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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始认真地教苏溪桥,起初让他站在两丈远的地方射,等射中后,又把草人往后移开,移到三丈远的地方再让她射箭。
    苏溪桥天赋还不错,一连练了一个时辰,感觉手臂发麻了,才停下来。
    谢规叙心疼地替她捏捏了胳膊,说道:“以后每日练半个时辰就成,这种事不能一蹴而成。”
    苏溪桥点点头,练太旧,她自己也感觉吃不消,就像现在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她回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看到瑞白乖乖地趴在小窝里,又抱起它来撸了一会儿。
    在现代的时候,她一直都想养只猫,但是她爸妈是做医生的,他们说宠物身上有总掉毛,就不让她养。
    现在她终于实现撸猫自由了,虽然这猫以后可能会长得很大,不过没关系,老虎也算是大猫,只要养得好,撸起来也没什么区别。
    第42章 李真绸
    进入腊月就是过年,村里人养了一年的肥猪,都赶到钱大伯那里去排队等着被宰。最近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能听到杀猪的惨叫声。
    杀年猪最重要的环节当然是杀猪饭,顾名思义,杀猪饭是要在杀完猪以后请客吃饭,通常都是请亲朋好友,邻居乡亲。
    苏溪桥在现代的时候没吃过杀猪饭,没想到来到这里以后居然能体验到。她吃的第一餐饭就是李大爷家,李大爷家的猪养得肥,秤有两百多斤。
    吃完杀猪饭,李大爷还送给苏溪桥和谢规叙一条猪后腿,那腿比苏溪桥整个人都要粗,他们都不好意思拿回去。
    但不拿李大爷又生气,最后谢规叙回去叫林叔拿着箩筐过来抬回家。
    这才吃完杀猪饭没几天,桥叙府来了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妇人。苏溪桥看见她的时候只觉得眼熟,但却想不起来是谁。
    “姑奶奶,请进。”谢规叙面无表情地把人迎进门。
    这时,苏溪桥才想起,这人好像在乔迁宴上见过,是谢规叙他爹的姑姑,全是个辈分大的老祖宗了。
    林婶给谢姑奶上了一杯热茶。
    谢姑奶进门后缓缓地环顾一圈,看得很仔细,就像在衡量屋内物件的价值。
    好一会儿,她才笑着开口,“茶就不喝了,家里明天杀猪,我是来请你们去吃杀猪饭的。明儿个早些来啊,亲朋好友都有些年没聚到一起了。”
    谢规叙道:“我们会早些过去的,您让表哥跑一趟就行了,怎么还亲自跑来了,这让我们多不好意思?”
    谢姑奶笑呵呵道:“你跟你爹闹了矛盾,明天他也回来,要是我让你哥来喊你,你肯定就不来了。”
    谢规叙笑而不语。他跟亲爹亲娘都分家大半年了。谢姑奶三四个儿子,就算家里在忙也有空过来当面调节,也不至于等到过年了才说。
    他心想,事情绝对不止这么简单,肯定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在等着。
    谢姑奶也没多留,小坐一会儿便离开了。
    等谢姑奶出门后,苏溪桥看了看谢规叙的脸色,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谢规叙摇了摇头,“没事。”
    对于谢规叙和谢全之间的事,苏溪桥知道的也不是特别清楚。作为一对正常的父母,孩子要是生病了,砸锅卖铁也该救活的。
    虽然苏溪桥只见过谢全一次,但得出来,谢府的财力便不低,最起码不会低于现在的桥叙府。
    所以她很奇怪,到底是出于哪种原因,会让谢府对谢规叙这般弃之敝履。
    更何况金醉坊的名声这么大,谢府的人要是贪财,为何这么久都没找上门来。就连乔迁宴谢规叙专门写了请帖去,谢全依旧没来,哪怕是派个下人来看一看都没有。
    苏溪桥想了想,试探着地对谢规叙说道:“要不咱们明天就不去了吧?”
    免得你看到那对烂人爹娘而伤心。
    谢规叙定定地看着苏溪桥许久不说话。
    苏溪桥觉得不去就等于失信,像谢规叙这种秀才,一定都是很注重信用的吧。她又改口道:“还是去吧,我们一起。”
    谢规叙抱着苏溪桥,将头埋在她柔弱的肩膀上,闷声道:“不管他们明天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他们伤害你,谁都不行。”
    苏溪桥拍了拍他的后背,霸气道:“谁让他们啊,怎么说我也长了一张损人的嘴,他们敢骂我,我就骂回去,骂得比他们还恨。不过我觉得,明天肯定不止你爹娘一件事,应该还会有其他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谢舒兰来到府上,说要跟谢规叙一起去谢姑奶家。原来谢姑奶不止请了谢规叙,还特地跑去周桂花家请了谢舒兰。
    苏溪桥一脸疑惑,请谢规叙过去是为了缓解他们父子的关系,但请谢舒兰一个小姑娘过去又是为什么。
    总不能真是让她过去吃顿饭的吧。杀猪饭村里也有,谢舒兰也不缺这一顿吃的。
    谢舒兰和谢规叙夫妇一起登上马车,冬季降雨少,虽然村道都是土路,但也还算平坦。马车摇摇晃晃地走了大半个时辰,穿过两个小树林夹着的土路,进入了一个挨着大河边的村庄。
    这就是赵家村。
    林叔将马车停稳,随后跳下车。
    刚下车,苏溪桥就看到门口站着一对的夫妇,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男子,谢舒兰低声介绍道:“这是二表叔和表婶,旁边那个好像是姑奶的外孙,从小在赵家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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