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密室最早的建造者现在早就已经成了一句枯骨了,墨锦尧并不知道他是谁,父皇和母后当初也从未跟哥哥提及过 ,
后来灵曦子来到这里又进一步精进了机关的构造,这样一来,这机关就更加的难以寻觅了,所以就算是当年墨文漓翻遍了整个皇宫也并没有将真正的玉玺给找到。
墨锦尧看着静静的摆放在白玉桌上的玉玺和凤印,这才是真正的玉玺和凤印,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初皇兄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要假造了玉玺和凤印放在御书房中,当初皇兄明明可以有机会活着的。
墨锦尧不信他是真的一点儿也察觉不出来当初他身边的人有问题, 也不相信他不能在墨文漓闯进来之前躲进密室。
这样虽然有些苟且,但总归的活着,可为什么,皇兄他不这么做,他为什么要死?
男人上前拿起了玉玺,上面有他以前留下的痕迹,确实是真的玉玺。
而就在墨锦尧拿起玉玺的那一刻,一封信也掉了出来,轻飘飘的掉在了地上。
男人一愣,心里没来由的有种酸涩的感觉,过了许久才弯腰将地上轻轻薄薄的纸捡了起来。
纸的外面没有信封,捡起来之后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这苍劲有力的字体除了自己的哥哥还能有谁。
弟弟,锦尧,
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这世间了,若是你真的能看到这封信,那想必是已经回了盛京了,
原谅皇兄做了这样的一个决定,皇兄知道你一定是伤心极了,但这是皇兄最后一点儿的作用了,
皇兄是个没有什么能力的君主,治理天下力不从心,也没有能力带兵打仗,这些年皇兄都深感愧疚,
眼看着你一天一天的长大,我的儿子也长大了,本来我对他委以重任的,我希望他能像你一样,
文能治国启家,武能征战安天下。
但是皇兄错了,这孩子被教坏了,是个没有出息的。
皇兄实在是没有办法将国家交到这样的他的手中,
皇兄本来就时日无多了,最后的一点儿念想就是你能继承了皇位,让天下的百姓都太平。
你说皇兄卑鄙也好,说皇兄是小人也罢,皇兄确实是算计了你。
皇兄知道自己死了之后就算是将皇位传于你,也会有一大批人反对,你也不会接受,
皇兄愚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用自己做了一个圈套,这样你就能名正言顺的做皇帝了。
弟弟,皇兄对不起你,皇兄下辈子补偿你。
墨锦瑜。
墨锦尧安安静静的读完了信,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若不是一滴眼泪落在了纸上,谁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密室内出奇的安静,安静的有些可怕。
皇兄,你这是何苦
墨锦尧嘴角微动,却是挂起了一丝苦笑。
明明他可能跟自己说明白的,明明他可以不用这样的,原来他说过皇家的人最是无情,现在这算什么。
墨锦尧攥紧了手中的纸,想要将他毁掉,最后却又不舍得,但是这张纸一旦被有心的人看到,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忍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滋味儿,墨锦尧还是将纸张攥在了手中,再张开手掌的时候纸张已经变成了一堆碎末。
皇兄,结果是你想要的,你可满意了吗?
墨锦尧在空荡荡的密室之中看着那块儿传国玉玺喃喃自语,却根本就不可能得到任何的回答。
王府
夜珀!
属下在。
王爷呢?
回王妃,王爷上午在御书房内,现在并没有回来,该是还在皇宫里。
是他不让你跟着他的?
王妃,这是王爷说让属下来保护小主子的。
云梓玥站起了身,墨锦尧最近就一直有点儿不对劲儿,就算是要登基了,也用不着天天往皇宫跑吧?还把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侍卫调过来保护孩子了?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再过不了多久这天都要黑了,这男人也没有丝毫要回来的痕迹,难不成是有什么事情了?
备车!去皇宫!
这么想着云梓玥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了,这男人有什么事情又开始自己扛着了,从来都不跟她好好的说。
他怕她担心,那他知不知道,他不说,她更担心?
王妃,这
难不成王爷做了什么本妃不能知道的事儿?
云梓玥看着迟疑的夜珀,淡淡的扫过去了一眼。
吓的夜珀赶紧说没有没有,他多什么嘴啊,王妃这要是真的误会了,他就算是死一万次也不够啊。
云梓玥只是穿了一身厚一点儿的衣服就坐上了马车,一路上畅通无阻的进了宫门。
宫内还是像原来一样井井有条的,看到宸王府的马车之后都纷纷下跪行礼,云梓玥却并没有一点儿时间去理会。
第三百三十章 关于称帝(15)
下了车直奔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但是御书房内却空无一人,桌子上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待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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