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起半信半疑:“真的?”
林涣点头:“不然我去哪里找这东西呀?”
是了。
林涣能接触到的书籍基本都是他书房里的,那些书他都看过,从没见过这本书,如果不是忽然出现的,又从哪里来?
他轻轻抚摸手中的书籍。
林涣仍旧在表演着:”爹爹,白胡子老爷爷是不是因为欢宝可爱才送这个东西给我呀?”
林风起笑着将他举起来:“是是是,欢宝特别可爱,这本书可帮了我大忙了!”
林涣脸颊红红。
【心上人:哈哈哈欢宝演得好像,纯天然的演技啊!】
【白菜豆腐脑:林爹信没有啊?他这么聪明一个人,难不成真的相信什么白胡子老爷爷?】
【无语:只要他找不到这本书的来历,他就会下意识地相信欢宝说的话!欢宝以后有人问起你细节,你就说心里年纪小记不住了,越语焉不详信的人越多,他们下意识就替你找好理由了。】
林涣默默吐槽:“无语,你骗人怎么这么熟练啊?”
他第一撒谎骗爹爹,脸都忍不住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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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又是大暴雨,这回有了前一次的防备,总算没有消息说哪里被冲塌了。
林涣趴在窗户边上叹气。
“这雨好大,都没地方出去玩了。”贾菌也在叹气,“不过这回这雨下得好,我娘都没提说要回去了。”
甄英莲正伸着手接天上落下来的雨水:“也未必就是好事,我听我娘和我爹说今年估摸着要准备开粮仓呢。”
她不知道开粮仓是什么东西,反倒问林涣:“欢宝,你懂得最多,开粮仓是什么?”
林涣说:“就是百姓的粮食不够吃了,咱们得把以前囤的粮食分给他们啦。”
“那你爹囤的那些粮食够用吗?”
林涣也接手接雨:“不知道呢,咱们去问问吧嗒?”
想到就做,他也不玩水了,单单跑进了沈倦的院子里。
外头在下暴雨,沈倦正坐在窗边和沈倾下棋。
林涣怕打扰他们,就蹲在外边窗户底下听他们说话。
“林县令忙于手里的赈灾事宜,按照他的信息渠道,估摸着得有很多天才能收到京里的消息。”这是沈倾,“上头说不定想瞒着消息不叫人知道。”
清脆的棋子声落下:“若是等他收到消息,恐怕反应不过来,到时候就晚了。”
“你想帮他?上头神仙打架,底下小鬼遭殃。”
“到底是师兄弟一场,咱们在人家家里住了这么久呢。”沈倦说,“再说了,这也不止是他一个人的事儿,江南水患,苦的是百姓。”
沈倾哦一声:“义忠亲王这几年胆子越发大了。”
连河堤银子都敢贪,也不怕这银子烧手,让他日夜难安。
沈倦低头看棋局,黑子大龙被困,与活棋连接已断,黑子要活必定要耗费两手先手才能苟活。
等转移战场以后,留在原地摸剩都是苟延残喘的残子,离死子不远了。
沈倾懒得再下,干脆丢了棋子。
黑子骨碌碌滚在棋盘上。
“叔叔,这是你输的第二盘了,可不兴赖账的。”
“哪里学的臭毛病,非得把棋子困死了再杀,跟你下棋我能憋屈死。”沈倾吐槽。
沈倦懒得理他,指了指苟延残喘的棋子:“义忠亲王留的两个后手可都在这了,也不知道他们舍不舍得断尾求生。”
沈倾想想这些日子在江南的见闻,摇头:“只怕难,甄家如今正是热火烹油,等上头空出手,第一个解决的就是甄家,过后那些什么四王八公,一个都跑不了,可惜他们竟然自个儿也没当回事,只当自己还多么发达呢。”
“义忠亲王贪的河堤银子里头也有甄家插手,如今江南这边都是甄家说了算的,义忠亲王难道还能绕过他们贪这笔银子不成?”
沈倾叹气:“从户部到江南,根子上就烂透了。”
说完他才觉得不好,连忙去看沈倦的脸色。
沈倦低着头:“左右我是已经被家里除了名的,与我无关了。”
外头蹲着的林涣一脸懵逼:他们在说啥,我怎么什么也听不懂。
【红楼我来啦:哦豁,义忠亲王贪污了河堤上的银子?】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河堤上的银子怎么也有几十上百万吧……他是真敢上手捞钱啊,捞那么多钱有啥用啊!】
【红楼我来啦:谋反呗,原著里他是“坏了事”的,指不定就是拿着银子养兵然后谋反了。】
【科普专家:冷子兴说荣府的时候提到贾蓉那会儿16,宝玉7岁,黛玉小一岁6岁,秦可卿死的时候,贾珍给贾蓉捐了龙禁尉,那会儿贾蓉20岁,离现在估摸着七八年左右?】
【红楼我来啦:也不一定呢,那会义忠亲王已经落马了,秦可卿用他棺材板了都,可能这几年里都有可能的。】
林涣听不懂,但是他现在记忆力好啊,记住了什么义忠亲王,刚刚吧嗒还说他谋反了呢。
肯定是坏人!
不过其他的他就听不懂啦。
沈倦和沈倾已经聊到了别的:“这回下来巡查的钦差是林如海罢?”
沈倦点头:“林如海是皇上的人,向来只忠皇命,江南如今都乱成了一锅粥,派他来,皇上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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