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眨眨眼睛,应声去了。
秦桓惊了,“你给我银子做什么?”
这与他喜欢喝酒有什么关系?而且还……还是十万两!他从小到大手里就没有过这么多银子。
“给你拿去还宴小侯爷。”凌画看着他,“你是我未婚夫,别欠别人账打欠条,丢我的脸,还钱的时候大方点,多给一倍的利息。”
秦桓更震惊了,“你……你帮我还钱?”
“是啊,你不是我未婚夫吗?”
秦桓怒,“你不要一口一个未婚夫,我不想要你这样的未婚妻。”
凌画眯起眼睛,“你再说一遍。”
秦桓顿时怂了,哼了一声,避开凌画的眼神,“你……你让我还四万两?”
“嗯。”
秦桓想说这不至于吧,今天刚借的两万两,就多给两万两利息?这也太亏了。但是想想亏的又不是他,是凌画,顿时打消了这个舍不得的念头,“你干嘛帮我还钱?”
“我不帮你,你安国公府还得上吗?”凌画挑眉,“就算还得上,老夫人给你还?”
秦桓闭了嘴。
琉璃很快就取来了银子,十万两银票,递给秦桓。
秦桓看了一眼,心动了一下,但还是有骨气地硬邦邦地说,“我不想要你的银子。”
他一点儿也不想要这个未婚妻,怎么还能要她的银子?要了更悔不了婚了。
“你拿不拿我的银子,与悔不悔婚没什么关系,我不想悔婚,你不拿银子也悔不了。你不是觉得我不是人吗?总是折磨欺负你吗?今日又耍了你,让你被抓回来吃了一路土受了这么多苦,花我的银子,不是理所当然吗?”凌画看着他。
秦桓忽然觉得好有道理,他一直被她耍着玩,还没得过什么好处,他转过头,怀疑地看着凌画,“你良心发现了?”
凌画嗤笑,“就是不想你丢我的脸,我不说富可敌国,但也管着江南漕运,亏你是我未婚夫,两万两银子还跑出去借。”
秦桓涨红了脸,不被凌画这样说,他还不觉得丢人,如今被她这样一说,仿佛他真是丢了她的人一样。
他将脸憋的红紫,才咬牙说,“四万两就够,你为何给我十万两?”
凌画轻飘飘的,“剩下的你请宴小侯爷买酒喝,谢谢他,难得你这么蠢还能交到个愿意借你钱的大方极了的好兄弟。”
秦桓已被她骂多了,也不在乎了,“六万两都请吃酒?”
那得吃多少顿酒啊!
“嗯,都请。”
秦桓看着她,“这些银子,得请他吃半年吧?”
“也不一定,便宜的能请他吃半年,贵的也就几顿。你以前手里没银子,不常常贴着他蹭吃蹭喝吗?如今都还回去,我凌画的未婚夫,哪能欠人家几顿酒?”凌画摆摆手,“行了,你拿上银子,回去吧!”
说完,凌画不再理他,转身进了屋。
琉璃看了一眼秦桓呆呆傻傻的模样,也跟进了屋。
十万两银票不太轻,还是很压手的,秦桓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没有人再理他,他怀疑地站起身,出了凌画的院子。
直到离开凌家,他整个人还是有点儿懵。
凌画……给了他十万两银子?
第19章 蹊径
凌画坐在窗前,看着秦桓拿着银票离开,露出些许笑意。
琉璃有点儿搞不懂了,“小姐,您不是要与秦三公子悔婚吗?”
怎么一个字没提悔婚的事儿?反而承认是在耍秦三公子,且给了他十万两银子?
凌画点头,“是啊,我是要悔婚。”
琉璃看着她,“那您这是…”
什么操作?
凌画摇着团扇,“我若是主动提悔婚,秦桓自然是一口答应,但这婚事儿是指腹为婚,两家长辈当年做的主,不是秦桓自己答应就能行的,安国公老夫人那里不答应,也不算数。安国公老夫人可不是个软和的人,这几年乖觉,那是被我压住了气势,一旦我要悔婚,她眼看着无利可图了,没准会使出浑身解数死缠着不放,我虽不怕她,但闹腾大了,我还真嫌烦。不如,另辟蹊径。”
琉璃还是不懂,“您怎样另辟蹊径?”
凌画轻笑,“从宴小侯爷那啊!”
琉璃觉得自己脑子不够使,小姐这是打算要算计宴小侯爷?
凌画笑容明艳,“你说,秦桓听不听我话?”
琉璃想了想,“听的吧!”
秦三公子看起来真的是有点儿蠢,小姐给他挖一个坑,他就跳。不知道宴小侯爷那里怎样,给他个鱼钩,他咬不咬?
她诚恳地说,“宴小侯爷虽然喜欢酒,但非好酒不喝。六万两银子虽多,但真喝贵的,还真喝不了半年。”
凌画抿着嘴笑,“谁要他喝半年了?我就是想……他钩住宴轻就行,几顿也够了。”
琉璃:“……”
她看着凌画的神色,忽然有点儿为宴小侯爷担心。
秦桓揣着十万两银子出了凌家后,站在风里让自己醒了会儿神,虽然他不觉得拿了凌画的银子有什么不对,毕竟,这些年他受的伤害比十万两银子高价的多,今天他又受伤害了,但还是觉得十分烫手。
大约这就是他的良心吧!
凌画那个女人……应该是天生就没良心,就算有,也早就被狗吃了,他的良心自然是一直都在的,所以,才觉得浑身不得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