,不然常住在这里,回头宫里头赐下来什么东西,你还得去跪迎的,可麻烦了,你身子又弱,这么折腾做什么?”
兄妹两个一拍即合,当即也不收拾东西了,仍旧将那些摆饰等物又仔细收起来,将院子恢复成刚来的时候,坐上马车就走了。
贾宝玉才刚从秦钟死了的事儿里缓过神来,走到林黛玉这里,本想着喝口茶聊聊天的,谁知道就看到了满院子的人去楼空,只有一个老婆子坐在牌匾底下晒太阳。
他心里头一股悲凉窜起,又疑惑,忙忍住恶心和老婆子说话:“林姑娘呢?”
老婆子看他一眼:“林姑娘搬走啦!回家去啦!”
她年老昏聩,说话也没什么条理,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激得贾宝玉当时就不好了。
他“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老婆子唬了一跳,连忙使了个小丫头去找紫鹃。
一时紫鹃带着人来了,把贾宝玉带回去。
只见贾宝玉双眼发直,嘴里说着胡话:“都走了!走了!散了吧!”
他彻底犯痴了,脖子上头挂着的玉也暗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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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涣可不知道贾宝玉又痴呆了,他正叫人收拾院子,一边打发人去给林如海送信。
回来以后还是气得不行。
心里琢磨着收拾收拾大老爷,不然心里头这股恶气往哪里去?
又想到贾赦五千两银子把贾迎春卖了,心里就更恨了。
他想了想,找到了石呆子那里。
石呆子先前把他那个古董铺子卖了,手里也捏着银子过活,只自己到处寻摸着喜欢的古董宝物。
他本来是起意都要把自己喜欢的买回家的,被林涣拦了:“你买那些个放在家里有什么用?不能吃不能穿的,挑你最喜欢的买上两个回家把玩不就行了?买那么多,手里的现银只怕不够你造的,回头又要折价卖出去,又何苦呢?”
石呆子这才作罢了。
这回林涣找到他,他立马拍了拍胸脯:“我是被林兄弟救过命的人!不过一点儿小事,你放心,肯定给你办妥了!”
林涣便笑着了。
哼,狗屁的大老爷,看他不治死你!
也是巧了,贾赦最近正因为要挪院子的事儿闷闷不乐呢,哪怕给林家使了绊子也不高兴。
他可是这府里的继承人!为了一个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侄女儿封妃,还要让出自己的院子?欺负谁呢?
只是贾母定下来的事情,他也不能反驳,只能闷在屋里头喝酒玩女人。
后来听说贾宝玉吐血了,他还高兴了一回,暗自想着让他死了才好呢。
心里头一高兴吧,他就想花钱。
更何况他的小妾都说了——“大老爷给他们省钱做什么?修个园子只怕几百万都砸进水里了呢,这园子也不归咱们的,可公中的钱可是大老爷的。”
这话说得在理。
哪怕林涣在这里也没话反驳的。
本来钱就是贾赦的,二房只占了一点儿,偏偏要拿出那么多去给他们房里出来的娘娘修房子——林涣都得替他喊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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