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几步便走了她的面前。
“来者是客,要不要带我到处走走?”男人浑厚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傅年恍惚了半瞬,后知后觉的点头。
“这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月婵,这是”傅年简单的给他两做个介绍,月婵早面前这个黑衣男人的气势吓到了,看过来的时候,那双黑沉沉的眼眸总让她有些不敢直视。
而且她看出自己在这略显多余,想着人家打小也是旧识,应该有许多话想聊的,她便找个借口离开了。
傅年带男人走了几条街,来到江城最繁华的太平南路。
街上行人匆匆,不时有穿长马褂的老爷搂着旗袍小姐从身边擦肩而过,马路中央汽车轰轰和黄包车吆喝的声音比比皆是,傅年却依然觉得难掩男人的气势。
“要不要去尝尝荣记的菜?”傅年问他,说这是江城最有名的饭铺,不论什么时间都是满客的,就在这条路往西的尽头。
既然来了江城,自然要尝尝当地的特色女人的话轻声细语,却很连贯,就怕中断后两人尴尬。
虽然他脸上还带有那道疤,可傅年却觉得大变样,完全没办法把他和当年那个小乞丐联系起来。
“说了那么多口渴吗?”萧恒转头看她,眼底含笑。
傅年讪讪的呡了下唇。
“你的饭铺准备得这么样?”都期待了十多年了。
啊?她支支吾吾了半天,说差不多了,这段时间就能开起来,等他下次来的时候铁定能尝到她做的菜,指不定还开了另外一家呢,到时候欢迎来捧场啊。yμSんμЩμ.οńě(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阿年,在我面前不用说谎。”还未说完就听到男人叹了口气,声音沉稳又犀利。
男人正侧过身子看她,黝黑的瞳孔清明温和,她的一切谎言都无所遁形,傅年两只手揪到一起,顿觉尴尬。
萧恒垂眸看她紧张的小动作,再移到她紧呡的唇,鲜红湿润,他定定地瞧了好一会,说:
“我们要不要合开一家,这些年我也攒了不少,你的厨艺那么好,我就当入个份子。”
傅年笑了:“别开玩笑了好嘛?你在北方,这份子算是白入了。”
“你可以来辽州开饭铺。”
啊,她讶异的抬眸,男人并没有开玩笑,眼底深邃,如旋涡一般透着强势的吸引力。
她对视了半瞬便移开,继续往前走,转移话题,“当年你怎么会突然跑到北边的,又为什么会进军营呢?”
萧恒笑笑没说话,任凭女人问了两叁遍都没给她个答案。
“你不知道,就在你消失的前两天我还被蛇咬了呢。”
傅年一脸丧,说自己可倒霉了,去山上摘野菜的时候碰到条有毒的蛇,被咬后头晕眼花,走了小半就晕倒在林子里。
她当时可害怕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阿恒和娘,结果一觉醒来后却跟没事一样,脚上的伤口都淡了好多。
“但是等我下山的时候你却不见了,我真的找了你好久。”傅年涩涩的说,带着一丝埋怨。
她想起当时满山遍野找他的场景,心里头酸酸的。阿恒陪了她两年,早和亲人没什么差别,这种痛和失去娘亲的时候是一样的。
女人澄亮的眼眸里盈满晶莹和信赖,红润小嘴一开一阖,萧恒深深地凝视她半晌,心下的悸动越来越强烈,翻滚的心绪一点点往外蔓延。
他呡了下唇:“阿年,其实我”
傅年抬眼看她,萧恒的心扑通扑通狂跳,当年不辞而别的原因正准备脱口而出。
女人左边走过一个趔趔趄趄的醉老爷,惊艳地瞧她两眼,往她那边倒,想无意蹭蹭她的肩膀揩油。
傅年踉跄着往旁边躲,然而一只大手早眼疾手快的伸了过来,揽住她的肩膀,往自己这边带。
旋转间,肩膀和腰都被箍着,女人的唇落在那滚烫的喉结之上。
喉结猛地重颤,往下滑动,绵软湿热的触感随之而下。
萧恒眼皮重重一跳,压抑的情潮再也无法抑制,倏地在胸腔里爆发。
傅年只觉得男人的体温倏然升高,浓烈的气息铺面而来,她想推开他往后退,然后那双大手却未分开分毫。
抬眸,撞上他滚烫的眼,无数火苗在里面窜动。
傅年一惊,双手推上男人的胸膛,努力隔开他们相贴的身体,耳根都红了。
她知道那是什么,每次霍随舟在床上对她做那种事的时候,眼睛都会泛着让人害怕的光,跟狼一样。
可是,阿恒为什么
萧恒深吸了几口气,垂眸看着女人手足无措的闪躲模样,那双死死箍住的大手终于缓缓放开。
“那个……”傅年低头着,说话结巴。
萧恒含笑看她。
“我有事先走了,下次聊!”小手指了指要离开的方向,大步往回走。
“阿年!”
那抹身影顿住,却没回头,萧恒嘴角微弯,“记得欠我一顿饭。”
女人举起小手胡乱地招了招,叁两步走至拐角,萧恒的目光跟随她离开的方向,眸色深沉,
这样就吓到你了吗?那以后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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