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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世家底气与不讲理的叶檀
    阳光总是会在第二天天气晴朗的时候出现,万里无云,蓝色的天空像是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倒扣在草原上,虽然草地上已经被雪花覆盖,而且经过昨夜的风之后,已经有点僵硬了,可是站在草原上看着远方,总会让人心旷神怡。
    因为阳光出来的比较早,所以那些辅兵也被军士训练了半个时辰,然后又被夜枭训练了半个时辰,军士训练自然是希望他们可以活命,而夜枭则是在告诉他们,如何可以第一时间获得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
    飞蛾亲卫却没有训练,只是吃饱了之后,就去养精蓄锐,这个是叶檀要求的,所以任何人不敢违抗。
    而今天那些家族里的商人们也都起了一个大早,虽然吃不到夜枭亲自做的包子,可是站在那里闻闻时不时飘过来的味道,也是一种享福啊。
    而如果今天下午的时候,应该来的人没有来,恐怕飞蛾亲卫就要全部出动,既然这里是所谓的大后方,那么,就一定要安全,任何不稳定的因素都要清除干净。
    公输空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此时的他狼狈的还不如田野里的野猪,可是他却不敢多说一句话,因为那个负责看守他的人手里有一根长长的针,只要是他不听话,就会狠扎他,现在他的大腿处已经没有任何一点点的好肉的地方了,而且上面似乎还沾了一些东西,他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大腿上面已经红肿一块的。
    他现在就期待家里的人能够来,不管如何,他也是公输家的人,就算是现在受到折磨,也会被放出去的,因为这是针对世家的一种态度。
    叶檀和往常一样,四处看了看之后,就对那些辅兵说了,吃过饭之后,就继续干活,他发现这里的东西还是不够多,而李靖等人带去的兵马足足有上万人啊,如果到时候回来没有办法休息的话,他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回到自己的帐篷里,他就开始发呆,似乎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这个对于他来说,也属于正常,因为这个世界本来也没有让人有多余的归属感。
    想想自己突然不见了,家里的老母亲,老父亲,还有外公等人,他们是不是已经哭瞎了眼睛,这种事不是一种极端的表现,而是一种非常可怜的实在的事,看着别人穿越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冲击天下的心思,可是他只是想要自保,然后就是让自己在乎的人有点好日子过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他真的没兴趣。
    都说人不能随便的回忆,因为一回忆,人就老了,可是叶檀却发现自己真的只能通过这样的回忆来找到一点存在感。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种人,他们真的对于权势什么的没感觉,不是故意表现出来的那种矫情,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没兴趣,可惜,没人相信罢了。
    现在自己生活的不错,如果不是因为朝廷非要让他出来,他倒是情愿躺在房间里呼呼大睡,可惜,自从他开始表现了一些事之后,很多事已经有点身不由己了。
    “家主。”
    就在叶檀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夜枭的话,抬头却看到一脸愤慨的他站在自己面前,看样子是受气了。
    “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叶檀抬头看着他调侃地问道。
    “家主,公输家来人了,可是却让您出去迎接。”夜枭的话让叶檀不由得哦的一声,眼角微微眯着道,“有意思啊,他们来了多少人?”
    “一共二十五个,听说这里附近的汉人牧民就来了一个。”夜枭现在恨不得将那些人全部砍死了才算完呢,这些人,嚣张的很。
    “好,很好。”叶檀说完这句话,就吩咐道,“给我弄点凉水,我要洗脸,然后我们一起过去看看所谓的牛人是什么样子的。”
    而此时的朔方城外面一里地的位置,有一群穿着一身黑色衣衫的人,这些衣衫上面的花纹非常的逼真,都是古纹理,应该是先秦时期的一些家族的印记,脖子处的领子上面有一条金色的锤子,应该是金线编织而成,而四周除了一辆黑棚的马车之外,剩下的竟然是四十多匹马,每一匹都非常的精神,而领头的头戴高冠,面容肃静地站在那里,身后跟着的人也都是精壮之士,一看就知道是家族里的内院之人,这些人可能是世世代代都是大家族的附庸,很多人可能连个名字都没有,这些人的本事就是杀人,放火,处理不干净的事,这个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这就是他们的命。
    而和这些人不太一样的就是其中的一个一身兽皮的男子,三十多岁,身材魁梧,面容庞大,脸上挂满了胡须,一副胡人的打扮,可是却在腰上缠着了一个汉人才有的腰带,别人都是玉石等物装饰,而他的则是挂了不少黑漆漆的木头,一看就知道有些年月了,都被手磨得油光水滑的,这人虽然一副强人的模样,却只能站在一边,不能和这些人站在一起。
    四周很安静,大家都很忙,虽然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么一堆人觉得奇怪,可是却不放在心上,现在的辅兵都很忙,吃饱了穿暖之后,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如何给家里弄点钱来,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如果现在还不动手的话,等到军队都回来的话,他们可是什么都得不到的。
    安静的四周忽然被一阵厚重的马蹄声惊醒了,然后公输甲就看到了一匹长得非常大的马跑了出来,这个马他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因为很丑,远远地看去,却像是一头狮子,它一出来,自己身边的马都忍不住低声鸣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都要臣服呢。
    而马上面却没有人,只是在马匹的身后跟着一个人,一脸随意地看着四方。
    “是狮虎兽?”那个刚刚还一脸小心的牧人模样打扮的人忽然大喊了一声,让公输甲愣了一下,什么狮虎兽啊,他是真的不知道。
    不错,来的就是枯龙,经过在松洲的这一年多的修养,它的身高已经超过了很多战马,高大异常,除了更丑了之外,一身黄色的皮毛宛如金子一样,脖子上的马鬃和别的马也不一样,别的马虽然也有,可是不如它的长,枯龙的马鬃差不多得有一米三,而它现在的身高足有小两米,一身金黄的颜色配合梳理的一尘不染的马鬃,宽大的马脸真的是告诉别人,人不知道脸长啊。
    它自从来了之后,就被叶檀藏起来了,因为它一出来,这里的马匹都会躁动,不合适嘛。
    可是既然现在公输甲的人喜欢这么做,自己也得陪陪了。
    自己出来岂不是丢人,还是让枯龙出来吧。
    等到枯龙走进了,那个牧民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下,忍不住激动地拍手道,“果然是狮虎兽。”
    枯龙现在可以说是大爷,除了叶檀和松洲的那匹后来被放走的矮个子的母马之外,它谁都不在乎,现在被叶檀放出来,后面的夜枭差点没有跟上,而这种放松的心情让它忍不住想要奔跑起来,可是之前叶檀可是跟它说了,不能乱来,否则的话,不让它出去了。
    所以枯龙直接跑到公输甲的面前,看着这群人一眼之后,就对着那些大马吼了一声,声如猛虎,让那些马直接就转身就跑,根本就拉不住。
    公输甲看着自己这里的人带着一群人去追马,而那匹丑陋的大马却似乎很得意地对着自己普拉普拉着嘴巴,脸色都黑了地看着夜枭道,“叶侯何意?”
    “庶民参见侯爷,侯爷拍自己的爱马相迎,你说是何意?”夜枭笑着问道,同时指着不远处的草场对枯龙道,“出去散散心吧,记得一会回来,外面很威胁的。”
    枯龙看着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得意地喊了几声,然后宛如一根射出去的弓弩一样,飞奔而去,阳光照在它的身上,宛如一块金子在奔跑,转瞬就不见了。
    而那个牧民还忍不住地看着它消失的地方喃喃道,“真的是狮虎兽啊,狮虎兽啊”
    公输甲哼了一声,却没有办法继续和对方说什么,只是看着夜枭道,“叶侯知道不知道世家的规矩?”
    “我们家主人说了,除了大唐的规矩,其他的规矩都是狗屁,如果公输家的人不来的话,那么刚刚抓住的那个公输空就会被拉出去五马分尸。”夜枭不屑地说道,他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无敌了,任何人都怕他们了?
    “难道叶侯不怕生活不安宁吗?”公输甲威胁地问道,这句话其实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对于世家不太敢违背的原因,那是因为他们这些世家存在的世家太长了,总是会有这样的或者那样的后手,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此时的松洲已经算是叶檀的封地之中的封地了,很多人早就融入其中了,如果再过去二十年,任何人也别想掺和了。
    “作为朝廷的侯爷,而且是边塞将领,杀人这种事,谁不会?不安宁?一个家族一个家族地杀过去,总是可以找到的,毕竟你们的盟友有多少,你们敌人就有多少。”夜枭淡淡地说道,同时眼睛看着这些人道,“走不走,不走的话就回去吧,上次木塔的那个事,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家主什么都不知道吧?”
    说完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他们真的以为是什么玩意?
    世界是厉害,可是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世家更加厉害的角色,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公输甲双手死死地捏着,似乎双手要将自己的对手给捏断了一样,但是呢,过了一会,脸色恢复正常,然后放开,一甩袖子道,“走。”
    朔方城,公输甲很熟悉,这里他来过很多次了,可是这次走过去之后才发现,这里的很多地方似乎都不一样了,他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根本就不会认为这里就是朔方,而是内陆的某个城市罢了。
    一路到了军营门口,想要进去却被门口的卫兵拦住了,这里是军事重地,没有主帅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
    公输甲知道这个是下马威,只能忍着气笑着说道,“还请入内禀告,朔方公输家家主公输甲前来拜会松洲候。”
    那个卫兵上下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等着。”
    看着他离开,跟在公输甲身后的一个人慢慢地走过来,轻声地问道,“家主,这人如此嚣张,待我去教训他。”
    公输甲摆了摆手道,“不必,很多事看看再说吧。”
    过了好一会,阳光已经升了半个天空,里面的卫兵才过来喊道,“你们进去吧,大帅在等你们,只是不要乱看,这里是军营,不是你家的后院。”
    公输甲点了点头,笑着走了进去。
    一进入军营,他就明显感觉到这里的压抑,明明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可是他依旧觉得这里有不少人正在盯着自己呢,这感觉,很不舒服。
    结果刚刚给他提醒的那个壮汉不小心踢倒了一面旗子,然后根本没当回事地在上面踩了一下,结果就引来了刑天。
    “站住。”
    那个人转身地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强壮的家伙,疑惑不已,干什么呢?
    “这个是你踢倒的?”刑天一身崭新的盔甲,手里提着一把巨锤指着那个已经有点脏兮兮的旗子问道。
    “是我,你是谁?”那人不满地问道,这个人真的是很烦呢。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难道你不知道军营里的旗子是不能乱动的吗?快点给我捡起来。”刑天冷冷地说道。
    “我要是不呢?”那人冷哼一声,却抬脚将旗子边上的竹竿直接踩断了,然后还示威地在上面踩了几脚道,“你能又如何?”
    “好胆,我喜欢。”刑天笑着竖起大拇指,然后手里的铁锤猛然对准对方的脑袋就砸过去了。
    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在他打过来的时候,猛然后退,从腰上取下一个几十斤重的黑乎乎的铁锥,迎了上去。
    两人交手了几个回合,对方的力气果然很大,可惜和刑天相比还是差了一点,在公输甲大喊一声手下留情的时候,这个大汉被刑天的锤子直接砸中了胸口,然后倒地不起了,嘴巴的鲜血宛如水流一样。
    “你。”公输甲怒目对视,这个家伙太嚣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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