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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和殿,那是萧枕能住的地方吗?父皇在干什么?难道真要让萧枕取他而代之?
    萧泽不淡定了,若说被凌画气到,他也只是气到而已,但皇帝的一举一动,才是他的死穴,萧枕住进怡和殿,才是要他的命。
    萧泽站在怡和殿外许久,迈不进去脚,踏不进去门槛。
    赵公公迎了出来,“太子殿下?”
    萧泽觉得自己要爆炸,他不敢这副表情见到父皇,他压了压,死命地压住,出口的声音比夜风还凉,“公公,二弟如何了?是不是有大夫在给二弟治伤?本宫冒然进去,会不会打扰到大夫?”
    赵公公道,“回太子殿下,陛下也在,您放心进去,只要不大声吵吵,便不会打扰到大夫。这位曾大夫,可是一名医术高绝的神医,刚刚给二殿下拔了箭伤,动作利落,好不拖泥带水,就连太医院的院首冯太医瞧了,都说自愧不如,他的医术再修炼十年,怕是也及不上。”
    萧泽心里磨牙,凌画的人,自然不一般。
    赵公公让开门口,请萧泽进去,“太子殿下请吧!”
    萧泽深吸一口气,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这一脚,他是怎么也要迈进去的,不止如此,还不能让父皇看出来他快要被气炸肺了。
    皇帝知道萧泽来了,有人禀告后,他以为萧泽会立马进来,没想到他在殿外站了许久,他让赵公公去请,萧泽方才进来。
    萧泽面上已看不出心里要气炸肺的半分神色,进了怡和殿后,他对皇帝拱手,“儿臣请父皇安。”
    皇帝坐在椅子上,对他摆手,“免礼,既然来了,在外面吹什么冷风?怎么半天不进来?”
    萧泽还是那番话,只不过语气平和很多,温声说,“儿臣听说二弟虽然找回来了,但是受了很重的毒伤,儿臣怕冒然进来,会不会打扰到大夫治伤。”
    皇帝点头,面色也十分温和,“同是兄弟,你有这份体贴的心,朕心甚慰。”
    萧泽看向内室,“父皇,二弟可醒来了?”
    皇帝摇头,“还没有。”
    萧泽又问,“大夫怎么说?二弟如今有神医在,没大事儿吧?”
    皇帝道,“解毒有些困难,怕是要养上两个月,不过听曾大夫的口气,不会有大事儿。”
    萧泽点头,“夜深了,父皇龙体要紧,您回去歇着吧,儿臣在这里守着二弟。”
    皇帝摆手,“朕不累,你瞧瞧进去看他一眼吧!他伤的真是十分重。”
    萧泽虽然不解皇帝为何让他进去看萧枕一眼,又不是咽气了,非要死前看一眼,但还是依言走了进去。
    进了内室,这一看,他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萧枕除了一张脸,真是没有一块好地方,受的伤真是要命的实打实的,床上一片血污,曾大夫刚拔完箭,正在给他包扎,宫女小太监一盆盆的血水往外倒。
    萧泽哪怕恨不得萧枕死,但也被面前萧枕身上的重伤所震撼,他看了一会儿,曾大夫跟没看见他人似的,有条不紊地干着手里的活,他慢慢地退出了内室。
    皇帝见他出来,对他开口问,“你也看到了,你二弟的伤,十分之重,至于凶手是谁,总得查出来,你说,此案由谁来查比较好?”
    第369章 疯了
    萧泽心里“咯噔”了一声,脑中立马转着在想,父皇这么问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知道了他派了东宫的头部暗卫以及让温启良派了人前往衡川郡杀萧枕?那他知道不知道萧枕也不是吃素的,他东宫的头部暗卫折在了他手里一半?他知道不知道凌画扶持萧枕?
    “怎么不说话?”皇帝盯着萧枕,想从他细微的表情里,看出点儿什么来。
    萧泽稳住心神,“要不您将此案交给儿臣?堂堂二皇子,竟然被人如此追杀暗害,一定要好好地查,儿臣一定让人查个水落石出。”
    皇帝没想到萧泽竟然自荐,思量片刻,道,“你是储君,诸事要忙,此事就不必您查了,你举荐个人。”
    萧泽想着他能举荐谁呢,谁能向着他,脑中灵机一动,“陛下,您看温行之如何?”
    皇帝“哦?”了一声,“你说温行之?”
    萧泽点头,“父皇将温行之带在身边,是否要重用?不如趁此机会,看看他真正的才华。”
    皇帝琢磨片刻,颔首,“行,那就他吧!”
    萧泽没想到他举荐温行之,皇帝竟然轻易就准了,他有些疑惑,也有些受宠若惊,这都多久了,父皇终于又听进他的话了。
    他试探地提醒,“父皇,二弟住在怡和殿,会不会不太妥当?”
    毕竟是高祖曾经住过的地方。
    皇帝摆手,“怡和殿有一处汤池,可以给他用来药浴,是他的二皇子府所没有的,他养伤期间,就暂且住在这里吧!”
    萧泽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怡和殿有汤池,“父皇考虑的极是,二弟身体要紧,儿臣就怕朝中有人碎嘴。”
    “既是你弟弟治伤养伤,有人碎嘴,你替他挡了就是了。”皇帝站起身,“走吧,朕回宫,您今夜也不必出宫了,去朕的偏殿歇一晚吧!”
    萧泽点头,“是。”
    父皇的偏殿,他小时候总住,萧枕可从来没住过。
    君臣父子二人离开后,怡和殿安静了下来。
    萧枕慢慢地睁开眼睛,冷笑了一声,当他乐意住在这里似的。若不是他派了大内侍卫出京去找,他也不必为了不暴露凌画和岭山的关系,将自己弄成这么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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