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显然是有些为难的意味了,一般人谁知道他为了什么发脾气?
但是杏儿却像是并没有感受到这份为难一样,一转身就坐在了书桌上,姿势妖娆。
大人~那杏儿就猜猜大人的心思好了,大人是不是还在为了墨锦尧的事情生气啊。
墨锦尧?你敢直呼王爷名讳?
诶呦,瞧大人您说的,杏儿是南陵人,又不是天圣的人。
这回李大人不说话了,显然,刚刚说的也不过是揶揄之语罢了,他一个想要谋逆的人心里还有什么尊敬不尊敬的?
大人也不必忧心,这件事主人自会替大人去办妥,大人要做的就是定紧了墨锦尧他们、提供一些主人需要的消息便好。
这么说你们主人没了我也是能成事了?
李大人一挑眉。
大人说的哪里话,主人能成事,当然是因为有大人的助力了,主人与大人共谋大业,乃是强强联手。
呵,那你倒是说说,你今日来到底是来做什么来了?
杏儿奉主人命,来大人身边为大人分忧啊。
就这样,话题又回到了刚刚开始的时候,说了又像是没有说一样。
分忧?该是监视吧?
大人可真会说笑,大人不是气得慌吗?那杏儿就帮帮大人好了,大人只要看着就好。
李大人听着杏儿的话,这才终于算是正视她了,他倒是要看看,这女人有什么能耐,分忧?墨锦尧要是能那么好对付的话,他就不会吃了这么多的哑巴亏了。
好歹他们李家也是名门望族,但是这么多年了,他们跟宸王府的关系依旧是那种不冷不热的。
墨锦尧暗地里不知道断了他多少财路,若是他真的做了皇帝,那他想要聚些财可就更难了。
李大人想到这里咬了咬牙,道,
好,本大人就信你们,不过你要是死了可不要跟我李府扯上关系!
自然是不会。
杏儿就像是没心没肺一样,任是李大人怎么说,脸上始终挂着笑意,丝毫不觉得他这样说有什么不妥的。
而就在这这时,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老爷,您在书房吗?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大人的正妻郑氏。
现在并不是用膳的时间,郑氏这个时候来,想来一定是听别人说了什么了。
李大人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看了杏儿一眼就起身去开门了。
夫人怎么来了?
开了门,外面正站着衣着得体的郑氏,身后还跟着个小丫鬟。
老爷这几日一直都在书房处理公务,这身体可怎么受得了,这不,妾身跟您炖了银耳羹,您快趁热喝了吧。
嘴上这么说着,但动作间却是抬手去推书房的门,看得出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李大人对此倒是没有说什么,反而是让了让身子,就这么让郑氏进了书房了。
书房内除了地上的碎片之外什么也没有,至于杏儿早就已经出去老远了。
郑氏皱了皱眉,抹了粉的鼻子像是狗一样动了几下,笑道,
老爷的书房今日怎么这么香呢?是又得了什么香料了吗?不知道妾身能不能也看看。
夫人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一个男人怎么会用这种东西,许是夫人银耳羹的香气。
这话说的实在是有些敷衍了,谁家的银耳羹是女子用的香料的味道?
不过郑氏倒是也没有反驳,眼珠一转,伸手将银耳羹端了过来,递给了李大人。
老爷说是便是,您尝尝。
等到送完了银耳羹,郑氏就从书房出去了。
夫人,老爷这儿
不必再说了。
郑氏挥了挥手,身边的丫鬟低下头不说话了。
派人去查查,这香气这么独特,不会是盛京的人。
是,夫人。
等等!
丫鬟领命,刚要走,就又被郑氏叫了回来。
夫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可这会儿郑氏却没有搭理她,而是提笔写了一封信交到了丫鬟手里。
把这封信送到安荣茶馆,其他的不必做了。
夫人, 您怀疑这是城外那些人的人?
哼!不过是一些亡命之徒,咱们肯跟他们合作,他们就该烧高香了,竟然还敢把主意打到了老爷的头上?不敲打敲打他们,还真是了不得了。
夫人息怒,他们不过是一群南陵的蛮人罢了,您切莫因为他们生气。
丫鬟跪在地上,满脸的惶恐,看得出来是真的怕。
你去吧。
王府。
云梓玥翘着二郎腿躺在藤椅上,听着坠星汇报着李府的情况。
李府进去了个美人又出来了?
是,王妃,但是这人似乎发现了咱们的人,出了府就进了妓馆,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城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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