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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不破不立。
    巫雨清决定按下加速键。
    这辈子的宗政航在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发疯,应该就是从小一帆风顺的他到了中二期,想玩“我来我见我征服”。光睡了还不够,一定要从身体到灵魂都烙上他的印记才可以。
    跟疯子没道理可讲,不理他他说不定还脑补一出虐恋情深的大戏。
    欲望之所以是欲望,就是因为没满足。
    好,她满足他。
    不就是爱吗?我一唱歌的都能拍电影了,还搞不定这个?
    巫雨清从学校出来斗志昂扬。不工作的时候她身边也围着人,一个是生活助理梁姗,一个是保镖兼司机的庞未。这一男一女也住在别墅里,可以说是24小时在线,不知道宗政航给他们开的工资是多少。
    坐在车上,她拿出气垫补了补妆。口红因为喝水几乎吃干净了,但嘴上还残留一层浅薄的红,没花就不用补了。气垫自带的小镜子映出巫雨清的脸,红气养人,她又年轻貌美有才华,怎么看都不像待警方解救的妇女。
    警方也救不了她。
    只能靠自己。
    也不知道宗政航是怎么脑补她的,宁死不屈小白花?忍辱负重女明星?
    “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身体,你也得不到我的心!”
    他应该是这么想她的吧。
    那从现在开始他得到她的心了。
    得到之后他就知道爱没什么了不起,会祛魅,发现她不过如此;会厌倦,爱来爱去就这么回事儿;会体悟到还是联姻香,门当户对,子孙钱权永流传。
    追不到的白天鹅,谈久了也就一普通女的。
    放屁打嗝还便秘,要包要车要房子。去景点拍照嫌男的不会摄影,突击检查微信QQ支付宝。不出门就不洗头,出门了要男的等半小时。网购一堆破烂,抖音里不是土味视频就是帅哥。
    爱你吗?当然爱了。分享落日和路边的野猫。大晚上发小作文。和小姐妹逛街回家给你带双袜子。记得你的口味。吵架后气到失眠,在朋友圈发仅你可见的网易云。网购的破烂里有情趣内衣。微博转发旅游攻略并@你。
    你得到她了,从身到心,然后就可以随意对待了。
    敷衍、冷淡、欺骗。
    争吵、眼泪、厌恶。
    当初的炽热、着迷、小心翼翼和山盟海誓全化成灰。
    这就是这个世界上随处可见的爱和情侣。
    又何必神话这种感情。
    它是奇迹,但也是注定会痊愈的高烧。
    宗政航一直觉得自己在高烧,恼怒她为什么凭什么不和他一起头晕目眩地燃烧。
    那她就配合他,出演这场双人游戏。
    让他尽兴,也摘下他的滤镜。
    让他饱足,也掰开他攥紧的手。
    私密性极好的酒吧,先从价格上筛除普罗大众。
    这家酒吧是一个二代开的,宗政航他们偶尔来玩。
    巫雨清穿着深绿色的衬衫裙坐在宗政航身边。在昏暗的灯光下,她像是穿着黑裙。脖子上的珍珠无法像钻石那样折射出耀眼的光,只是饱蘸这微醺幽暗的气氛,静卧在她的锁骨上。
    驻唱的歌手有一张斯文俊秀的脸,戴着金丝眼镜唱粤语歌。他站在舞台上面对一楼所有的客人,轻而易举地看到巫雨清。
    黑暗不会让明珠蒙尘,只会让人一望再望,想看个究竟:那是活人还是美梦?
    巫雨清听着台上的人翻唱陈奕迅,想到经纪人提过的事。《闪耀的星》要办第二季,请她去当导师。
    “这次是全员男生。”经纪人在会议室里放PPT,“我给你回绝了,明年夏天要么参加歌唱节目,要么去拍戏。顶多去他们那里当一期帮帮唱嘉宾,唱完就走。一整个夏天耗在那里不行。”
    巫雨清对于经纪人的安排没有不满。年底了,每次开会蒙佳都带着笔记本,反复核对她的通告和行程。演唱会的举办进入倒计时,在每个巡回表演的城市都邀请了不同的嘉宾,蒙佳也负责和那些明星嘉宾的经纪人或者助理对接行程,忙到不行。
    这让她想让蒙佳住到别墅里,省下房租水电和通勤时间。她飞到别的城市赶通告或者拍戏,蒙佳一定是要陪着她的,京城租的房子就那样空着,这不是白烧钱吗?
    宗政航和别人聊天时一心二用剥开心果,在对方起身去外面打电话的时候把剥好的果仁给巫雨清。他的递送打断了巫雨清的思绪。
    卡座里不知怎么只剩他们两个。
    其他人呢?
    之前唱粤语歌的驻唱不知何时不见踪影,现在拿着麦克风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妞,唱着慵懒魅惑的外语歌。
    宗政航的嘴唇厚薄适中,因为身体过于健康,他的唇色是鲜艳的红,如果不是常年寸头和高壮的身材,他就是一个标准的清纯校草。
    宗政航是俊美的,但每个见到他的人都不会注意到他的脸,气势太过,只会让旁人先避其锋芒,无法气定神闲地欣赏他的脸。
    内敛是他上班后才学会的,但也没敛太久,很快他就站到无需收敛的位置上。
    帅气的,优秀的,强大的。
    爱上他是多么容易。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只是失望而已。可怕的是碰到堂皇锦绣下的黑暗和腥臭,你揭露,无人相信,你呼救,关进高塔。
    所有人都看到她穿金戴银坐华堂,没人看到她脚上玉做的镣铐嘴里绸做的口塞。
    听不懂的语言最缠绵,歌手在唱什么无人在意。直到响亮的口哨声在近处响起。
    巫雨清松开宗政航的嘴。
    他的嘴更红了,不知道是巫雨清嘬的还是她的口红沾了上去。
    那些剥好的果仁早就在他的震惊下掉落在地,只有几粒停在他们的腿上。
    陆海像是第一次认识巫雨清,他的印象里巫雨清简直就是雪砌的仙女,在他们这些凡人面前遗世独立。他从没看过她和阿航有肢体接触,猛地看到他们两个接吻,这画面冲击力不要太强,他下意识就吹口哨了。
    “抱歉,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陆海揶揄着道歉。
    宗政航咳了一声,想说什么但是声带好像闭合了。朋友们的打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巫雨清的矿泉水是不是被人换成酒了?
    他拿过来喝了一口,就是水。
    刚刚出去打电话的男生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但看宗政航现在的样子,就知道等会儿聊比较有效率。
    巫雨清非常坦然,镜头她都不怕,别人的眼光又算什么,何况这里都是宗政航的朋友。
    刚刚被吻的男人没有把矿泉水还回去,而是抓在手里。
    说不定是下药了。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发生什么都有可能,老四的场子到底安不安全?下次不来了。清清也不许再来这种场所。
    宗政航边想边把巫雨清裙摆上的开心果捡起来放到烟灰缸里。
    巫雨清凑到他的耳边说话:“我想让蒙佳住到别墅里,这样比较方便,可以吗?”
    她的嘴唇不小心碰到他的耳垂。
    “好。可以。副楼还有很多房间。”
    巫雨清看到宗政航的喉结滚了一下。
    “谢谢你。”
    她看着他的眼睛笑了。
    宗政航把矿泉水扔到桌子下的垃圾桶里。
    魏可圆问巫雨清演唱会都请了哪些嘉宾,转移了巫雨清的注意力,也把宗政航给救了。
    还好酒吧没什么灯,他的裤子应该不怎么明显。
    宗政航调整姿势,翘起二郎腿。
    晚上回到家,宗政航在书房写作业。期末考要来了,既然不住校泡图书馆,那么家里的书房是一定要泡的。
    巫雨清在练琴,音乐学院的期末考不会因为她是大明星就可以随便糊弄。绩点太低被爆出来很丢脸的。
    过了12点,巫雨清在琴凳上快要合上眼睛了,干脆去洗漱。泡澡的时候,她想起宗政航的性瘾,就算现在睡了,等宗政航上床还是要被折腾醒。
    如果没有大姨妈护体,她的逼地球爆炸都不会休息。
    书房的门就被人敲响,这个点家政都睡了,他说了请进,进来的是裹着浴袍的巫雨清。
    他看着她踩着毛绒拖鞋走到他面前,头发没有吹干。
    这样会感冒的。
    话还没说出口,他鼻梁上的防蓝光眼镜就被取下来。
    她跨坐在他腿上。
    ……那瓶水绝对有问题!
    巫雨清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弄湿了宗政航的衬衫
    屁股往下沉一沉。磨两下,宗政航就硬了。
    “你干什么?”
    “我想睡觉。”巫雨清拉开他裤子的拉链,“现在睡等你上床又会被搞醒。”
    宗政航被巫雨清捏得呼吸都放轻了,或者说,他屏住呼吸。
    “宗政航,你打扰别人休息一点也不愧疚,对不对?”
    她握着阴茎,一点点用力,但手里的肉棒却越来越硬。
    宗政航不说话,他看着坐在他身上的巫雨清。她未施粉黛的脸,水润的眼睛和嘴巴,还有滴水的头发,和17岁那年他们第一次赤裸相见时一模一样。
    他们的初夜,他在浴缸里帮她清理,她的手抠着浴缸边缘,腿不情不愿地被他掰开,露出软嫩的蚌肉。
    此刻她手抓着他的性器,她的腿自愿敞开,夹住他的胯,蚌肉也紧贴着他的裤子。
    巫雨清对于宗政航被质问毫不羞愧并且激动得要射出来的表现一点也不惊讶。
    她的惊讶早在上辈子用完了。
    变态不是简单的S或者M就能形容和概括的。
    她的辱骂、踢打和耳光能让他勃起。而他的啃咬、掐弄也能让他高潮。
    巫雨清从浴袍口袋里拿出避孕套,撕开。
    她无数次以为自己会死在床上。到了最后,她不知道他的牙齿是在玩弄她的皮肤还要是真的要撕咬下去,他握住她脖子的手是情趣还是真的要掐死她。
    那些窒息、疼痛和高潮,是在让她习惯他的爱好还是让她做好死去的准备。
    如果她没有死在枪口下,她很可能死在宗政航的身下。
    和疯子同床共枕,怎么可能有好结果。
    巫雨清扬起脖子,这动作方便了想亲吻她的宗政航。他在她的锁骨与肩颈处流连,放纵自己留下痕迹。
    他们的下体连在一起。这让宗政航想到在海水里接壤的大陆。
    腿是疆域,腹是领土,胸是起伏的内陆。她是他绝不割让的版图。
    浴袍随着激烈的动作敞开。宗政航把巫雨清放到书桌上,仔细检查她身上新旧交替的吻痕。
    他摩挲她脚腕上变淡的牙印,然后将她的腿放在他的肩膀上。
    书桌上有课本和学习资料,她就这样躺在上面。无线鼠标被扫到地上,她离显示器很近,这让宗政航不敢太大力,怕她撞到电脑头会受伤。
    巫雨清这样衣衫尽褪地躺在他平日学习的桌子上,是极大的视觉刺激。
    这张桌子从此和其他桌子不一样了。
    她的乳肉随着顶撞一颤一颤,乳浪吸引着男人的视线。
    他抓住一侧的软肉,太用力会留下指印,那些指印明明是他抓出来的,此刻却有点碍眼。
    仿佛雪山上青灰的岩石,破坏了那一片洁白。
    可看久了又带来快意,因为是他破坏了洁白。
    巫雨清将手指插入他的头发里。宗政航乖乖低头,当他弄疼她的时候,她会拽他的头发。如果他的头发太短拽不住,她就挠他咬他。
    没有杀伤力。就是夏天打球和游泳的时候会被朋友笑。
    问题不大。
    宗政航以为是刚刚走神想巫雨清的胸的时候,下面力气太大让她不高兴了。
    但巫雨清没有薅他的头发,只是撸了两把他的脑袋。
    “你头发长长了,我知道一家理发店剪男头不错,带你去吧。”
    宗政航没想到她会说这个。
    巫雨清用胳膊撑起身子,脸凑到宗政航的面前,啄了一下他的嘴巴。
    “明天就去吧。”
    宗政航抱着她射出来。
    她好可爱。
    她像一只小鸟。
    宗政航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