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股脑问的了一大串,全是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白菜豆腐脑:啊,要跟欢宝说么?会不会带坏他?】
【金金不计较:应该能说了,欢宝都十岁了,这些东西也该知道一点吧,别像贾宝玉一样,他当初也问了这些话,结果王熙凤捂着不告诉他,后面贾宝玉就自己和袭人那啥啥了,那会儿他才十三岁……】
【一言不合:爬灰就是在有灰的地上爬,那膝盖不会沾灰变脏么,就是说的贾珍辱媳,不过看原著的意思,其实秦可卿和贾珍好像是自愿的,只不过被发现了秦可卿才会自/杀,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一直没定论吧,有人说是秦可卿和宝玉,还有说王熙凤和宝玉的,王熙凤和贾蓉的,但是咋说呢,小叔子是婆家弟弟,首先就把秦可卿和宝玉、王熙凤和贾蓉排除了,辈分不对。】
【一言不合:原著里虽然王熙凤和贾蓉说话有些轻佻,贾琏也说什么关系亲密的话,其实王熙凤还挺保守的,真不会出轨自己的侄儿,王熙凤和贾宝玉也不可能,王熙凤对贾府的人太纯粹了,没一点儿私情的,还有一个说法是,贾珍和贾蔷那一房,贾蔷的母亲,但是吧,贾蔷的娘都死了好久了,不可能焦大还骂一个死人……所以就很迷惑。】
【无语:啊,你是不是忘了,秦可卿和贾蔷啊,贾蔷可不就是秦可卿的小叔子么,曹老写秦可卿的时候盖章了秦可卿“淫”,我寻思着她只和贾珍偷情的话,说不上淫?“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她和贾宝玉算一个,贾珍算一个,再加一个贾蔷也不是不可能,唯一符合的人了,更何况先前曹老还特意提了一句宁府里说起贾蔷,有些“造谣”之类的话,后来贾珍就把贾蔷那一房给迁出去了。】
【无语:贾蔷又和贾蓉那一房素来亲密,其实写的已经挺隐晦了,十有八九就是贾蔷,贾珍为了霸占儿媳妇才把贾蔷假借谣言之口赶出去的。】
林涣听得都惊呆了。
这侄儿媳妇真是牛啊,和公公偷情,和小叔子偷情,好离谱。
更离谱的是她还算得上是秦婉的亲戚啊!这家里头出了这样一个人,别人怎么看待秦家的女儿?连出嫁的女儿都要带累的,更何况宁国府、荣国府两家跟个筛子似的,荣国府查抄了王夫人以后还略好些,宁国府就更乱了,奴才都能造主子的谣了,更别说别的了!秦可卿的事情那是纸包不住火的啊!
他心里着急,匆匆忙忙和谢鲸回了家,就去找了秦婉,问起贾蓉和秦可卿的亲事来。
结果秦婉说:“我那个嫡房兄弟还算是个正派人,如今正在工部,正管着皇家宫廷、陵寝等建造、修理之事,你应该不认得。”
林涣说:“我听人说起过,说如今正忙着修义忠亲王的陵寝呢,且这王爷已经没了的,如今也算得上是国孝的时候,秦叔叔正管着这事,怎么偏偏上赶着要把女儿嫁出去?”
秦婉摇头:“我们很少交往,他又是个正经人,素来将实情瞒得紧,从不与我们说心里的想法,也是我上回去了一趟他们家里,正巧儿听见我嫂子说起可卿,我瞅着她们母女两个长得不像,便问了几句,她顾左右而言她,我才知道这女儿竟然是抱养回来的,只是瞒着外人。”
林涣愣住了。
秦婉仍在说话:“可卿是个妥帖人,模样还好,我说句不好听的,配贾蓉可惜了了。”
林涣说:“既可惜了,娘怎么不拦一拦?”
秦婉点点他:“我能怎么拦?人家都看好了的,两边府里都很满意,如今都快走完六礼了。”
林涣啊了一声:“这么快?不是前不久才说在议亲么?正常走六礼要大半年呢。”
秦婉摇头:“年前两边府里就已经提起了,到这会子也差不多了,宁府里说是体恤媳妇,过完年以后不忙的时候再办亲事,又忌讳清明,过几天就要结亲了,你在国子监里听不到消息,这会儿宁府都开始装扮起来了,秦可卿的嫁妆都已经送进府里了。”
林涣下意识说:“这也太急了。”
秦婉也认同:“谁说不是呢,如今义忠亲王没了,只是上头一直按着消息不说,宁府就睁只眼闭只眼的,免得过了国孝一年,贾蓉就十七了。”
【斤斤计较:有个说法是秦可卿其实是义忠亲王的女儿,只不过是没人知道的庶女,从小生下来就被送到养生堂的额,内务府里没记名,然后被秦业抱养,这会儿义忠亲王刚死,秦可卿就急着出嫁……感觉有可能啊。】
【古文学研究:要是义忠亲王临死了突然想起这个女儿,给她安排个出身,第一反应应该就是自己亲近的人,且眼看着不会倒台的?四王八公里,年龄合适的还真就贾蓉一个,其他都和贾宝玉是同龄的人,宁国府里,尤氏是继室,基本上就是个睁眼瞎的菩萨,不会管儿子媳妇儿,倒也算个好去处了。】
【红楼我来啦:嗯,按照现在的局势来看确实有可能,秦业为什么瞒着秦可卿的身世,按理来说抱养的孩子对外说也没什么,除非是心疼女儿不想让她在外头受人议论,不然就是她的身世经不起考察,而且原著里说秦可卿的爹秦业是工部营缮郎,素来家贫,连送秦钟去学堂里都是东拼西凑二十多两银子,就很奇怪啊。】
【红楼我来啦:且不说那个时候秦可卿已经是宁国府的当家儿媳,难道这二十多两银子她给不出?还要秦业自己出?工部营缮郎是明清特有的官职,正五品,皇家修理,那可值钱了,俸禄加上别人的孝敬,上头分的好处,怎么可能家贫嘛,除非他心虚,不敢叫秦可卿给他出钱,又兢兢业业没贪污过,才会真的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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