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没意见,笑着道谢,“谢谢二殿下有好东西想着我。”
萧枕冷哼一声,“我不爱听你喊二殿下。”
凌画一本正经地说,“你要早些习惯,等把萧泽扒拉下去,陛下只你一个能传位的儿子时,有朝一日,我还要称呼你陛下呢,难道你也不让我喊?”
萧枕脸色不太好,“到那一日再说。反正……”
“一个称呼而已。”凌画打住他的话,催促他,“披风在哪里?快让人去取,我得赶紧走。否则家里的祖宗该发脾气了。”
萧枕气的瞪眼,“你就那么怕他发脾气?”
“是啊,他发脾气可吓人呢。”凌画自然是有点儿怕的,也不怕萧枕知道宴轻如今是他的软肋,对他说,“他如今就是我的肋骨,我好不容易将他哄着稍微喜欢我那么点儿,可不能前功尽弃。”
萧枕气的不想说话。
“快点儿啊,你到底还给不给我了?”凌画不客气地催促他。
萧枕扭开脸,深吸一口气,沉声对外吩咐,“冷月,去取那件紫狐披风来。”
凌画补充,“动作快点儿。”
冷月应是,立即去了。
冷月的动作很快,不多时就取来了那件紫狐披风,他捧着匣子递给萧枕。萧枕伸手接过,打开匣子,拿出披风,扔给凌画。
凌画连忙伸手接了,紫狐难得,尤其是做了这么一件披风,更是难得,她捧着打量了一会儿,问他,“这件披风很难做吧?”
“着人满天下的收的紫狐皮子。凑了三年,才凑够能做这么一件披风给你。”萧枕绷着脸对她说,“所以,你要多穿几次。”
凌画点头,很是喜欢,“行,你放心。”
好东西自然不能束之高阁暴殄天物。
她笑着披在身上,对他说,“我也给你带了年礼,明儿着人给你送过来,还有崔言书,被我带进京城了,以后他入二皇子府帮你,我走了。”
她说走就走,动作很利落,转眼就出了门。
萧枕抬脚想送她,走到门口,发现她头也不回,带着琉璃匆匆走了,不多时,就出了院门,他停住脚步,站在屋檐下,看着她身影消失。
除夕夜里无风,有星,有月,院中有灯,虽然已过了子时,二皇子府四处都很亮堂,为着一年的好兆头,灯盏彻夜不息。
本来很温暖的夜,但随着凌画的离开,似乎一下子就冷清冷寂极了。
今年与往年不同,往年她从宫宴回来,来他的府里,虽然也待不久,也是陪他吃点儿东西喝几杯的事儿,但是他心里知道她是回了凌家陪他的哥哥侄子团圆,所以心里并没有多难受,但是今年知道她是去接宴轻,回端敬候府,他们的家,他心里便难受的不行。
再没有比今夜,更让他清楚地明白,她已经嫁人了这件事儿。
第725章 烦躁
纨绔们有几个月没见到宴轻,一个个的的确是对他想的不行。
宴轻离京的这几个月,纨绔们都觉得生活没滋没味了,没有宴轻在的日子里,他们就如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往日最爱的那些活动,这几个月来都不是最爱的了,就连往常隔三差五的聚会都少了。
再加上今年冬天雪太大,太冷,以至于,他们多数时候,都懒得出府,备懒地在府里猫着。
纨绔们一个个的安静安分,可乐坏了各大府邸里有那不争气纨绔子孙的长辈,一个个的甚至暗搓搓地盼着宴小侯爷别回京得了,最好是每回都跟着掌舵使出京,最好依旧是一走几个月这种,他们觉得真是太省心了。
不过他们想归想,宴轻该回京,还是要回京的。
这不,赶着除夕这一日,凌画回来了,他也跟着回京了。
他回京后,没去参加宫宴,回府后收拾了一番,直接带着崔言书去了醉仙楼。
纨绔们都聚在醉仙楼,在宴轻来之前,一个个的都没多少精神头,都以为宴轻虽然回京了,但他今年已是有了妻室的人,尤其是他的妻子是凌画,被凌画带着一走几个月,如今回京肯定也是要跟着她一起去宫里参加宫宴的。
程初唉声叹气,“哎,你们说,以后每年,宴兄是不是都不跟咱们一起过除夕了啊?”
有人接话,“是吧!”
有人附和,“那是肯定的啊。”
有人酸酸地说,“宴兄能出京去玩,也太幸福了吧,我也想出京,我爹娘死活不准许,说怕我这猪脑子离开京城跑去外面玩得罪了人被人打死,家里想救都来不及。”
有人深以为然,“对对对,我爹也是这样说我的。”
有人嗐了声,“都说江湖险恶,但宴兄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没听说缺胳膊少腿吧?”
程初照着后脑勺给他一巴掌,“胡说什么呢,宴兄是跟着嫂子出的京,嫂子是谁?能不保护好他?让他出事儿?”
众人纷纷点头,“就是啊。”
哎,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总的来说,他们就是没有宴轻命好。同是纨绔,他们就没有他优秀。
众人正说着,宴轻来了。
一个小纨绔先发现他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宴、宴兄、是宴兄。你们快看谁来了?”
他喊了一嗓子,众人都转过头来看,这一看可不得了,众人欢呼一声,一下子蜂拥而上,向宴轻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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