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客厅给人一种既舒适又很有内涵的感觉。
李翠看后,跟苏溪桥开玩笑说道:“三妹妹,你家收拾得太干净,我们都不敢坐了。”
苏溪桥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从茶行买的上好的茶叶给他们几个泡茶,谦虚道:“都是下人打理的,我可没不会做这些。”
李翠知道她是在谦虚不是炫耀,于是笑呵呵地拉着她聊起了家常。
今天府上的仆人都在忙其他的事情,像接待人这种事情只能苏溪桥和谢规叙亲力亲为。
谢规叙从厨房出来,跟苏长信他们打过招呼后,又端着不剩几块的点心碟子又进了厨房。等他再出来的时候,碟子里的点心已经被堆的满满的。
“爹娘,你们请随意。”谢规叙简洁地说道。
苏长信见他过来了,忙道不用客气。
能得秀才郎亲自招待,苏长信觉得自己是全托了苏溪桥的福。
晌午的时候,桥叙府门前点燃一挂特别响的鞭炮,这声音震到对面的山上都有回音传过来。
鞭炮声一响,山下的村民就知道该吃席了。他们成群结队地往山上走,一进桥叙府的大门就被惊呆了。
这院子围得也太大了,还有房子也是,之前在下山看,只能看见楼上的部分建筑,现在一进院里就被震撼到了。
房子盖的宽敞,样式好看,墙面整洁。
村民们议论纷纷,无一不在说谢规叙的福气好。
“谢秀才娶了一个好媳妇,你们看看这才半年的时间,他病好了眼睛好了,还过上了好日子。”
“谁说不是呢。”
“别人都说娶妻当娶贤,要我看不如娶个能干肯吃苦的。”
“这说的对,秀才媳妇刚来村里的时候连地都是自己开得荒,人家也是吃过苦的。”
“吃过苦的人,会过日子,谢秀才有福咯!”
这餐饭大家都吃得很满意,没听谁说有那个菜不好吃的。油放得足,料给的合适,肉菜份量大,一点也不带掺假。
村民们都说桥叙府的席面是清水村里所有红白喜事中,最好吃的席面,吃完还想吃,让人上瘾。
散席后天色还早,林婶忙着把碗筷和厨房弄干净。林叔则带着谢苏杭和谢苏天,把借来的凳子给还回去。
趁着现在有空,苏溪桥把苏长信他们带到老宅去,当面交他们怎么做红薯粉条和土豆粉条。
李翠和苏海看得很认真,上手的时候学得也很快,也就一两个时辰,他们夫妻俩都已经学会了。
看着晾晒在竹竿上的粉条,苏溪桥说道:“方法我已经交给你们了,能不能赚到钱,全靠你们的本事。帮亲不能只是给钱,家里吃不起饭,我给钱爹娘那是孝敬。但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会凭无故去填娘家的无底洞。我救的了家里一时,就不了一世。钱还是自己赚来的,花着才舒心。”
李翠点点头,她觉得苏溪桥说得对,既然有手有脚,就该自己赚钱,不该去吸别人血。
苏溪桥看着苏海,认真道:“大哥,我知道你是个老实人,让你做生意可能你只是觉得光让家里人吃饱穿暖就够了。但是我想的是,假如有一天,我和阿叙遇到了困难,我希望我的娘家人能站在我身后,成为我可靠的助力。”
苏海神色严峻,闷闷地应声。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定,能多发展一份产业多发展,有备无患。古代的天,随时都在变,苏溪桥希望自己能在变天之前,成为那个在乱世里站稳脚跟的人。
晚饭林婶早早地就准备好了,因为知道夫人的娘家离得远,所以特地提前把饭做好了。
吃过晚饭后,苏溪桥让林婶打包了一些,中午宴席上的荤菜带回去给苏琳水和苏宁吃。虽然他们两姐弟没能来,但是菜要让带些回去的。
免得苏琳水那个臭嘴子,又在苏家村里随便乱说话。
苏溪桥记得她以前经常在村里人面前说原身的坏话,搞得同村的孩子都很排挤原身。
乔迁宴过去有很长一段时间,苏溪桥都在镇上家里来回跑。因为金醉坊的酒水存货不多了,她要过去酿酒。
天气越来越冷,酒曲不容易发酵,苏溪桥还特意请人在金醉坊的后院加了一个暖棚,为了确保室内温度比室外高。
不过苏溪桥想着现在还没下雪,酒放在仓库里就行,要是等到下雪以后,怕是要用稻草和棉被,把酒缸全都裹起来。
忙完酿酒的事,苏溪桥又打算在院子里打口井,再种点果树花草,蔬菜之类的。虽然深秋种树存活率不好,但好在她有金手指,加点灵泉水就行了。
苏溪桥和谢规叙商量了一下,找到村里祠堂后面的果林里,先把桃树和梨树杂几颗过来先种着。现在镇上没有卖树苗的人,估计要等到春节过后才会有。
再次和谢规叙来到果林的时候,林子里的杂草全都枯黄了,只需轻轻一踩就能踩倒。
深秋的果林看着有些萧条,苏溪桥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几颗树叶还没全掉光的桃树和梨树。
“就这几颗吧,先挖出来看看,主意别把树根弄断了。”苏溪桥吩咐完谢规叙挖树苗后,自己则又往林子里面走。
谢规叙一边挖树一边时不时抬头看着苏溪桥别让她一会儿跑太远了。
苏溪桥凭借着记忆来到了,之前看到的那颗很熟悉的植物面前。那颗树的树叶还是绿油油的,一点也不见黄,树枝上还挂着几颗仅剩的黄色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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