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规叙叹了一口气,顺势躺在地毯上,由着两个小家伙在他身上爬来爬去,拉拉他的头发,扯扯他的衣襟。
他抬起头往外看,快晌午了,小溪还没回来。
“哥哥。”穗穗抓住砚砚的衣服。
砚砚回头看了穗穗一眼,一本正经地喊:“妹妹。”
“咯咯咯……”穗穗爬到谢规叙的胸膛上,伸手胖乎乎的小手,好奇地戳戳他的脸,捏捏他的鼻子,再拽拽他的耳朵。
砚砚看看爹爹,又看看穗穗,皱着小眉头,似乎想阻止妹妹欺负爹爹,又不想让妹妹失望,俯下身,抱住爹爹的头,小小的柔软的唇瓣轻轻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谢规叙眼中满是温和,伸手揉揉他的小脑袋。
谢规叙环手抱胸倚靠在门框上,脸上挂着感慨的笑。砚砚话少,谢规叙话也不多,她一直担心砚砚和谢规叙太生疏,看来是她想多了。砚砚这小家伙聪明着呢!
门口的光线被挡住一部分,谢规叙抬起头看过去,深邃的双眼染上一抹温柔。十五岁的少女早已长大成人,虽然现在的苏溪桥还是比矮一个头,但身上温婉俏皮的气质越来越明显了。
“砚砚,穗穗,娘亲回来了。”苏溪桥几步走过去,坐在地毯上,俯身在砚砚的脸蛋上亲一口,穗穗的脸蛋上也亲一口,看着某人眼巴巴的目光,勾唇一笑,背对着砚砚和穗穗在某人的唇上用力一吻。
“娘亲。”
“娘亲。”
穗穗兴高采烈地爬向秦勉,砚砚小小年纪已露出稳重的气度,不紧不慢地跟在穗穗后面爬。
“娘亲,果果。”
苏溪桥知道两个小家伙是想吃水果了,从空间里摘了两个水蜜桃,和谢规叙一人一个,剥了皮后,用勺子刮着果肉喂他们。
“夫人,准备得如何了?”
苏溪桥正要说话,砚砚面无表情地突出两个字,“夫人。”
谢规叙转过头去,手里的勺子一抖,勺子里的果肉掉在地毯上。
苏溪桥一愣之后,笑不可遏地直捶地毯,“哈哈哈……”
谢规叙蹙着眉,默默地看着砚砚半晌,指着苏溪桥,“她是我夫人,你不能叫。”
砚砚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好一会儿,“喔。”也不知是真懂了,还是无意的发音。
苏溪桥看他这样,更是笑得喘不过气,眼角还飙出几滴眼泪。
谢规叙宠溺地看着他,用拇指揩掉她的眼泪,轻拍她的背。
穗穗笑嘻嘻地也伸出小手拍苏溪桥的背,“娘亲,笨!”
苏溪桥一僵,连忙止住笑,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继续给她喂食。
“穗穗,不能说娘亲笨,娘亲是咱们家最聪明的。”
谢规叙板着脸摇摇头,他不允许有人说苏溪桥的不好,那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女儿也不行。
要是没有苏溪桥就没有桥叙庄园,他也不可能好好活下来,他不活着哪来的砚砚、穗穗。人要感恩、孝敬,千万不能忘本。
两天后,砚砚和穗穗一周岁生辰到来。
两个小家伙穿戴一新,越发可爱又伶俐,头上戴着小黄鸭外形的婴儿帽,上身穿着蓝色小衫和黄色套头坎肩,胸前位置有一个蓝色的大口袋,上面绣着一个大苹果;下面是蓝色收口裤,脚上穿着虎头鞋。
苏溪桥从衣柜里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锦盒,其中一个刻着砚砚的名字谢乔庭,另外一个盒子刻着穗穗的名字谢溪晴。她取出两个十两的银锭分别放入两个盒子里,再将盒子锁好。
谢规叙疑惑不解。
苏溪桥拍拍盒子,笑着解释道:“以后儿子女儿每次过生日,咱们都给他们存一笔钱。等他们满十岁就把这笔钱交给他们,让他们学着理财。”
谢规叙了解地点点头,自家夫人总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注意。
如今桥叙庄园的仆人比之前又多了,方方面面都有人打理和看管。这次周岁宴请客人,苏溪桥将地点安排在庄园。庄园的小果林在年前就被休整过,一大片空地种上了青草,正适合用来摆酒席。
将近中午时,客人们陆续上门。
在吃长寿面之前,先进行抓周仪式。
客厅里铺上地毯,苏溪桥和谢规叙抱起砚砚和穗穗放在地毯上。地摊上摆放着书籍、笔、墨、纸、砚、印章、算盘、铜板、白银、葱、印章、木剑等二十几样物件。
苏溪桥蹲在一旁,对砚砚和穗穗说道:“砚砚、穗穗,选最喜欢的给娘亲和爹爹。”
穗穗拿起离自己最近的砚台看了看又放下,环顾一圈,被圆形的印章吸引,看了一会儿却没有拿,目光停留在木剑上,好奇地拿起来把玩。
砚砚一开始跟在妹妹后面爬,看见印章,两眼一亮,快速爬过来拿起来,紧紧握住,抬起小脑袋冲苏溪桥笑,“娘亲,咯咯……”
客人们大笑着道贺,“两个孩子,一文一武,文武双全啊。恭喜恭喜!”
“多谢,多谢,承各位吉言。”
苏溪桥抱起砚砚,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小模样,着实忍不住,在他粉嫩嫩的脸蛋上啄一口。
砚砚嘴角挑起点点笑,捧住娘亲的脸,嘟嘴亲了一下。
穗穗不甘示弱地搂住谢规叙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奉上一个响亮的吻,“啵”的一声响,挑衅的小眼神看向哥哥。
苏溪桥和谢规叙不禁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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