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四十万,一点也不贵。
魏松被苏溪桥给惊得来不了口,只能由秦镇来说道:“三十万。”
“四十万”
“二十八万。”
“四十万。”
“三十二万。”
“四十三万。”
“诶,你怎么还涨了?”秦镇反应倒是挺快,他站起来问道。
苏溪桥慢悠悠,笑道:“四十万是刚才的价格,现在又涨价了,二位要是再犹豫,一会儿还得涨。”
魏松:“……”我肉疼,心在滴血。
秦镇:“……”你不讲理。
秦镇无奈摇首,“好吧,四十二万两。不过,我们身上没有这么多银子,明日上午再来拜访。”
旁边桌案上就有文房四宝,苏溪桥去取过来,“我们先将文书拟下。明天上午我派人来西江月接你们去我家,签下文书后,我便让人带你们参观蔬菜大棚,并将种植反季节蔬菜的方法详细地告诉你们,如果有不懂的地方,你们可以当场问。”
苏溪桥虽然杀价杀得厉害,但她做生意坦荡,这也是魏松和秦镇最敬佩她的地方。
魏松道:“你考虑得很周到,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商定好条款,一一写下,仔细斟酌,确定在无漏洞后抄写三份。
送走魏松和秦镇后,外面又下起小雨,一开始只是毛毛细雨,很快变成稀里哗啦的大雨。雨水顺着屋顶汇集坠落,宛如天然的珠帘。雨点啪啦啪啦地打在翠绿的树叶上,湿润的地面上很快就多了几滩积水。
苏溪桥现在窗口,听着淅淅沥沥雨声,一脸忧愁。已经是腊月初了,谢规叙离开已有三四个月,不知道他在永州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第100章 逃亡
与此同时,谢规叙一行人,带着受了重伤的叶谦霖一路逃亡至庆州,他们不敢直接北上回青州府。因为他们屁股后头还跟着一帮锦衣卫的人,三天三夜,策马不停,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叶谦霖的伤口被简单包扎过,谢规叙和吴元不敢投宿客栈,只能在乡下农村,找一处人家给钱暂住两天。
日夜奔波让叶谦霖的伤口严重发炎,再加上昨天晚上半夜下着雨,锦衣卫的人突然追过来,谢规叙被迫带着他在大雨里逃命,让伤口浸泡到了雨水。
叶谦霖躺在床上,双颊泛红,全身滚烫,嘴里说着胡话。
“兄长,快跑,不要过去……”
“他是被……陷害的……他……没有……”
谢规叙打来一盆冷水,将湿毛巾敷在叶谦霖的头上,神色担忧。
吴元着急地在房里踱步,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叶谦霖,烦躁抓了抓头,说道:“谢先生,要不我去村里问问有没有大夫,小主子可能一直这么烧着。”
谢规叙抬头,看了他一眼,“去吧,多注意一些,别让人发现出什么来。”
“好,我让人守在门口。”
从家里带出来的人除了吴元以外就剩两个,还有两个望风阁里仆从,之前接待过谢规叙的那个春露也逃了出来。
屋里没了其他人,谢规叙从空间里取出一些灵泉注入在木盆里,又引了一些盛在杯子里让叶谦霖服下。
用灵泉水擦拭伤口,会让伤口愈合得更快些,只是叶谦霖伤得太重,见效不是那么得快。
之前因为吴元他们贴身跟着,谢规叙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给叶谦霖及时服下灵泉水,导致这一路上一直苦熬着。
一杯灵泉水下去,叶谦霖的眉头终于不再拧着了,嘴巴也合上没再说胡话了。
吴元很快就带回来了一个村医,是个头发胡子白花花的老人。那人看到叶谦霖受得是箭伤,把脉的手都颤颤巍巍。
谢规叙按住村医的肩膀,温声道:“老人家别怕,你只管看就是,看不好我们也不会为难你。”
村医抬头看了一眼屋子里笑着四个人,一个看起来身材纤细瘦弱,一个看起来满身疲惫,还有一个高大威猛拎他就跟拎小鸡一样,剩下的那个倒是看着挺和气,长得也好看。
村医收回目光,闭眼仔细把脉,一刻钟后说道:“这人是因伤处化脓才起了热,我给开些伤药敷上就行,只是这起热比较麻烦,要多注意,还有就是他体内好似有一股……”
“好了,老人家,你把伤药开了就行,别的不需要管。”谢规叙及时打断了老村医的话,给了他二两银子,让他尽快拿药出来就行。
或许是灵泉水和伤药都起了作用,当天晚上叶谦霖就退烧了,谢规叙等人也来村里简单地修整了一下,第二天一早,就又接着赶路。
……
准备好银子后,苏溪桥如约派人给接魏松和秦镇来到蔬菜园里。
几人刚下马车,远远地就能看见四个高且长的大棚。
周叔掀开大棚门口的布帘,领着魏松和秦镇进去参观。
魏松和秦镇深为长势正佳的各种蔬菜而赞叹,信心更足,对苏溪桥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魏松当场在三份文书上盖上手印,苏溪桥拿出谢规叙的私人名章盖上印。苏溪桥持有一份,魏松一份。
有钱挣苏溪桥自然开心,她笑盈盈地吩咐周叔,“周管家,稍后你带着谢苏杭和谢苏天与秦老板,魏公子一起去县城将文书送到官府过档。”
周叔俯首应道:“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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