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管事儿被请到了凌画马车前。
凌画上下打量小管事儿,对他询问,“胭脂楼的掌事儿呢?哪里去了?”
小管事儿哭丧着脸摇摇头,“今儿一早便没见着人。”
“胭脂楼是怎么起火的?”
小管事儿憋着怒火说,“不知是哪个贼人放的,贼人在柴房里泼了油,借着风向,让火着了起来。”
“胭脂楼内还有什么人不见了?”
“今儿一早,小的起来后,便没见着掌事儿的和晚娘子,其余人都在。”小管事儿的说完,又摇摇头,“不,还有十三娘和彩儿,去了清音寺,再没回来。”
凌画点头,看着胭脂楼内剩余的这些人,想着这些人怕是弃子,而真正的主事如掌事儿和晚娘子,都撤走了。
细雨即便跟着十三娘去了清音寺,但也派了人守在胭脂楼外,但是却没发现管事儿的什么时候不见了,想必管事儿的房中也有密道。
她吩咐云落,“将胭脂楼的所有人都带回去,交给林飞远,逐一盘查审问,关于这些年十三娘和掌事儿等失踪几人的过往,问的详细些。”
云落应是。
凌画落下车帘子,“回府吧!”
马车离开了胭脂巷,向总督府而去。
总督府内,崔言书收到凌画派人传话,知道怕是出了大事儿,从暗卫的嘴里简单地问了事情经过,得知了清音寺了尘带着十三娘在掌舵使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又得知掌舵使亲自登江府的门一番交涉后,让他前往军营配合江望清查整个军营,他心神一凛,匆匆带了人,前往漕郡兵营。
林飞远见崔言书匆匆离开,对孙明喻说,“掌舵使这一回怕是气死了。”
严防死守,还是没防住,盯了多日的人,竟然让十三娘被人救走了。谁能想到清音寺的了尘,竟然出了这么大的意外。
孙明喻眉头紧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不知掌舵使是否近期还会动身前往凉州。”
林飞远也不知道凌画下一步还会不会按照早先的打算行事,他放下书卷,“咱们要不要去胭脂楼看看?”
孙明喻想了想,“掌舵使暂时没对我们安排,我们便先做自己手边的事儿吧!等掌舵使有吩咐再说。”
林飞远想想也是,小声嘟囔,“咱们三个,还是崔言书最得掌舵使器重。”
孙明喻失笑,“我们三人各有所长,崔兄所擅长之事,你我皆不擅长,我们擅长之事,崔兄也不擅长。你等着吧,掌舵使必有吩咐,急什么?”
林飞远挠挠脑袋,“我这不就随口一说吗?”
孙明喻笑着摇摇头。
二人重新坐下处理手边的事情。
大约过了一盏茶,门外传来动静,有人匆匆而来,不多时,便进了书房,正是云落。
他对林飞远和孙明喻拱了拱手,对林飞远道,“主子吩咐在下前来给林公子带话,胭脂楼的人已被带回了总督府,主子吩咐交给林公子,主子想从他们嘴里撬出关于十三娘、掌事儿的、晚娘子以及彩儿这四人这些年来详细的过往。”
林飞远来了精神,腾地站起身,摩拳擦掌,对云落说,“你让掌舵使放心,我将这些人祖宗八代都盘查出来,定要从他们嘴里抠出这几个人有用的消息。”
云落点点头。
林飞远转身出了书房。
孙明喻温声问,“掌舵使呢?可回府了?”
云落摇头,对孙明喻道,“主子还在回府的路上,应该很快就到了。吩咐在下转告孙公子哪儿也别去,等主子回府后,与您有事相商。”
孙明喻颔首。
凌画回到总督府,下了马车后,对宴轻说,“哥哥,我去书房,有些事情要与孙明喻相商,做一些调整和安排,你是跟我去书房,还是回院子里歇着?”
宴轻本来想回去歇着,但想着书房里长期驻扎的就三个人,崔言书和林飞远都被她派了任务,如今就剩个孙明喻了,而琉璃那丫头还在清音寺彻查没回来,他若是不去书房,书房里岂不是就他们两个人?
虽然说有暗卫,但暗卫也是在门外。
对宴轻来说,这可不行,怎么能放任自己的夫人与别人私下相处呢!以前也就罢了,但如今他不允许。
于是,他道,“跟你去书房。”
凌画见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跟着她往书房走,柔声说,“哥哥若是累了就回去吧!”
宴轻扭过头,“谁说我累了?”
凌画笑笑,“那哥哥是不是困了?”
“都这个时候了,我若是睡觉,晚上岂不是会失眠?你总是催我去睡觉,安的是什么心?故意不想我晚上好眠?”宴轻挑眉质问她。
凌画好笑,“我是看你总打哈欠。”
“那也不睡。”
凌画点头,“好好好,不睡就不睡,你爱去书房就去书房。”
宴轻听着她这哄小孩子的语气,不太高兴,但也没什么话可反驳她这语气,只能闭了嘴。
二人来到书房,宴轻见果然偌大的书房里只有孙明喻一人。
孙明喻见二人回来,连忙站起身,“掌舵使,宴兄,你们回来了?”
凌画点头,解了身上的披风,随手搭在衣架上,对孙明喻说,“今儿发生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
孙明喻点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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