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窝在藤椅上,身后玉燕缓缓推动秋千,微风拂面,这感觉再惬意没有了。夏蝉在外面放了赏回来,就听云苓道,“唉,夏蝉你这名字和春柳她们几个不太像一套啊。”
夏蝉心中一动,笑道,“说起来这名字还是当初学了规矩之后奴婢自己胡乱起的,后来定下了来小主这伺候的人之后,嬷嬷听奴婢四个的名字还算好记,就没改新的。小主觉得别扭,改一个顺口的就是了。”
云苓有点意外,“这么说你和春柳她们几个不是一批进府的?”她见秋霜对夏蝉亲近的很,不像是到她这小院儿之后才熟悉起来的啊。
夏蝉摇摇头,“是同一批进府的,但不在一个嬷嬷手下学规矩。春柳的名字就是教她规矩的嬷嬷给起的。”
原来如此。云苓点点头,目光扫过夏蝉手里的钱匣子,“那你以后就改名叫玉蝉吧。你和玉燕商量商量,咱们院子里缺一个二等,什么时候补上来都行,不急。”
正常孺子应该有两个大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小丫头数目不定,四个、六个都可。云苓现在说院里空出来个二等的缺,给夏蝉改名时又参照了玉燕的名字,意思很清楚。玉蝉跪下给云苓磕了头,抱着钱匣子进屋了。
云苓对着新得的秋千稀罕了两天,就被京城的春天给打败了。残雪化尽了没错,草木萌芽了也没错,但是风大啊!风大不可怕,可怕的是风向随机变换,上一秒可能还是东风,下一秒就变成了北风,无奈之下,云苓只能舍弃了好不容易得到的秋千,继续龟缩在卧室里。
缩了没两天,玉燕从外面进来时面带喜色,“小主,殿下今晚要过来。”
玉燕早不记得一个月之前自己还发愁府里的侧妃太得宠怎么办了。侧妃固然得宠,但那也是侧妃恨不得堵在前院到后院的路上,蓄谋勾引殿下换来的。哪像她们小主,自己只管在院中怡然享乐,殿下却能主动过来看望。
这么一对比,玉燕觉得,殿下还是更喜欢她们小主一点呀。
云苓不知道玉燕心里的想法,不然怕是要笑出声的。这段时间,就玉燕的观察,五皇子对崔侧妃那是真心喜爱,送礼物时都记得崔侧妃喜好的那种。至于她嘛,虽然也总能收到五皇子的赏赐,但那真就是“赏赐”而已,还没庄妃赏她时走心呢。
当然云苓也不在乎这个,五皇子爱和谁真爱就和谁真爱,反正也不耽误他在别的姬妾那里过夜。这几天白天她常去找杨佩珊玩,晚上要是五皇子来她这里呢,她就和他一起吃顿饭,做一下运动;不来她这里,她就和玉蝉、玉燕打牌,偶尔打个络子,整体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乱七八糟的念头正满脑子飞奔呢,潘有仁进来禀告,“殿下到了。”
行吧,又得上班了。出门就看到五皇子头上顶着的荧光绿色名字,云苓有点小惆怅:她调到庄妃那里一个月后庄妃的好感度都比这个高啊,更别说杨佩珊了,认识不到一周就冲过了荧光绿,怎么这五皇子的好感度就这么难刷啊?负距离接触好多次了好感度还不超过20,这科学吗?这合理吗?
五皇子不想管科学君,见云苓出来了,略点点头,两人食不言地吃过了一顿饭,到了卧室,五皇子把人往炕上一带……
“哎哟!”云苓忍不住低声轻呼,一只胳膊紧忙撑在床上,然后用另一只手去摸身下被褥,终于拽出来一块指节大小、灵芝形状的玉佩。
玉石本就质地坚硬,这块玉和人身体的接触面积又小,压上去还是挺疼的。云苓想起自己今天下午闲着无聊在屋里打络子,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不是在做针线,不然若被针扎了才冤枉呢。
“你这屋里的丫头也太不经心了。”司徒晖皱了眉。
“本是妾刚才随手放的,叫她们不要动我的东西,妾自己倒是忘了。”云苓摆手叫玉燕不用过来,捏着手里的玉佩想放到梳妆台上去。
见那玉佩下的穗子精致可爱,司徒晖不由得伸手把玩起来,见这络子和玉佩下的坠珠配色多用石青、靛蓝,心中若有所悟,“给我的?”
“妾的手艺还没练好,”云苓微微垂下头,“做得粗陋,让殿下见笑了。”
司徒晖微微一笑,“睡吧。”
就在这时,云苓发现眼前的人好感度往前蹦了一下,终于比荧光绿深了点,好感度终于超过了20。云苓一愣,不是吧,堂堂皇子,被攻略的方式这么传统的吗?她这段时间的体贴温柔都没有效果,最后还是得送礼物吗?
杨佩珊真不愧和这人一起生活了好多年,看来之前那匹流光锦还真应该给他做衣服。她现在考虑一下送衣服还来得及吗?毕竟,虽然平时生活有佩珊关照,但大boss的好感度该刷还是要刷呀。
认真思考一分钟后,云苓放弃了。刷好感度什么的,还是从别的地方找补吧,亲手做衣服不可能的,她还想好好保护自己的颈椎呢。
然后,第二天一早,云苓就迎来了找补的机会:之前准备给五皇子的生日礼物——玉佩已经被他提前带走,今年的生辰礼物得重做了。
然而坑人的是此时距离五皇子生辰还有不到一个月了,无奈之下,云苓只能申请外援了。
“小主,您之前让奴婢们找人订做的东西,现在已经有个大概模样了。那人把样品递进来了,您看?”这天,云苓正窝在秋千上看书,潘有仁就从外面进来,禀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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