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您的话,属下一定铭记在心,到任之后,绝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蔡头极为认真而心地回答道。
应该嘱咐的,不应该嘱咐的,金知蝉都了,这些家丁里,除了米田这个铁杆粉丝之外,其实,她最看好的人就是眼前这个老实的有些过分的蔡头。
可惜,英雄都难过美人关,何况蔡头这种老婆奴呢?
一切还要看他自己是不是能够真正的把金知蝉的话时时记在心头,警示他自己。
金知蝉摆摆手,道:“蔡头,我已经吩咐完了,你回去收拾好行装,立即单身赴任,至于你的妻,等你在太原郡立住了脚跟,再将她接过去也不迟。还有,宁成做事是个极为不讲情面的人,别看你们二人都在我手底下干过,可若是你自己犯了事,还让宁成察觉到,可千万不要指望我能救你。
你若是真出了事,即便宁成写了信来征求我的意见,我也不会做任何的理会。他会按照汉律给你一个适合的刑罚。你走吧!”
听完最后这番话,蔡头出得庄园,额头鬓角,全身上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被冷汗浸透了。看来,这次当官,祸福难料啊!
蔡头在回家的这段路程当中,反反复复一再的告诫自己,万事心,万事按照二姐的吩咐干,便绝对不会出事。
至于家中的娇妻,蔡头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妻怎么求自己,这一次一定要听二姐的话,先赴任,当好这个官后,再其他。
如果他孤身一个人赴任,连这个官都做不好的话,那就趁早辞官,也省得让他的娇妻来回奔波。
蔡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在城外金家庄园被二姐亲自教训了一顿,刚刚回到家中。宫里便派了人到他的宅院里,二话不,将他拉上一匹马,骑上御道,直奔皇宫而去。
途中,这位侍卫才告诉蔡头,陛下得知蔡头被米田举荐给宁成之后,便亲自命他来将蔡头招进宫。
蔡头只是个人物,还犯不上派太监写圣旨将他宣召进宫。
“这位大哥,这次与我到太原郡赴任的金府中人总共有三个,皇帝陛下,可曾召见他们吗?”蔡头疑惑地问道。
这位侍卫显然是老油条,在路上不断地用这番话,一直提醒蔡头,一听到他问这个问题,便是一问三不知,回答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总之,到了宫中尽量不要抬头,尽量不要多话。陛下问你什么,你就照直回答便是。题外的话,千万不要提及。”
等进了宫,一见到皇帝陛下,蔡头一套头磕下来,头昏脑涨地还没有跪稳,就听上头有人开口话了。
“蔡头啊!朕和你这是第二次见面了。朕听,米田离任前向宁成推举了你们三个人。这一点,朕真得很欣慰,一直以来都是蝉儿在向朕举荐人,而你们自己总是拿蝉儿当主人,却总是不愿意将自己认识的人推荐给朕,难道朕还比不上蝉儿那个丫头吗?”刘彻脸上微微露出薄怒,质问道。
刘彻这个头开得一点都不好,他的本意是想和蔡头开开玩笑,没想到,蔡头反而当真了。
这个老实人回答道:“皇帝陛下,您这番话,草民不敢苟同。二姐曾过,皇帝陛下您是做大事的,而二姐她是做事的。您和二姐做得事情完全没有任何的可比性,您又何必和二姐想比呢?何况,二姐常,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我们这些人就连想做到自知之明都很困难,有何谈向陛下您举荐贤才呢?
皇帝陛下,宁成自身就是先帝的老臣,他可能向您或者先帝举荐过任何贤臣呢?”
“这个……”,刘彻自己都没有想到,他自己反倒是被一个老实人给问住了,而且,张嘴闭嘴都是二姐,这让这位皇帝的心里难免有些吃味。
不过,刘彻不得不承认蔡头最后的那番话,举荐贤才有得时候真得很难,后世的荀彧便以举荐贤才出名,可即便是他还要漏算的人物以及举荐错了的人物。被神话的诸葛亮更是如此,老实,这位神人除了从魏国掳掠回来一个有问题却非常忠心的贤才姜维之外,再无培养出来过其他更加出名的人选。
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刘彻自己打破了这个局面。
没想到,反倒是刘彻自己回答了蔡头心中的那疑问:“蔡头啊!米田举荐的三个人,朕今日只接见了你一个人,你可知这是为何呢?”
“草民实在是想不出来具体的原因,还请陛下明示!”蔡头挠了挠头,想了没有三秒钟,便问道。
这还是他今日上殿后,第一次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
“嗯!蔡头,看来,你夫人还是没有把你彻底调教好啊!在朕的面前怎么能挠头呢?”调侃了一句之后,刘彻将话题转入正途,他道:“蔡头,朕知道你取得妻望夫成龙,一直希望你想米田那样能够出人头地,当上朝廷命官。可希望是好,你得有这个本事,以及自持的能力。
宁成这个人虽然现在做事比以前讲究了不少,可他终究是个眼睛里不揉沙的人,若是到了他手下当官,你可一定要自己的尾巴做人,若是行差踏错,朕也救不得你。还有,你第一年上任,最好能够和他们几个人一样,还是不要带家眷为上。”
蔡头有一次老老实实地回答道:“陛下,您的话,二姐已经嘱咐过来,草民一定铭刻在心。一定不会给陛下,夫人和二姐脸上抹黑,一定会把这个官当好的!”
有得时候,老实人真得很气人,可这种人偏偏让生气的人发不出火来。蔡头进殿之后,得每一句话,都没有错。刘彻只能手捂着额头,挥了挥手,让人将蔡头领了出去。
再谈下去的话,他非得被气炸了不可。
第二天一大早,贝思,臧厚,以及眼角有些乌青的蔡头一起单人独骑上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