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宁殊并不在意在军事问题中沈墨庭和自己意见相左:“你本就擅长行军征战,自然是听你的。”
沈墨庭心下一松,可很快宁殊的唇凑了上来,他双颊滚红,难为情地央求道:“殊儿,不要在这里,外面很多人……”
摄政王仍然虎视眈眈,现在并不是公布沈墨庭是Omega的好时机,更何况他还心有顾虑,并不愿意让公众知道自己和宁殊的关系。
“那墨庭就要忍着不能发出声音,否则把大家引来了,我可不介意公开。”宁殊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宁殊就像是故意戏弄他一般,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而储物室里空间狭□□仄,被临时标记过的沈墨庭闻到宁的信息素很快便忍不住有了反应。
一向在外不怒自威,清高禁欲的沈墨庭却满脸潮红,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有些恼怒地瞪了宁殊一眼,然而却没有任何威慑力。他的额发半掩住眸子,眼尾弥漫着情动的薄红,就如同三月春半的桃蕊初绽。
沈墨庭的双眉紧紧皱起,向来冷厉的眸子此刻却雾蒙蒙的带了几分水汽,纤密的睫毛被润湿地黏在一起,他的双唇无助地张开,却被宁殊堵住,殷红的唇瓣很快被沁湿得水润欲滴。
此时此刻门外群臣仍然还未离开,喧嚣而吵闹,甚至能清晰地听见他们闲话聊天的内容。
然而隔着这么一扇脆弱的门扉,在外人眼中桀骜不驯,冷漠孤高的元帅大人却被看似娇弱的女帝压在身下,他衣衫不整,眼尾通红,泫然欲泣,却只能死死地咬住唇,不敢让自己发出任何羞耻的吟呻。
宁殊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沈墨庭在她面前的娇媚,咬着他的耳朵低语道:“我真想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副样子。”
沈墨庭身躯一僵,慌张失措地抬眸,却很快被宁殊拥入怀里,牙齿咬上他的后颈:“骗你的,你这副可爱的样子当然只有我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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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高峰会议第二轮开始很久之后,突然消失的沈元帅才步伐有些慌乱地走回来。
他的军装穿得一丝不苟,就连衬衫的扣子都扣到了顶端最上面的一颗,和平时一般无二。
然而他今天却总是时不时地扯扯衣角,又把外套紧紧地拉拢,仿佛很不自在一般。
早已坐在主座多时的宁殊飞快地看了沈墨庭一眼,眼底一抹玩味飞速闪过,却什么也没说。
然而被宁殊这么淡淡一瞥,沈墨庭便忍不住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的耳后根便忍不住发烫发红,恼怒地瞪了宁殊一眼,提醒她这是公众场合。
然而沈墨庭本来面无表情的模样便是威严可怖,更何况他这么沉着脸瞪了宁殊一眼,在许多人眼中更是无比的凶狠阴鸷,让不少捕捉到沈墨庭如此神情的人心生揣测。
没过几天便有了闲话,说是当年力护女帝上位,女帝的左臂右膀沈元帅如今因爱生恨和她决裂,当面满眼仇恨地瞪着女帝,后面更是越传越离谱,什么功高震主的流言都出来了。
这些话甚至让宁殊的暗卫都有些紧张,连忙提醒宁殊注意沈墨庭。宁殊并不在意,但有个人却紧张得不行。
她独身回到寝殿后,柔声哄在墙角蜷缩成一团的大狗:“你和这些人较真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点流言蜚语就对你心生间隙?除了你,这世上我谁都不信。”
沈墨庭听到这些流言是又气又急却无可奈何,要知道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往往比利剑更为伤人,可以杀人诛心。
尽管沈墨庭相信宁殊不是听取谣言的人,内心深处却还是忍不住害怕宁殊心里会生出对他的猜忌和怀疑。
他的眼尾气得通红,然而不善言辞的沈墨庭笨嘴拙舌。只能委屈巴巴地不断重复:“殊儿,你信我,我不是他们嘴里的那种人。”
“嗯,我知道。”宁殊一遍遍地给大狗顺毛,然而大狗委屈可怜的样子实在让宁殊控制不住,玩起他来便不小心误了会议的时间。
因为两个人避嫌要错过时间,不能同时进场。会议要结束的时候沈墨庭才姗姗来迟,在许多人眼里沈墨庭迟到的行为,更是嚣张跋扈,挑衅女帝的表现。
而会议的时候沈墨庭无意中和宁殊对视一眼,宁殊满眼无辜,沈墨庭忍不住气急败坏地瞪了她一眼。
很快第二天,流言蜚语竟然变得更为严重起来,不仅传手握重兵的沈墨庭即将谋逆的传闻都出来了,甚至连摄政王都按奈不住,试探性地给沈墨庭送来一份邀约的信。
沈墨庭一无所知地打开投影,露出摄政王诚挚邀约的视屏,而恰好这个时候宁殊正好走到了他的身边。
宁殊还来不及说什么,却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沈墨庭竟然为了自证清白,直接含恨地提剑便要去找摄政王寻仇,吓得宁殊连忙拉住他百般劝慰,这才勉强止住了沈墨庭的步伐。
可怜了宁殊,白天不仅要听到那些可笑的传闻,用铁血手段清除流言蜚语,被心腹下属围起来劝她提防沈墨庭,晚上还要忙着安慰痛红着眼睛,委屈巴巴的大狗。
第十八章
边境之前早已虫族骚动,生有异端,沈墨庭便隐隐有一种预感,平静了几年的日子终究要被打破了。
果不其然尽管帝国早已有防备,在法克斯星球重兵驻扎,在虫族第一波突临时守住了防线,但前线战场的局势却已经越来越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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