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和煦的阳光照在大帅府附楼的厨房纱窗上,朦朦胧胧,给原本就充斥着柴米油盐的屋子更添了几分烟火气。
萧恒远远听到屋里传来细声细气的女声,如同的动人黄鹂鸟,时不时轻唤两声,听得人心里很舒服。
走至门口,果然看见小女人一边洗菜,一边正问着佣人什么。
“刘大娘,您做的地叁鲜真的很不错,可我刚才自己试了一下,总觉得差了分味道。”
“肯定是芡水勾少了,这是我们这的地道菜,阿年多做几回就熟了,待会我再看你做一次。”刘大娘一边准备晚上的食材,一边笑着回她。
她是真喜欢恒爷带来的这位姑娘,一点架子也没有,明明菜做得比她好多了,却虚心地向自己请教厨艺,善良又好学的姑娘在哪里都是很讨喜欢的。
“好啊....”
傅年把洗好的土豆放在案板上,余光瞥到门边的影子,转头看去,
男人一身熨得笔挺的军制服,铮亮的长筒军靴,眉目含英,身姿愈加挺拔修长,几乎占据了整个门。
本来空荡荡的房间一下子莫名拥挤了起来,女人反射的移开目光,心一下子乱了节奏。
萧恒却大步跨了进来,走到她旁边,刘大娘看出男人有话要说,叫了声“恒爷”后便离开房间。
“阿年,同我去个地方。”
男人低沉的嗓音就在她头顶,傅年却没敢看他,戳了戳泡在盆里的土豆:“我...要洗菜。”
萧恒不动声色地打量面前的小女人,耳根通红,睫毛微颤,躲躲闪闪的模样,他眼底掠过一抹笑意。
这几天他正常早出晚归,每每回来想敲她门时,佣人都说睡了,早睡了,墙上的西洋挂钟才指到七点呢,这是故意在躲自己吧。
男人每每都无奈摇头,那就让她再缓缓,只是都叁四天了,乌龟钻出来的速度都比她快。
傅年也没想到人这么早回来,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她,一就想起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她就心乱如麻,恨不得钻到地洞离去。
女人正发呆呢,一只大手撑在她身后的灶台上,萧恒俯身凑在她耳边:“再说有事的话,我就抱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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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克汽车沿着大帅府密不透风的围墙驶离淮阳路,一排排变黄的梧桐急速往后退,车子最终停在了人声鼎沸的街道,黄包车吆喝声,行人嬉笑声,食物的香气争先恐后的涌进鼻尖。
“这里是?”
“人民路,饭铺和小食店最多的地方。”
嗯?傅年蹙眉,为什么来这里,她正想问男人,萧恒指了指外面:“看那家店。”
转脸看去,傅年察觉到一丝怪异,别的饭铺里都坐了几桌人,嬉笑的声音洋洋得意地传到门外,就那家饭铺冷冷清清,伙计甚至拿着苍蝇拍打蚊子呢。
最繁华的地段为什么连个客人都没有,她抬头,只见店铺的牌匾上写着:恒年饭馆。
她心中一动,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已经先她出声:“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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