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谢规叙面无表情,淡淡道:“如果您是来吃饭的就请点单,如果不是就请让开,不要耽误其他客人用餐。”
那管事面色一冷,眼睛瞪着,“大胆。”
谢规叙眉头微皱,全身散发着莫名地寒气。苏溪桥以为他是被吓到了,立马挺身站在他前面,厉声道:“你才大胆,你主子还没发话呢,你个下人插什么嘴。如果你是我家的下人,立马掌嘴二十。”
管事脸色大变坐下去,偷偷看了一眼年轻公子的脸色,连忙低下头。
丁百一脸吃惊地看着自家老板娘,这可是镇上的悦来楼的少东家,老板娘居然一点也不怕他,甚至还敢回怼他的下人。
苏溪桥在丁百心里的形象又高大了一点不得不说,老板娘是个奇女子。
“两位还吃不吃,不吃就把位置让给别人。”苏溪桥冷着脸,催促道。
年轻公子一脸色气地打量着苏溪桥,笑得猥琐道:“小娘子别生气,我们吃火锅。”
丁百看准时机开口:“吃火锅的话麻烦二位坐在左边去,右边的桌子给吃麻辣烫和热菜的客人准备的。”
年轻公子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菜单,说道:“那就冷吃兔,葱爆鸭肉,再来一个麻辣烫和二两品牌酒。”
丁百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苏溪桥扶着谢规叙回到柜台,年轻公子点了个葱爆鸭肉要现炒,她得进厨房去了。因着不放心,她小声同谢规叙道:“多半是冲着配方来的,你小心些。”
谢规叙温柔地笑了笑,“没事,有我在。”
年轻公子点的菜已经都上齐了。苏溪桥特意从厨房出来,坐在柜台里注意到,他和管事都是先用勺子喝了一口汤,细细品味,似乎在分辨其中的味道。
他们喝品牌酒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小口,一小口的啄,舌头不断在口中打转。
他们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人。
苏溪桥并不担心他们会尝出汤的配料,他的配料用了一些常人不会用到的配料,还有这个朝代没有的奶粉,更有他神不知鬼不觉加进去提味效果极佳的灵泉水。
“如何?”年轻公子问道。
管事低下头道:“属下惭愧,只能尝出十种。”
“看来这金醉坊的厨娘有点本事”年轻公子面露吃惊之色,转而目光又在苏溪桥身上走了一朝,“人也长得极好看,很符合小爷的胃口。”
没过多久,店里进来一伙穿着破烂衣服的年轻壮丁,苏溪桥觉得奇怪,问丁百,“最近怎么回事,镇上好像多了许多陌生人。”
不禁金醉坊客流量大了,就连镇上其他饭馆面馆的生意都要比其他时候好。
丁百道:“老板娘不知道嘛,边疆又在打战了,这些工人都是去边城加固城墙的。官府每逢战前都必会组织大量工人前去边城,听说这些工人每天能挣四十几文。就是这战事说起就起,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
“哦。”苏溪桥心情瞬间低落,古代就是不安全,动不动就打战,百姓流离失所,朝廷动荡不安。她有点怀念伟大的祖国母亲了。
年轻公子用完餐后,便一直盯着苏溪桥看,越看心越痒。他本想等人少的时候再去找这家店的老板详谈顺便问问那姑娘是哪家的,但这店里一直座无虚席而且有人点热菜后苏溪桥就进厨房了,他只好起身走过去。
“谢老板,在下吴伦,悦来楼的少东家,不知可有闲暇谈谈,我有意购买贵店汤料的配方。”
谢规叙站起来,朝前拱手:“承蒙吴公子看得起,是我谢某的荣幸。既然吴公子坦诚,我也有话直说。店里的汤料配方是我家夫人研制出来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卖的。”
吴伦脸色一变,蹙眉道:“谢老板要不听听我的诚意再做决定?”
“无论价钱多少,我都不卖,多谢吴公子好意了。”
被连番拒绝,吴伦的脸色变得很阴沉,他转头一念,问起了苏溪桥,“谢老板,不知贵店的厨娘是镇上哪位家里的姑娘?”
谢规叙说话一向和煦,一听到吴伦对苏溪桥起了兴趣,嗓音立马就变得冷冽,“那是在下的内人。”
吴伦:“……”操你娘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居然有丈夫了。
吴伦感觉自己有些丢脸,于是阴阳怪气道:“既然谢老板如此宝贝自己家的配方,那就别怪有些和我一样想法的人,动了别的念头。毕竟贵夫人年龄尚小,总有一个人出门的时候。”
“尽管试试。”谢规叙脸色难看,背在身后的手,骤然紧握成拳。
吴伦也不惧他,示意管事付钱后,便摇着手里的扇子离开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周桂花和周雄成亲的日子。
苏溪桥这段日子请了个厨子跟着自己学做菜,打算把店里的热菜都交给他来做。丁百就负责火锅和冷吃类的菜品,李志就还是负责麻辣烫。毕竟麻辣烫便宜,吃这个的人比其他的要多一倍。
这样分开负责,也就不怕日后会有人把金醉坊的配方全都泄露出去。不过就算泄露出去也不要紧,这些特色美食里最重要的还是加了灵泉水,这东西别人没法有。
厨子上手后,苏溪桥和谢规叙这两天就没去金醉坊,一直就在家里帮周桂花忙活婚宴的事。
这几天周桂花家里和往常很不一样,院门屋檐下挂着两个大红灯笼,上面还贴着大红的“囍”字,院门堂厅屋内和外墙上不同的位置,都贴着大红的窗花,渲染出吉日的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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