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眼,确定无事他也放心了。
好在没事,就是瘦了一些。应是案子让她难受了。
“好,那你带我去吃,我最近也没认真吃过饭。”沈翼取了伞,给她撑着,半道卖冰镇的豌豆黄,她又忍不住买了一根,签子签着的,没有她以前吃的甜,但胜在清爽。
“还不错,你尝一口。”叶文初递给沈翼,沈翼愣了一下,咬了一口,眉眼都舒展了,赞美道,“甜!”
叶文初哈哈笑了起来,继续吃她的豌豆黄。
“大爷,哪家的烩面好吃?”叶文初问路边卖烧饼的大爷,大爷打量着两个神仙似的男女,只觉得赏心悦目,“吃什么烩面,西里呼噜不好听。”
叶文初和沈翼对视一眼,笑着道:“那吃什么好听?”
“这你们就不懂了,像你们这样的年轻小夫妻,应该去斜对面,看到没有,那个红屋顶挂红绸的……”
沈翼说看到了。
“里面有雅间,摆着冰,有唱小曲儿,天南地北的美食,在里面随便吃。”大爷道,“就连海货,都是最新鲜的。”
“还有,他家的厨子,都是分菜系的,江南的甜菜呀,蜀地的辣呀……总之,应有尽有。光说就觉得好,卿卿我我还安静。”
叶文初哭笑不得,心道大爷是看出来她有钱了,尽把她往高档的馆子送。
她甚至怀疑这大爷是高档馆子的托儿。
她正要敷衍了事,沈翼兴致却很高,给大爷道谢还不够,大手笔买空了大爷的一炉子的烧饼:“您送前面客栈,给一位叫乘风的住客,他最爱吃烧饼。”
大爷开心不已,收着钱一个劲儿地道谢:“这位公子真是好人,祝二位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说着,就高高兴兴提着烧饼走了。
“这、也太多了吧!”乘风咂摸着嘴,“我也不是爱吃烧饼,我、我就是舍不得花钱吃别的,才吃烧饼的啊。”
主子要真心疼,也该给他买火烧吃呀,塞个肉多好。
叶文初站在空空的炉子边上,看着沈翼哭笑不得。
“老人家不容易,这么热的天却要站在炉子边上卖烧饼。”沈翼很善良,“能帮一些也挺好。”
“对,我们王爷最善良了。”叶文初背过身去就忍不住笑开了,怕是老人家再多说几句好话,他都帮人把烧饼摊子换成火烧铺子了。
两个人进了老人家说的本地最豪华的饭馆。
确实很豪华,一共三层每一层都有主题,菜单也有八种,可以每一样点一个菜,也可以只吃一个种类的菜。
吃饭还分雅间和大堂,叶文初要坐大堂,挑了菜系点了四个菜。
大堂里坐满了人,大家说说笑笑推杯换盏,也有不聊天只专注听台上的曲子。
唱的本地方言,曲种也陌生,叶文初听不懂,就一边喝茶,一边听邻桌聊天。
沈翼心情很好,唱曲的女子来要打赏的时候,他冲着别人笑,赏了两个金锞子,那女子面红耳赤,回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落个手帕在沈翼的腿上,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沈翼顿时就沉了脸,看着叶文初想解释,却发现她在笑。
“不许笑。”沈翼倒有点“恼羞成怒”的样子。
叶文初忍不住,用眼神挑衅他看了一眼手帕,沈翼像被烫着手一样,丢另一边的椅子上。
“是我不能笑,还是你不能笑?”叶文初道,“好端端的,引着小姑娘。”
沈翼指了指她,一脸的警告。
叶文初托着面颊看着他,心情也是很好。他这两天在外面走动,晒黑了不少,刚才到的时候,脸也晒红了。
也不晓得戴个帽子!
菜上来,味道确实很不错,尤其一道鱼头,是叶文初很久很久以前爱吃的,一入口,一些久远的记忆就翻涌出来了。
“你这样的男子,在读书的时候,一定是校草。”叶文初笑着道。
“何为校草?”沈翼猜测,“书院里的最有代表性的草?”
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补充道:“草是男子,所以我是书院里最有名的男学生?”
叶文初很难不佩服他,无论是包容性还是联想以及理解能力,都非常出色。
“是啊。不但是校草,还得是学霸校草。”
沈翼琢磨一下,表示认可她的评价:“做学霸校草,会有什么好处?”
“很多啊,其中一项就是得到了优先择偶权!”
叶文初觉得这很有意思,想象着沈翼在校园里样子,他这个年纪还无忧无虑,可作为王爷的沈令瑜,却已经做了那么多的事,手握了半壁江山。
“这个不错,我喜欢这个特权。”沈翼看着她。
两人闲聊,隔壁桌的人听到了他们在说书院,话题一转也说到书院,坐在左边的年轻男子道:“崇德书院再有几日要开始收学生了,你们去报名吗?”
叶文初和沈翼对视一眼,两人停了说话,竖耳去听隔壁的聊天。
“京城的先生会来上课吗?如果那些大儒不来,那崇德书院也是普通书院而已。”右边的年轻男子道。
“肯定来啊。听说几位大儒会几地讲学。朝中几位受姚家波及的学士罢官后,也进了崇德书院。”左边的年轻男子道,“圣上和瑾王只说不能入朝为官,却没说不能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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