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柔也不管别人是什么反应,直接拉起苏月便要走。
李越泽自然上前阻拦,却根本连楚以柔都没能碰到。
“师兄怎么办?”吴道问道。
李越泽二话没说,便跟在那楚以柔身后,吴道自然也是连忙跟上。
他们速度不慢,但楚以柔的速度却远超他们想象,只是眨眼间,人竟然就在眼皮底下跟丢了。
叶小为三人此时正在往一个叫做普陀的名山行去,此山算不得多高,但却险峻异常。叶小为三人来这里当然并不是因为这座山本身。
昨日在风云谷中,赵十三已打听清楚了,在距离风云谷最近的地方,魔道弟子聚集最多的地方便是这一座普陀山。
这一点,司马如风自然早就知道,实际上,大部分正道弟子都知道。
但却从来没有人想过要去对方的大本营找对方麻烦。
而今天,司马如风却感觉眼前这一男一女正有这样的想法,而且竟然没有多找几个帮手。
虽然你很强,但敌人也不弱呀,而且还是冲进对方大本营中,更何况谁知道对方有没有更强者从来出过面呢?这种情况并不奇怪。
所以,现在的司马如风很惆怅。
但偏偏在对方手上,以自己的实力,想跑恐怕没什么可能。就算是被老头称为天资千古难遇的小师妹过来,肯定也是不行的,否则昨天就不是出来演个戏就跑了。
“哎”
司马如风叹息一声,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还被绑上了贼船,只希望这两人只是去看看。
但现实显然并不如司马如风所想。
叶小为与赵十三一路无话,很快便走到了普陀上脚下,普陀山脚有一道溪流,溪流旁有一个凉亭,凉亭中的黑衣少女正在饮酒。
她手中拿着酒杯,一旁还有一位容颜美丽的女子正在给她斟酒。
黑衣少女总是一饮而尽,随后另一名女子很快便又给她满上。
叶小为两人一眼便认出了那斟酒的女子,正是烈火宗的苏月,先前一直跟在李越泽身后的她,此时却出现在了一个她绝对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赵十三眉头微皱,因为她感觉到了敌意。那黑衣少女她虽并不认识,但却本能感觉到这人应该是冲她来的。
这酒很香,虽不知是何种名酒,但闻着味儿,叶小为便有些舒心。他是喜欢喝酒的,不是为了一醉方休,当然也不是为了庆祝或是其他的任何事,他喜欢喝酒没有别的什么原因,只是觉得酒很好喝。
但赵十三并不喜欢。
所以,她出剑了。
锃!
有剑鸣,火凤剑出鞘,剑未斩,剑气已溅出数十丈,直达凉亭。
凉亭中的黑衣女子还在喝酒,对这剑气视而不见。当杯中酒饮尽,剑气已达她面门,但却瞬间消散了。
黑衣女子站起身来,先是看了一眼叶小为,赞叹一声“真是好看的男人。”叶小为的这种脸似乎很受女孩子喜欢。不过黑衣女子只是很平淡的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看向了司马如风。
“好没用的师兄”
司马如风讪讪笑着。
最后,黑衣女子的目光转向了赵十三“你也好看,但女人还是应该多注意打扮自己才更好。”
火凤剑上的温度隐隐在升高,但少女却迟迟没有斩出手中的剑,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要赢这黑衣女子并不简单,除非展露自己五境的修为,或者用上异火之力。
赵十三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若非她不久前得到了莫大的机缘,此时只怕远远不是此人的对手。
“她不弱”叶小为看了此女良久,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黑衣女子正是楚以柔,而那一旁乖乖给她斟酒的自然便是苏月。
苏月见楚以柔的杯中已无酒,立马便要再次斟满,但当她讲酒壶倾倒,却发现壶中也没了酒。
楚以柔眉头一皱,看向叶小为三人,问道“有酒吗?”
赵十三还握着手中的火凤剑,叶小为只是淡淡一笑,司马如风却很无奈的摊摊手说道“没有。”
“哦,那真是遗憾。”楚以柔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隐隐出现了一个不错的曲线,只是可惜现在却没有人在意。
“你在压制自己的境界吗?”楚以柔看向赵十三,微微一叹,“那你可未必是我的对手。”
“那可未必,试试才知道。”赵十三虽心中也认为此女所说乃是实情,但身为万古宗这一辈最出类拔萃的人,少女可没有未战先怯的想法。
“师父说,自从万古宗的那位消失后,这天底下,应该没人的天资能出我之右,但现在看来并不属实。”楚以柔说话之时,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你们说,那人明明就是死了,为何全天下的人都要说那人是飞升了呢?”楚以柔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却将场上的气氛推动了极其紧张的地步。
叶小为听到这黑衣女子说那个人,只是自嘲一笑。
但赵十三却极其恼怒,随之而来的便是火凤剑出手了。
炽烈的火焰直击凉亭。
楚以柔却完全不惧,她将酒杯弹出,原本空空如也的酒杯,在弹出的瞬间却好像变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容器,酒杯中如同装下了一湖清水。
如洪水倒灌般,无尽的水流从酒杯中奔涌出来,淹没了火凤剑,剑身上的烈焰炽热无比,高温蒸发了大半的水,赵十三与楚以柔二女之间的数十丈范围尽是水雾。
突然,火凤发出一声悲鸣。
火红色的剑从洪流般的水柱中冲出,但却没有袭向楚以柔,而是飞向赵十三。
赵十三未伸手接剑,剑便自行入鞘。
楚以柔也将酒杯收回,随后两人四目相对,但却都未选择动手。
突然,山林之中传来一片沙沙声。
赵十三转过头去,见到有魔道之人从山腰处飞掠而来,少女脸上非但无丝毫惧意,反而微微一笑。
叶小为则一如既往的表现的很平淡。
倒是司马如风的身子颤抖的厉害,不过他心中早已预料到眼前的场面,所以也还能坚持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