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
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尼古莱好好用啊。
超~方便的!难怪费奥多尔君这么喜欢他!
正是因为尼古莱很好用,费奥多尔君用着很顺手,所以,在因为我而失去这样一个好用的工具人时,费奥多尔君会对我感到有少许不满,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只是在为尼古莱感到遗憾。他所以为的「自由」,只不过是治君设下的另一个牢笼。甚至连思想都被控制、被操纵,对于尼古莱而言,岂不是很令人难过吗?”
“唔,这要怎么说呢?”
我对费奥多尔君现在的行为感到了一点点疑惑。
他现在这样——将果戈里即将背刺他的这一决定称为「被我操控的结果」,并试图通过和我的对话间接说服果戈里。
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不管怎么讲,想要得到真正的「自由」,尼古莱总归是要摆脱来自费奥多尔君的束缚的。也许之后尼古莱会想要摆脱我,但这并不会影响尼古莱和费奥多尔君的关系不是吗?”
“唉,您就是这样蛊惑尼古莱的吗?”
果戈里已经决定背刺了,费奥多尔君交给他的那一部分计划已经落空了,而费奥多尔君也要就做好了「被背刺」的防备。
要说现在还有什么可以挽回的……
总不会是想要挽回果戈里吧?
“啊哈哈,谈不上「蛊惑」吧?费奥多尔君似乎提起很多次了,蛊惑啦,控制啦,操纵啦……说得好像尼古莱根本没有自己思考的能力一样呢?”
“尼古莱当然有。但治君,您也确实很善于把弄人心。”
“您实在是太过抬举我了,彼此彼此啦!”
咦咦咦——
感觉真不爽啊。
说好的「看果戈里和费奥多尔君反目的好戏」呢?啊,真是的,我可没打算自己也参与进去啊。
但看样子费奥多尔君好像并不想要让我仅仅做一名观众。唉,过多的热情偶尔也会让人感到困扰啊。
“啊,好像有点太抢戏了。”我尝试着把话题拉回正轨,“明明应该是尼古莱的舞台嘛。话说回来,尼古莱是想找费奥多尔君做什么?”
“其实我不介意多等一会儿的!看陀思君和治君交流也很有趣!”
谢谢称赞,但大可不必,我比较想看你和费奥多尔君的交流啦。
“虽然这样说,但是……”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眼前的变故惊得止住了言语。
撞入视线的是果戈里扬起的披风。甩动的角度极其巧妙,有一秒钟完全遮蔽了视线,而等我的视线终于恢复时——
整个玻璃房、以及玻璃房内的所有物品,沙发,小圆桌,燃烧着火焰的香薰蜡烛,排列整齐的点心塔……在那一瞬间,从我眼前消失了。
除了我坐着的沙发和手中的茶杯,天台上一片空荡,无论是费奥多尔君还是果戈里都不见了踪影。
是刚刚披风扬起的那一瞬间——
我下意识地站起身,走到天台边缘向下望去。玻璃屋和沙发等物撞击着坠落,在空中碎成小块。玻璃碎片反射着夜晚霓虹灯的光,异常炫目。
在自己跳下天台的一瞬间发动异能力,将整个玻璃屋、包括屋中的一切作为整体性的概念与披风连接起来,于是就在自己坠落的同时也拖着整个玻璃屋一起坠落了。
只除了我座下的沙发和手中的茶杯,因为「人间失格」的原因还留在天台上。除此之外,天台上已经看不到任何……
“看来尼古莱和治君稍微欠缺了一些交流啊。”
是费奥多尔君的声音。
我转过身,有些意外——好吧,其实也没有那么意外啦——地看到了衣装整齐、完好无损的费奥多尔君。
果戈里这一系列动作的速度很快,几乎令人猝不及防。可以说,一般情况下,将对方一波带走的可能性非常高。
但如果费奥多尔君早有防备的话,成功率再怎么高,面对一个早有准备的费奥多尔君,也会骤然降低为「零」。
“费奥多尔君?”我故作惊讶,“你怎么……”
“这个时候就没有必要再装傻了吧,治君。”费奥多尔君向我走来,“我之所以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也是多亏了治君呢。”
“诶?多亏了我?我可不记得自己有做什么可以让费奥多尔君免于坠落的事啊。”
“因为在比赛结束之前无论是我还是治君都不能离开天台嘛。”费奥多尔君在距离我半米的位置停下脚步,“在「书」的这一条限制下,我根本就不可能被尼古莱带下天台。”
“啊哈哈——是这样吗?”
唉,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装傻的人到底是谁啊。
“我记得我之前写下的规则好像不是这样的。唔,让我想想……应该是有一个前提吧?「除非奔赴死亡」,否则无法离开。”
我注视着费奥多尔君:“所以刚刚差点和尼古莱一起殉情的费奥多尔君,根本不可能是因为这个活下来的哦。”
“呼——”费奥多尔君摇了摇头,以他来说略显夸张地舒了一口气,“没想到治君居然额外附加了条件,真是惊险啊,差一点就要真的掉下去了。”
“倒是演得逼真一点啊,费奥多尔君。”我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真的掉下去了再来说「没想到」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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