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年跟着霍随舟出督军府的时候,眼睛时不时的偷偷看向他。
其实他应该已经心软了吧,说是对父亲有深仇大恨,还是抵不上心头对温暖的渴望,对仇恨的厌倦。
不然怎么会在霍督军那一摔后就急匆匆地送他回督军府,还在椅子上坐着等他醒来,听他说了那么多话,再看似云淡风轻的考虑一下,实则早就拿好主意了吧。
夕阳垂落,黄昏一点点的跌入夜色里,房梁上斑驳的金黄色映照在男人脸上。他眉眼放松,再不复往日微蹙,时不时一抹戾气横生的模样。
也许他准备将过去放下了,毕竟谁都没有力气将仇恨一直背负在心里,真的很痛苦。
傅年由衷替他开心,嘴边荡漾着一抹浅笑,还没从神游里回来,就听到男人问:“你笑什么?”
说完挑眉看她。
啊?傅年立马摇头否认:“我没,啊”
话音未落,便被廊檐的门槛绊倒,身体直直往前摔去,一只大手迅速伸了过来,揽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傅年跌入他的胸膛,重重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腰间的那只大手稳稳箍着她,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虽和他发生了很多次关系,但这样的拥抱还是头一回,傅年耳根竟因这单纯的亲密红透了,还未从他怀里退出,下巴便被勾起。
“你笑什么?”霍随舟低头看着女人,腰间的纤细让他大手收得愈发紧。yⓤSんⓤЩⓤ.οńě(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我没有笑”傅年躲躲闪闪,下巴却被勾了回去,抬眸便撞上男人的目光,似一片微微荡漾的海,隐隐充斥着几抹柔和。
“有,我刚才看到你笑了。”
霍随舟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变成这不依不饶的性子,只是她真的笑了,眉眼弯成月牙,那光晃到了他的眼睛,也莫名其妙让他心热。
是因为他在笑吗?为什么?
男人的脸又贴近了几分,呼吸交融,傅年脸都热了不少,躲来躲去下巴都被他勾着,她只得一一交待,
“我我只是…替你开心而已。”
声音渐渐低下去,不过别院寂静,全进了男人耳朵。霍随舟恍惚了一瞬,定定地看着她,眼中似有点点柔波往外涌。
他的目光从女人盈满星光的眼,小巧的鼻,到湿润嫣红的唇。那里刚才一开一阖,莹润光泽如此耀眼,他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几下。
傅年渐渐察觉到他变热的眼神,一簇火苗从瞳孔里点亮,男人压迫滚烫的气息比床上还要浓几分。
他他该不会是想要
女人赶忙将他推开:“夫君,快走吧,天要黑了。”说完红着脸往前走,不敢回头看那道目光。
别克汽车就停在督军府外,傅年正准备拉开车门,霍随舟似是想起什么,说:“我回去拿点东西。”
那些纸鹤还在儿时的房间里,既然回来一趟就将它们带走。
走了几步后回头注意到站在车门处的女人,他犹豫了会,不自在地说:“要一起进去吗?”
天快黑了,他只是觉得一个女人站在大街上不太安全,仅此而已,霍随舟在心底重复。
说完瞥了几眼傅年嘴角欢快的笑,转身。
管家注意到少爷折返,正准备上前引路,霍随舟挥了挥手,和傅年径自穿过庭院。
他的房间在霍志鸿卧房的后头,刚沿着游廊走到窗根之下,就听见屋里传来两个男人的声音。
“督军,那几个人怎么安排?听警局那边传来的口信大少爷似乎记得他们的脸。”
霍志鸿靠在床上,声音虚弱得发颤:“我这个大儿子生性多疑,怕是一时半刻不会放弃找线索,为免东窗事发,找个借口将那几人调到城外,就地处决。”
杨副官有些不忍,还是点了点头,他说:“您为芸娘和小少爷做这么多,甚至不惜耗费身体来演这场戏,我知道您爱子心切,但也得……多考虑考虑您自己啊。”
霍志鸿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我已经是快入土的人,只希望死前帮他们找个保护伞,不然等我去了之后,这乱世会将他们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哽咽:“衍之还那么小,我多么希望能看到他成年”话没未完就开始剧烈咳嗽。
杨副官本想规劝几句,想了想还是离开房间,准备找夫人来劝。
刚踏出门槛,就看到屋檐下站着的男人,影子被电灯的光线拉得老长,大半面容藏匿在黑暗里。
他的心脏猛地一跳,整个人都僵住了:“大大少爷”
作者:后面会慢慢交待霍对傅瑜的感情,不是洗白哈(火葬场足足的),只是这货一直最爱他自己,爱别人是他还没有学会的东西,今日叁更,求猪猪呀求猪猪,我看到了一千珠的加更(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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