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温馨有爱,羡煞旁人。
当晚,素玉和素桐都卷着自带的毯子在庙内歇息。秦勉一家四口睡在马车里,一夜好梦。
谢苏天、谢苏杭还有小厮三人分开守夜,再上有只晚上不睡觉的海东青在,夜里众人睡得都很安心。
天亮后,素玉等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腰酸背痛,看着主子一家四口穿戴整齐、精神抖擞地从马车里下来,羡慕不已。
苏溪桥准备早饭,砚砚和穗穗跟着谢规叙做早操。
简单地吃过早饭后,一行人趁着天气好,继续赶路。
有下人在毕竟不方便,苏溪桥早就料到这种情况,所以在空间里准备很多小吃,诸如小笼包、蒸饺、驴打滚等,假意从储物柜里拿出来,摆在桌上,给一家四口“开小灶”。
孩子年纪太小,担心他们会说漏嘴,苏溪桥暂时没有将空间的存在告诉他们。
谢规叙用内力将食物加热,一家四口美美地享受着。
海东青也有苏溪桥特意给它做的肉干可吃。
下午下起了雨,索性不大。车队还是继续赶路,赶了五天的路,也下了五天的雨。
砚砚和穗穗一直有些怏怏的,苏溪桥和谢规叙都绞尽脑汁地想好玩的新游戏陪他们玩,均觉得快江郎才尽的时候,天终于放晴。
谢苏杭和小厮不用商量就做出同样的选择,将车停下。所有人都赶紧下车走动走动。
天黑前,车队进入一个县城,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下。
在客栈里安顿好,苏溪桥等人一起下楼到大堂吃饭。
大堂里两个书生也在吃饭,猛然看见一只巨狼站在桌边,既吃惊,又害怕,又见一个可爱的小娃娃拿着一个鸡腿喂那只海东青,不由惊呼出声,生怕小娃娃被咬到。
穗穗扭头对他们做了一个鬼脸,脆生生的嗓音带着顽皮,“大惊小怪!”
谢规叙不满,瞥她一眼,“穗穗。”
穗穗吐吐舌头,朝那两个书生露出一个甜笑,小手摸着海东青的脑袋,语气骄傲,“两位叔叔不用怕喔,小青是我们家养的,乖乖的。”
砚砚像模像样地对那二人抱拳,奶声奶气的嗓音说出一本正经的话,“妹妹还小,请二位叔叔多多包涵。”
谢苏杭、谢苏天、素玉等人以及客栈里的其他客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都夸可爱。
两个书生双眼圆瞪,险些没石化。这,这两个小孩真的只有三四岁吗?
谢规叙揉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远远地对那两人拱了下手,“犬子顽皮,二位勿怪。”
吃完饭前,谢规叙在客栈后院碰到一队镖师,他们拉着扶阳郡的货物要去定都,箱子上打的是桥叙庄园的标识,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干脆闲聊了几句,想着让镖师跟着自己一道走,这样会安全些。
吃饱饭后,李镖师四人走到苏溪桥这一桌。因为要同时照顾砚砚和穗穗,苏溪桥和谢规叙持吃饭的速度比别人慢。
“谢公子,谢夫人。”
苏溪桥站起身,“四位大哥,你们都吃好了?”
“嗯。谢夫人,你坐。”李镖师在旁边的空板凳上坐下,也不啰嗦,直说来意,“刚才谢公子说要跟我们一道走,那我们兄弟不妨提点一下好让大家有个准备。如果没有意外,明天下午我们就要经过琼花岭。琼花岭是这一路上最可能遇到劫匪的危险地点之一。以往我们走镖,十次里就有七次会在那里遇到麻烦。明天,二位一定要照顾好两个娃娃。”
苏溪桥沉稳地道谢,“多谢李镖师提醒,我和阿叙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
谢规叙对李彪点点头,目光波澜不惊,气息不动如山。
砚砚和穗穗两个小机灵异口同声地道谢,“谢谢伯伯!”
李彪对谢规叙的本事并不了解,其实很担心两个孩子的存在会拖后腿,只是这话不好直说。如今再一看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又放下几分顾虑。如果谢规叙没有真本事,怎么敢带着妻儿冒险?
他笑呵呵地摸摸砚砚的小脑袋,“不用谢,到时候我们四个伯伯也会保护你们的。”
一夜无话。
次日,一行人打点好之后,再次启程。和他们同住一间客栈的一个商队也在打点行装,昨天见过的两个书生在他们的车队里。
苏溪桥了然,这两个书生大概也是有所顾忌,所以才找了商队同行。
两队人马一前一后离开客栈,向城外行去。
趁着天气好,苏溪桥的车队除了中途停了一次让众人方便,再也没停,午饭也是在车上解决的。苏溪桥和谢规叙抱着砚砚和穗穗骑会儿马,再玩玩游戏,两个小家伙倒是没觉得无聊。
后面的车队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一直和他们保持着固定的距离,前面停,他们也停。
如李彪所料,大约未时末,前方出现一片山岭,两座山就像两条并列的竖线,将官道夹在中间。抬头向上看去,春日繁花铺满两座山,五彩缤纷的花朵竞相绽放,绚烂多姿,美不胜收。春风悠悠,五颜六色的花瓣飘然而落,在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
然而四周的寂静和灰暗的阴影却为山谷增添了恐怖的意境,那些色彩斑斓的花似乎也没有那么漂亮了,反而好似充满死亡的气息。难怪这里会被叫做“琼花岭”。琼花不正好是死亡的意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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