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王妃特别高兴,又喂了叶文初两个,还体贴地给她擦擦嘴,问她想不想吃西瓜馅,幸好临江王醒了,说不要让叶文初吃,也给他吃两个,临江王妃笑着道:“多着呢,一会儿再给初初带一点回家。”
临江王抱歉地看着叶文初。
“挺好吃的。”叶文初笑着,手下的速度很快,取了针,带着八角和马玲,匆匆告辞了。
“这孩子真好。”临江王妃道,“说我手漂亮,让我少下厨。她分明就是心疼我。”
临江王道:“她还说,这个时节不是吃桔子的时节,让我们少吃,易上火。”
“知道了,那听她的我们少吃点。”
临江王松了口气。
叶文初三个人离开王府后,犹如死里逃生,八角道:“小姐,能不能委婉的提醒王妃,不要再做奇怪的东西。”
“不能,忍一忍吧。”叶文初摇头,人父子两人都忍着的。
三个人去庆春茶楼前,先去吃了饭让嘴巴忘记桔子的味道。
庆春上客了,说书的先生要讲两刻钟的话本子。
八角听得津津有味,叶文初磕着瓜子,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伙计穿梭在桌子中间,上茶、送零嘴,也会陪着熟客闲聊几句,但多数时候,大家都是在听说书。
“叶医判,您来了。”上次招待叶文初的伙计过来打招呼,叶文初请他坐,“长贵,这一段说完,客人就会走吗?”
长贵说是。
“你们一天中,什么时候时候客人最多?”
伙计说是吃过饭到宵禁前。
叶文初说他在这里等,伙计去忙,八角推了推叶文初:“小姐,您看那边。”
斜对面的桌子上,一位伙计拿了钱,坐下来陪客人下棋,叶文初倒是惊奇,招手喊长贵:“还可以陪下棋?”
“是的。有的客人觉得无聊,就能拿些钱,让我们陪着下棋。”
“别的呢?”叶文初问他。
“不离开大堂就行,掌柜看不见了就扣钱。”长贵笑着道,“叶医判您想干什么,您找小的,下棋十个钱,您给小的八个钱就行。”
叶文初笑了起来,取了十个钱给他:“我不下棋,这是你帮我的赏钱。”
长贵连连道谢,额外给叶文初多添了一碟瓜子。
说书的结束后,客人就都散了,花销其实不大,一壶茶听一段书,坐两刻钟,一个人大约十个钱。
吃饭的时候,伙计们都在大堂里吃饭,叶文初数了数,庆春茶楼伙计还真的挺多的。
“叶医判,给您请安。”大堂里,就只有叶文初他们一桌客人,伙计们就将桌子抬过来,坐在叶文初边上吃,聊叶文初先前几个轰动的大案。
“我们都知道,在茶馆里每天什么人都能见到,我们知道的也最多。”一个容貌很俊秀的伙计道,叶文初问他,“你几岁了?”
伙计脸一红,笑着道:“今年二十三。”
“气色不错。”叶文初又问其他人几个人,年纪有大有小,最大的快四十了,小的今年才十六,“我来查刘园的事,你们帮我想想关于他的事,作为回报,我给你们免费号脉,检查身体。”
“都知道,我的号很难等,十天后的都约出去了。”
伙计们都知道,长贵笑着道:“我来我来!我晓得您那边号头很难等的。”
叶文初就给所有人号脉,还检查了牙齿。
一一说了隐患。
“你才二十二,这骨头和牙齿看着都三十二了。”叶文初笑着道,“多出去晒晒太阳,每天可以去跑动,多动动。”
伙计有点不好意思,笑着应是,说他明天开始每天早上上工前,出去走走。
叶文初深看他一眼。
“叶医判,你要听刘园的事。我想想,”伙计们围着叶文初,一起想刘园的事,“他早年离开过,后来又回来了,掌柜本来不想他回来的,但他这个人油腔滑调的,很会哄客人。”
“嗯。他有一次还哄着客人打赏了十两银子。”另外一位伙计道,“不过那位夫人一直很大方,有次我给夫人上茶,夫人就给了我一个银锞子。”
“银锞子?”叶文初问道,伙计说是,还从荷包里拿了银锞子出来,叶文初拿过来看了看,又还给伙计,“你们经常会得到赏钱吗?我去过很多茶馆,你们这样的很少见。”
长贵笑了起来,道:“我觉得是我们做事周到的缘故,京城这样的茶馆还是有的。”
“别家有是有。”那位年纪最大的伙计道,“但放眼看去,都没有比我们周到的。”
大家都说是。
“到时间了,叶医判您还想问什么?”
叶文初让大家看钥匙:“你们觉得,这把钥匙会是刘园赁的房子的钥匙吗?”
“他赁房子吗?我们不知道。”
“也有可能,他有时候晚上不住宿舍。但具体住哪里,我们都不知道。”
其他人也都说不知道。
叶文初说好,让他们去做事。
晚些时间,茶馆里上了一天里的第四波客人,也是说书先生说的第四个故事。
和前面一个诙谐的不同,晚上这个明显是风花雪月,言词有些轻佻孟浪。
在场也有夫人,大家都没有异色,习以为常地听着。
叶文初“身经百战”听这种程度的,完全没有问题,八角一开始有点羞涩,然后就津津有味了,马玲更从容,一副情场老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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