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时间过去了再久,对姜非峻来说,很多事情也是无法抹去的痛苦,就比如生母的死,对姜非峻来说,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个无法忘怀的痛苦之处,他曾经问过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也曾经想过,如果不是文红,自己的妈妈会不会活得久一些?
今天文兰说了这么多事情,让姜非峻特别的诧异和意外,没想到,更没有想过,文红为了夺这个位置,处心积虑了那么久,用了半年多的时间,一点点的开始给自己母亲下毒,直到死亡。
“文红一天没有得到法律的制裁,我一天都不会放弃,当年我出国也是因为我父亲而迫不得已,但是现在我回来了,文红也好,还是其他人也好,但凡是拦着我去查当年的事情,我都要铲平!”姜非峻的态度非常的强硬,说到底就是一句话,要让文红得到报应。
“虽然现在知道的线索很少,不过我们可以慢慢来,只要有一丁点儿的线索,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的找到更多的线索,我们现在已经知道这个刘兰香所在的城市了,那么就不愁找不到她这个人!”姜非墨知道,姜非峻为了找到他生母的死因,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放弃过。
所以这一次,文兰说出来的这些事情,都是值得参考的,都是可以去找到更多线索的,只要他们稳住,就能够找到更多的蛛丝马迹,相信总有一天,文红会露出马脚。
文兰点点头,但是仍然有些惋惜的说着:“可是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具体的情况我知道的而不多,更何况,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当年的人都还记不记得。”
“你不是说,家里的桂姨,最早的时候,也是照顾文红的?”姜非墨记得刚才文兰说过这样的话。
“对,没错,姜家现在的这个管家桂姨,最早的时候,就是照顾文红的一个保姆罢了,后来久而久之,就成了文红的心腹,在姜家这么多年,她应该也会知道一些文红的秘密,不过,这个桂姨那么对文红忠心耿耿,怕是不好问出些什么。”文兰觉得,桂姨对文红太忠心了。
姜非墨冷笑一声说着:“哼,这个桂姨对文红忠心,无非是因为她那个儿子不争气,隔三差五就出去赌博,然后欠下各种债务,最后让桂姨来偿还,桂姨每次都是去找文红帮忙,当然,作为交换,这个桂姨也会给文红透露各种信息。”
“有几次,我父亲在外面养小女人的事儿,就是桂姨告诉文红的,虽然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但是这个桂姨,确实是在某些时候,帮着文红坐稳了姜氏夫人的宝座多年。”姜非墨早就调查清楚,这个桂姨是个什么人,也知道桂姨就是文红的一条狗罢了。
“这么说,这个桂姨应该知道很多文红的秘密了?”姜非峻问道。
“应该是这样的,据我所知,父亲之前是有过几个女人的,但是都被文红给处理掉了,而且多年来,一直都是桂姨给文红通风报信,要不是桂姨,文红大概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姜非墨之前为了防着文红,特意的把姜家一些人都调查了一番,用来区别那些人是文红的人,哪些不是。
“如果我们能够把这个桂姨收买了,岂不是知道更多文红的事儿?”姜非峻微微皱眉,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就等着这个桂姨能够说点儿文红的秘密。
但是姜非墨觉得很难:“桂姨这么多年,应该是欠了文红很多人情,或者说,欠了很多钱,每次他儿子在文红的赌场输了钱,最后都是桂姨帮忙去还账,我听说,十年前,父亲跟一个年轻女人有了孩子,那女人怀孕四个多月的时候,是桂姨动手硬生生把孩子打掉了,然后把女人送走了,不过父亲知道之后,并未去找那个女人,因为桂姨告诉父亲,那孩子是个女孩儿。”
“这么狠?”苏允可想了想那画面都觉得疼,缩了缩身子,靠在姜非墨身侧:“那怎么听着这个桂姨就像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容嬷嬷?”
几个人被苏允可逗笑了,文兰道:“应该是差不多,我之前跟这个桂姨也是接触过几次,我出国之前她就一直都是照顾文红的人,到现在,二十几年了,她那个儿子年纪也不小了,整天游手好闲,是不是赌博我不清楚,但知道动手把老婆给打跑了。”
“居然还打女人?”苏允可撇唇:“这种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非峻想了半天,觉得有些为难:“如果说,这个桂姨是文红那么忠诚的一条走狗,我们要想收买,很难了,还是要想其他的办法。”
“大哥,桂姨这件事情,我们或许可以从他儿子身上下手,不要着急,我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姜非墨觉得但凡是赌博的人,都是没有记性的,输的再多都想赚回来,结果造成了一个恶性循环,越输越多,那么,债务就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就算是桂姨能够帮到他儿子一次次的还账,我就不信,这数额多了,文红还会给抹了?”姜非墨眯着眼,又说道:“之前几次,我调查过,桂姨这个儿子,每次赌博输赢欠债都在二三百万,桂姨是各种的帮他还钱,久而久之,他就会认为,桂姨是有钱的,所以就会满不在乎的继续赌博。”
“但是,对文红来说,二三百万的债务,可以让桂姨帮她坐稳在姜家的位置,也不难,可若是债务一下子从二三百万,增加到七八百万,乃至上千万,你们说,文红还会帮着桂姨还账吗?”姜非墨的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似乎这件事情的突破口,可以从桂姨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身上下手。
姜非峻马上就懂了姜非墨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让桂姨这个儿子,再赌的时候,多欠点?然后让文红不愿意拿这笔钱?桂姨就要想其他的办法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