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刀从他的头顶、耳边和肩膀处划过,他的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看看避开,脚下的虚虚实实,让对手捉摸不透。
双方都知道,这不是切磋武艺,如果谁也不能制服谁,大家就默契的各自离开。
这是生死之战,不可能让对方离开,从而带走重要的情报。
胤祐毕竟只有一个人,顶多加一个没有战斗力的灵体。在他耳边大惊小怪的喊道:“快快,有个人要跑!”
胤祐回过头来,果然看到其中一人撤回了弯刀,二话不说,转身往从来外奔去。
他他手中七星一挥,轻轻巧巧的抹过其中一人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剑身上却没有留下一丝血迹。
紧接着,胤祐回手,剑尖刺破皮肉,另一人也捂着腹部倒在地上,瞬间没了声息。
见势不妙,往先前跑掉那人的反方向跑去,胤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追一个。
但是他一个也没追,手中七星脱手,直直的飞向最近那人的后脑。
他看也没看一眼就转过身来,从腰间拔出个东西,瞄准远处即将消失的身影,扣动扳机的那一刻,胤祐就感受到了火药推动弹丸冲出枪膛那一瞬间带来的强大后坐力。
枪声惊动了林间的动物,树上有鸟儿挥动翅膀的声音,不远处也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枪口处冒着丝丝缕缕的白眼,胤祐吹了口气,果断把那只火枪收了起来。而后去检查四具尸体,确定死透了,又在他们身上搜了一遍,确定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才把胭脂召回来,骑上马继续赶路。
小剑灵都看傻了:“你这……装备倒是挺齐全。”
“那是必须的!”胤祐很自豪的说道,“临走前阿玛给我的,是戴大人改良过的火枪,威力更大,射程更远。”
小剑灵问:“你刚才杀人了,什么感觉?”
胤祐想了想,又叹了口气:“其实我是个和平主义爱好者,平日连蚂蚁都不忍心踩。”
小剑灵震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我说真的,大家都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做什么非要打打杀杀觊觎别人的地盘,俄国人是这样,蒙古人也是这样。”
小剑灵嗤笑一声:“你的祖先入关好像也没有多少年吧。”
胤祐怒了:“明明就是一把剑,长嘴做什么?”
小剑灵:“……”
胤祐骑着马奔驰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被噶尔丹一把火烧掉的地方虽然曝露着焦黑的土地,但并不用担心,来年这里的青草会生长得更好。
这就是大自然的规律,就好像弱肉强食,捍卫自己的领地一样。
忽然,胤祐又说道:“祖先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我不会去侵略别人,也绝不会让别人侵犯我们。”
胤祐骑着马在距离西路军还有大约五十里的地方就被前哨发现。对方端着鸟枪指着他大喊:“来这何人?”
“爱新觉罗-胤祐!”胤祐摸出令牌抛过去:“我要见你们的主帅。”
光是听着这个姓氏,哨兵腿就已经软了,赶紧下马。再看令牌直接给他跪了下去。虽然不知道胤祐是谁,但至少是个宗室,先跪下行礼准没有错。
胤祐看了一眼他们的铠甲的颜色,是汉军绿旗兵:“免礼吧,带我去见费扬古将军。”
哨兵把令牌还给他,一人留下继续值守,一人领着他往后方营地去。
这一路跑过去,又是大半个时辰,一路上都能看到巡逻的军士,就算有哨兵带路,仍然有人上来盘问他的身份。
胤祐来到费扬古将军的大帐前,副将看了他的令牌,立刻进去禀报。不多时,三位将军亲自迎了出来。
“七阿哥!”费扬古带着孙思克、殷化行二人要跪下行礼,胤祐一把将他扶了起来,“将军不必多礼,我是替阿玛送信来的。”
费扬古姓董鄂氏,是先帝孝献皇后的弟弟,也算皇亲国戚。虽然驻守西北数十年,但总有回京述职的时候。
皇上有几个儿子,叫什么,多大年纪,他还是知道的。
佟家的女儿入宫每两年就晋升贵妃,诞下七皇子又册封皇贵妃,居住的宫殿正是他姐姐生前所住的承乾宫。
这些年来,皇贵妃和这位七阿哥有,以及整个佟家有多受皇上宠爱,朝中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自然也不例外。
因此,在看到胤祐的时候才更是惊讶。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位皇子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幼时由太皇太后抚养,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皇上竟然派他出来送信,这简直不可思议。
不仅他觉得不可思议,身后的孙思克和殷化行两位将军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俩也就几十年前平定三藩之乱之后,回京受封的时候面圣过一次,除此之外,哪里见过什么小皇子。
小皇子不都应该在紫禁城读书才对,怎么会穿越战场,给他们送信?
他们三个打量胤祐,胤祐也在打量他们。费扬古将军虽然年过五十,但身着铠甲,背脊挺直,眉宇间颇有威严。其他二位汉人将军亦是如此。
他们三人,是如今大清为数不多曾经参与过平定三藩之乱,如今扔在领兵的将领。
只是初见,胤祐对三位将军就好感倍增,崇敬不已。
他拿出信件与令牌交给费扬古,后者接过去之后,仍旧按照流程,检查令牌,信封上的火漆,确定没有问题,这才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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