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现在还不困,你自去忙你的吧,我坐一会儿。”
说着便拖着沉重的脚步挪到窗边小心坐下,仿佛欣赏景物般不再说话。
小翠见她如此也不再多说什么,拿了碗筷转身去厨房。
张无夭仔细打量着院子周围,邢二不知道去了哪里,张无夭刚刚听着像是出了院子。
但她还是担心他会突然返回,此时她们一弱一“残”,在外人眼里可不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拿捏么。
她得时刻防着些才行。
对面房间里乾婆子的呼吸声很微弱,隐隐还有呻/吟声传来,张无夭强迫自己不去理会,只一心关注着厨房的方向。
离大兖村不远的淮安镇上一家客栈里,一位身材颀长的少年将一幅画递给下首的追风:
“以最短的时间给我找到这个人!”
追风接过画一看,顿时傻了:这……这可怎么找?
只见画上是这个身材高大壮硕的黑衣人,此外再看不出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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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小姐来抓你啦
“主……主子……”
追风壮着胆子看向自家主子:“奴才想问……这画上之人可有什么标记?”
那少年没有说话,只冷冷的看着追风。
追风感觉室内的温度瞬间降低了许多,赶紧转身去找人。
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不敢抬头看上首那人,只低头问了一句:
“那……您可否透漏这画上之人是男是女?”
房间里静悄悄的,那少年仍然没有说话。
“奴才这就去!”
再也扛不住主子威压的追风朝那少年行了一礼闪身逃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迎面差点就撞到一个背着药箱的白胡子老头,追风急忙刹住脚步。
“你这臭小子,风风火火的做什么?”
“嗨!是刘大夫啊!您快去给主子诊脉吧,我这里还有事情要处理呢。”
说完,一闪身便消失在原地,他这可真是大任务啊……
刘子延推开房门便看到苍白这一张俊脸的慕容昊坐在桌案前翻阅着什么,他雪白的胡须登时翘了起来:
“您怎么又下床了?不要命了?!”
那少年见到来人僵硬的面颊柔和了些:“无事,本王的身子自己清楚。”
明明是想让对方放心,说出来的话却冷冰冰的让人听了不舒服。
刘子延这下脸都黑了起来,大声训斥:“无事无事!你就知道逞能!这次都被人给开膛破肚了,难道下次你要被人剥皮抽筋才肯消停一点吗?”
“我对你说过多少次,在外面一定要小心点,不要总是自己亲自出手,你养那么多死士、护卫是干什么吃的?”
隐在暗处的暗卫突然被点名,一个踉跄差点没从树上、房梁上跌落下来。
这次确实是他们失职了……害的主子受了那么重的伤。
好在只是有惊无险,若果真出了叉子,他们已死谢罪也无济于事。
刘子延一通数落说出来的话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了。
那少年却好脾气的并没有动怒,虽然脸上仍然僵硬着没有任何表情,好似他已习惯了这样的数落。
乖乖放下手里的书信躺到了床上,解开外衣露出腹部的伤疤来。
刘子延见他这样也不忍再说什么,只能重重叹了口气上前为他换药。
伤口处早已被鲜血染红,刘子延本就不怎么舒展的一张老脸更皱巴了。
“真是不知该说你什么好,也是你命大遇到了贵人,给你用的药虽粗糙,却也是临时能用到的最好的法子了。”
“我倒是很好奇救你的是什么人?能在哪种情况下把你救回来真是不一般。”
刘子延一边换药嘴里一边絮絮叨叨,那少年的注意力虽然被转移了很多,额头的细汗和紧握的双拳还是暴露了他此刻隐忍的痛苦。
他也是很好奇呢……
可惜他受伤太重,对那天的记忆本就不太清楚了,又是在昏迷的状态下被人给救了。
他只觉得,那人很高大,肩膀很宽厚,抗着他跑的时候颠的他很疼。
想到这里少年脸上不由染上了一层红晕,长这么大他还过一次被人当成麻袋一样抗在肩上……
可恶!
“啊嚏!”
正在盘算着中午吃些什么的张无夭突然打了一个喷嚏,食指蹭了蹭鼻尖:这是谁在想我呢?
转眼来到大兖庄已经七八天了,自那日之后乾婆子再也没来找过茬,就算在院子里遇到,她也只是冷冷瞥上一眼不说话。
邢二倒是弄来一些米面等生活用品,主仆二人不至于饿肚子。
但乡下的日子确实不太好过,窝窝头第一次吃着还很香,吃的多了便也寡淡起来。
也是拖了这没有油水的福,张无夭迅速清减下来。
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她就想着出去走走。
“小翠~”
“诶~来啦~”
小翠应声走了进来,对着张无夭行上一礼便等着吩咐。
“来了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也大兖庄有多大,不如咱们出去走走?”
这一提议让小翠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
她毕竟也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最是好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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