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流庄的庄主到底在想什么,柳微微并不清楚,但她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此地的院子几乎是紧邻着的,若是出门,大概率便会碰到。且即便不出门,怕是许多人也会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想去别的院子中看看,被天流庄庄主邀请而来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柳微微没有太大的好奇心,铜钟十五响,也就是说这里的人,大部分还不如她?
这种情况下,她没有理由有什么好奇心。
叶小为几人更是对其他人没有任何兴趣。
于是,一行五人就将这天流庄当做了临时居住之地,平静的住了下来。
然而,这样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就在叶小为一行人住进此地的一个月后,院子外响起了敲门声。
柳微微想到天流庄此次邀请的人是自己,因而她大致可以算是这院子的半个主人。
柳微微沉思片刻,便站了起来,走向了院门处。
此时敲门声突然变的急促,还带有一种奇特的韵律,柳微微的步伐突然一顿,她感觉到这是一种音律攻击。她不通这一道,但却有足够的信心抗下这一波攻击。
柳微微的手搭在门上,丝丝缕缕的灵力从她手中流出,缓缓的覆盖整个大门。
大门之上,雷光闪烁。
随即,轰然一声被打开。
敲门声戛然而止,那股音律攻击也在瞬间消失无踪,柳微微一脸笑容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问道“你有何事?”
女子穿着水蓝色的长衫,腰间术有一根黄色的丝带,见柳微微开门,她也笑了起来,“想认识一下新来的邻居,怎么,不欢迎吗?”
柳微微沉吟片刻,笑道,“是的,不欢迎。”
女子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调整回来,说道,“不欢迎,那就只能当敌人了。”
柳微微毫不在意的一笑,说道,“当敌人又如何?”
柳微微油盐不进的态度让女子脸色越来越不好,“宴会还有近一年的时间才开始,你今日如此开罪于我,何必呢?”
柳微微一笑,“敲门就好好的敲门,怎么还动用起灵力来了?”
那女子刚要再次开口,却突然听到了一声怒吼,“女人就是麻烦,要打就打!”
柳微微一怔,她看到了一人瞬间冲向她,硕大的拳头往面门上直接砸来。
柳微微刚要后退,熊浩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打架的事,还是我来吧!”
熊浩云最为擅长的就是力量,这种贴脸肉搏式的战斗,他再喜欢不过。
柳微微顺势后退。
“嘭!”
两人的拳头于院门处相交,没有恐怖的威势爆发出来,似乎两人只是纯粹的肉身对拼。
一拳之后又是一拳,两人每一次出手都只是一拳,一拳接着一拳,他们似乎打定了注意,只以拳对拳,没有灵力的迸发,没有秘术的攻击。
约莫盏茶后,两人也不知打了多少拳,熊浩云终于停了下来,后撤一步。
“你这家伙的拳头,怎么比我硬?”熊浩云说道。
院门外此刻站着两个年轻人,一位正是那位水蓝色长衫的女子,而另一位则是与熊浩云交手的人。
他长得很是清秀,很难想象,竟然是走的肉身一道,更加让人意料不到的是,方才竟然是此人开口说出“女人就是麻烦的话。”
清秀面孔下的心,似乎极为躁动不安。
“你的力量不弱,想来铜钟应该敲了十八响是不是?”那人说道。
熊浩云笑道,“你怎知我一定是十八响,不能是十七响亦或是十九响?”
那人说道“因为,我正是十八响。”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熊浩云摊了摊手,“就因为你的力量与我相当?”
“当然。”那人自信说道。
战斗并没有继续下去,熊浩云倒是有兴趣继续战斗下去,但对方却显然不愿再战。
简单的交流后,叶小为几人也知道了两人的身份,他们来自于同一个家族,郑家。
郑家与云家的实力大致相当,两人还是兄妹关系,男的名为郑宁,女的名为郑月。
在与柳微微交流得不到太好的回应后,郑月又注意到了冷青竹,她笑问道,“这位姐姐的实力想必也颇为不凡?”
冷青竹淡笑着摇头,没有开口。
”姐姐看起来很高冷的样子?”郑月再次开口说道。
冷青竹面色平静的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开口。
郑月觉得莫名其妙,这一院子里的人似乎都不愿意交流,想要交个朋友,还真是有点困难。
“你们这样可不是一个好习惯。”郑月说道,“还有近一年的时间,天流庄的宴会就将召开,若是不交一些朋友,到时候恐怕不会好过。”
冷青竹突然笑了起来,“这话听起来不像是交朋友该说的。”
郑宁说道“这是事实。既是我们这些同辈人的宴会,自然少不了相互挑战,若是少了朋友,挑战可并不容易度过。”
熊浩云大笑道,“那又有何惧?
只要是同阶的挑战,来多少老子都能接着!”
郑宁冷冷的看了一眼熊浩云,他知道这家伙实力很强,但也不过和自己伯仲之间,甚至还要略逊一筹,这种实力,在如今的天流庄,根本算不得什么。
熊浩云见郑宁眼神有些不对,笑骂道,“怎么了,瞧不起老子的实力是不是?”
郑宁懒得搭理熊浩云,一声不吭的选择了离开。
对这邻居,郑家兄妹俩已经没有了打交道的兴趣。
接下来的时间中,陆陆续续又有一些修士出现,他们中大部分都打着与郑宁兄妹俩一样的意思,但都被柳微微与熊浩云给拒绝了。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本就是冲着挑衅而来。
柳微微没出过手,而熊浩云则来者不拒,有多少想要挑战的,他都接着。
有人能胜他,也有人远不如他,不过每一次的战斗,无论对手强弱,他都很兴奋。
渐渐地,熊浩云的名头也传了出去,与实力无关,纯粹是他好战的性子,想让人不知道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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