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端敬候府用吧!”凌画笑,“就是不知道宴轻还有没有耐心吃一顿午饭再去。”
琉璃觉得这恐怕难。
果然凌画来到端敬候府,刚一踏入府门,便见宴轻已经从府里走了出来,他一脸臭臭的,“怎么进宫这么久?”
凌画停住脚步,解释,“陛下今儿说的事儿多了点儿。”
宴轻懒得问都说了什么,迫不及待地说,“走吧,我等了你一上午。”
凌画向府里看了一眼,试探地问,“快晌午了,要不,吃了午饭再走?”
宴轻脚步一顿,“不要。”
凌画眼巴巴地看着他,“折腾一趟皇宫,我似乎有点儿饿了。”
宴轻大手一挥,“端阳,去问问厨房,有什么能带走路上吃的东西,装篮子里,带走。”
端阳应是,赶紧一溜烟跑向厨房。
凌画没话说了,有吃的就行。
小厮牵来汗血宝马,宴轻翻身上马,整个人顿时精神了,对凌画说,“你慢慢坐车走,我先骑马走,在栖云山脚下等着你?”
凌画看着宴轻高坐在高头大马上,玉带飘飘,清隽风流,如骄阳一般,耀眼极了,好看极了,她心思一动,又用眼巴巴的眼神看着他,“我也想跟你一起骑马。”
宴轻拢着缰绳的手一顿,“你不是饿了吗?骑马可没法吃东西。”
“那就不吃了,去栖云山再吃。”凌画很果断,“我想和你一起骑马,我也好久没有骑马兜风了。”
宴轻有点儿不乐意,“我没带着人同骑一匹马过。”
凌画小声说,“我还没带过人一起酿酒呢。”
宴轻:“……”
等他跟她一起酿过酒,喝了酒,他就不受她诱惑了!
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那就上来吧!”
凌画心里笑开,将手放进宴轻的手里,她手太嫩太软,宴轻生怕一个用力就将她手腕子给拽废了,抿了一下嘴角,看着她,“要不,你自己上马。”
凌画水眸睁大看着他,“你拉我啊!”
宴轻咬牙,“你手腕子这么细,我怕把你手腕子拽断。”
凌画默了默,看着自己的手腕,再看看宴轻的大手,她忽然也有点儿担心了,“不会的吧?你……拽我胳膊?我胳膊粗。”
宴轻看向凌画的胳膊,很想说一句“你胳膊哪里粗了?”,但到底没说出口,大手松开她的小手,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握了握,嗯,是比手腕子粗,他放了点儿心,用力一拽,凌画从地上被他拽上了马,放在了马后。
凌画盯着宴轻后背,发出怀疑人生的质问,“不是应该让我坐前面吗?”
她想宴轻抱着她!
宴轻很是忌讳那日凌画被黑十三扔下烟云坊他接住她后,她一下子勾住他脖子扑进他怀里,所以,想也不想地将她拽上来后放在了身后,硬邦邦地回答她,“后面坐的稳。”
凌画:“……”
是这样?
她眨眨眼睛,双手一伸,搂住了宴轻的腰,点点头,“嗯,你说的对。”
第155章 共乘一骑
宴轻在凌画搂上来的那一刻,整个后背僵硬,一动不动,如一块面板。
凌画没敢用手去摸宴轻精瘦的腰身,只敢轻轻抱住,规规矩矩,乖巧地说,“可以走了。”
宴轻坐着不动。
凌画感觉他后背僵硬极了,心里偷笑,但面上和话语丝毫不敢表现出来,佯装奇怪地问,“怎么了?”
宴轻深吸一口气,“你还是去坐车。”
“不要。”凌画死死抱住他的腰,“我好不容易被你拽上来的呢,出尔反尔可不是好习惯。”
宴轻心下有些烦躁,“你这样我没办法好好骑马。”
凌画假装不懂,“我没拽着你胳膊啊。”
宴轻猛地回转头,盯死凌画,“你故意的是不是?”
凌画吓的立马松开手,委屈巴拉地将双手举高,对着他的脸无辜地说,“我不抱着你,会不会汗血宝马跑起来,我被甩下去摔死?”
她扭了一下身子,肯定地说,“真的会摔死的,汗血宝马跑起来很快的。”
宴轻瞪着凌画。
凌画泄气,妥协,“好好好,我下去坐车就是了。”
她说着,不甘心地提醒,“坐车很慢的,你到栖云山后,要等我很久的。”
宴轻伸手扣住她胳膊,忽然将她悬空转了一百八十度,凌画惊呼一声,头晕目眩中,被宴轻放在了身前。
凌画:“……”
她缓了缓,小声说,“不是说坐在后面稳吗?”
宴轻气哼哼,“前面更稳。”
凌画想笑,又不敢笑,怕惹毛了他,真就将她扔去马车上了,她小心翼翼地拽住马鬃,再三嘱咐他,“那你抱着我点儿啊,在前面我觉得也不太稳当,我怕马跑起来,冲力太大,被我掀飞出去。”
她很惜命的!
宴轻气笑,“摔不死你。”
他根本不搂凌画,双手轻轻松开马缰绳,虚虚抓着,两腿一夹马腹,汗血宝马四蹄扬起,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了起来。
汗血宝马本就是善于奔跑的马,矫健轻盈,在御马司时,每日都要由照顾它的小公公们放开它在御马场好好跑上几遭,自从进了端敬候府,宴轻养伤不能骑它,也不会放他出去跑,每日这个新主子最会的就是带着它一匹马慢悠悠地在府里顶着大太阳遛弯,遛的它整个马心情都不好了,这还不算什么,还有,最让马受不了的是,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去马圈里跟它一匹马聊天,直到把他聊困了,他才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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