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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翊楠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将虎符接过重新放回了匣子里面,“虎符已经验证过了,是真的,至于这虎符,苏侯已经拿了这么多年了,就放在你那儿吧。”
    计秋捧着匣子再次下了台阶来到苏珮的面前,苏珮也有些意外,但更意外的还是穆方尹她们,沈翊楠这话是何意,边关已经有一个将军了,这虎符就算是不放在宫里也应该给徐季同才是,可为何要放在苏珮这儿?
    不少人觉得这其中只怕还有别的意思,穆方尹看了眼孔丰雅,孔丰雅张了张口,可话还没说出口呢,高台上的沈翊楠就道“本宫今日身子不适,散了吧,至于别的事情,你们可上折子。”
    “恭送殿下,殿下金安。”
    话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就算是心中再有不甘,也只能作罢,至于其他的,只怕今日有些人要开始忐忑了,不过这与沈翊楠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她虽说心情不好,但也已经有些平复了。下朝后沈翊楠并未出宫而是去了议政殿内,她坐在椅子上,也没批折子,仿佛在等人。
    直到殿门再一次被人从外面推开,苏珮一步步的走进来站在殿中。
    “殿下,臣想问臣何时能去太女府将阿念接回去?”苏珮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是高兴的,虽说之前殿下带她去京郊庄子看到过阿念,可这短短的一日如何能驱散她心中的想念,以往只能偷偷地,远远的看上一眼,但现如今她能站在阳光之下,心中对于母子团圆更是无比的期待,她心中是一刻都等不了了,可一想到殿下和阿念的关系,苏珮觉得心里又酸又涩的。
    她怕殿下不同意她现在将人带走,可明明那是她的儿子啊,她念了十多年的儿子,她和言儿唯一的儿子,殿下不能这么霸者不放人。
    “你若是想,现在就可随着孤去太女府接人。”
    “殿下……”
    “嗯?殿下此言当真?”苏珮满脸震惊,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她听到的,难不成殿下和阿念不是她想的那般?苏珮开始怀疑子那日看到的到底是她想太多了还是怎么。
    “孤说的话何时作假了?”
    沈翊楠心中冷哼了一声,就算孤让你去接人又如何,那也要看阿念会不会跟你走,毕竟那小家伙有多粘她,她还是很清楚的,想到这儿,沈翊楠的心又坚定了几分。
    第69章 晋江首发
    太女府内,苏念本是想去门口接沈翊楠的,只是今日实在是太热了,他就去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从前院过来的垂花门旁边,乖巧的坐在那儿,背靠着墙壁,手中捏着昨日没能送出去的小香囊,心里却又担心着昨日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是昨日姐姐回来后他都睡着了,今日起来吧,姐姐又去上朝了。
    小家伙手肘支撑在膝盖上撑着下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让苏念好奇的探出脑袋去看,结果没想到来的是被他打发去守着门口的艾东,他道“可是姐姐回来了?”
    苏念这么一出声,艾东倒是有些犹豫了,他猛地停在垂花门外,面露复杂的看着苏念,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自己方才看到的那一幕,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可能,可是他看到的那分明就是个活人,还与殿下一起的,艾东又看着眼前的小殿下。
    “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苏念看着艾东这般顿时有些着急了,可艾东依旧不说话,苏念急的原地跺了跺脚一把将艾东推开往前院跑去,结果一时间太着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给绊到了,眼瞧着就要摔倒在地上了,苏念都已经闭上眼睛准备迎接那疼痛了,结果一只强有力的手一把将他捞了起来,苏念顺势扑到来人的怀里,闻到熟悉的冷香味后,他心有余悸的在沈翊楠的怀中蹭了蹭。
    明明没事儿,艾东为何一脸犹豫?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路都走不好了。”
    沈翊楠也是被这小家伙给吓到了,若不是她反应得快,只怕这小家伙今日准得摔在地上,就他那一碰就红的娇气样子,这要是摔下去了,指不定要哭成什么样子呢。
    苏念哼哼唧唧的在她怀中蹭来蹭去的,黏黏糊糊的说道“这不是还有姐姐么,阿念知道姐姐不会让阿念摔到地上哒!”
    落后沈翊楠一步的苏珮看着自家小白菜就这么扑到臭猪的怀里,原本还怀揣着即将要见到儿子那种激动喜悦的心情顿时有些不美妙了,她眼神一眯,握拳放在嘴边低声咳嗽了一声,眼瞧着她家小白菜跟受了惊的小兔子一般直接从沈翊楠的怀中蹦了出来,小脸羞红的站在那儿,随后他又伸手抓住沈翊楠的手臂,小心翼翼的从她怀中探出一个脑袋,与苏珮的眼神正好撞到一起。
    !
    苏念嗖的一下缩回了脑袋,暗暗地掐了一下沈翊楠的胳膊,气鼓鼓的瞪了沈翊楠一眼。
    有人你为什么不给我说!
    沈翊楠耸了耸肩,表示你也没问啊。
    气急了又觉得丢脸的苏念狠狠地踩了沈翊楠一脚,转身就想往后院跑,结果还没来得及动作呢,就被沈翊楠给抓到了,恨不得立刻躲到房间的苏念没好气的看着沈翊楠“你干什么,你们不是有事儿么,我先回房了。”
    “阿念……”
    不等沈翊楠说话,一旁的苏珮就忍不住的出声了,她一双眼睛落在苏念的身上,满心的期盼,可苏珮知道自己其实有多么的紧张,不过是两个字而已,她的声音都在颤抖,明明她第一次上战场都没有这般过,敌人的鲜血喷洒在她脸上,她也只会兴奋,可眼前是她十多年未见的儿子,是她和言儿唯一的血脉,亦是她在西疆时唯一活下去的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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