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出奇制胜,便是如此。但他对她只有一个愿望,只求她平安。
“知道了。”叶文初道,“我不会冲动行事。”
闻玉看着叶月画的红肿的脸,不由深思,若今日被打的是叶文初,他这个无权无势无名无姓的大夫,什么都做不了。
他得动一动,做点什么。
闻玉的心理变化叶文初不知道,她让田雨去找季颖之。
季颖之一来就看到叶月画微红的脸颊:“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被人打的!”叶月画道,“上午和你分开,我去银楼……”
季颖之听着气愤不已:“这什么狗屁小姐,你等着,我去查!”
“掌柜不说,我就让他歇业。”
季颖之说着一甩袖子,怒气冲冲走了,也不过一刻钟他就回来了,手里拿着银楼下午客人名单。
来的有名有姓的贵客,伙计都会记录。
掌柜不敢明着告诉季颖之,但叫他将名单拿走了,反正季颖之是兵马司的人,查他们是正常的职权范围。
“在三小姐到以前,只有这三位小姐。”季颖之道,“三位小姐我认识,她们的爹我也知道。”
“这个张和苗,刚从户部调去礼部。”
从户部到礼部,看着是六部平调,但实际算降职,因为户部的地位可比礼部高不少。
“这位许小姐,她爹好像是个翰林。”季颖之道,“这三位以及苏小姐和马小姐,她们都是长宁郡主的半个随从。”
苏小姐和马小姐,便是刚斩首的苏执和马立明的女儿。
如今两家已倒台,恐怕过不了几日,就要各自回老家了,两位小姐当然也受了影响。这些个小姐为她们报仇,又或者继续给姚纪茹拍马屁,都不奇怪。
叶文初对他很诧异:“你知道这么多?”
“京城你看着大和复杂,是因为你新来的,等你住个十几年,你也能知道谁是谁!”季颖之道。
他刚说完,乘风从外面进来,看了一眼叶月画。
“你都知道了?”叶文初问他。
乘风点头:“世子刚才告诉小人的。小人来前去问了主子,主子说让三小姐打回去。”
“就这么简单?”叶文初扬眉,乘风点头,“若三小姐怕名声不好听,另想个委婉的法子出气也行。”
叶文初笑了起来:“是我格局小了。”
叶月画扭扭捏捏,摇头道:“我、我不想直接打回去,我想打闷棍子。”
“毕竟,我到了成亲的年纪,名声太坏,影响我的亲事。”
难得看她扭扭捏捏,所有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季颖之点头:“也对也对,那就打闷棍,不能影响三小姐的名声。”
于是大家凑在一起商量打闷棍的事。
闻玉道:“我来喊她们,你们蹲点打人就行。”
大家都看着闻玉,好奇他怎么喊。
“我旁的帮不上,此事你们就不必问了。”
闻玉和田雨出去了,一下午都不见他们回来,等晚上天黑的时候,闻玉让她们掐点去各家的巷子里。
先去的张府,张小姐一个人盛装出来,羞羞怯怯,突然兜头一个布袋子。
“就打脸!”叶月画憋着嗓子喊道。
八角过去扇耳光,张小姐在袋子里喊着求饶,她的丫鬟从院子里出来,叶月画不解气,还踹了丫鬟一脚。
几个人将三位小姐都摁着打了一顿。
许翰林报官,伏成和董峰来出差,许小姐的脸肿得老高,哭着道:“至少有三个男子四个女子,他们没说话,但我却听到了敲木鱼的声音。”
董峰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顺安康。
主要是木鱼声太有标示性了。
“许大人莫急,近日京城很安全,连个偷盗的蟊贼都没有。”董峰道,“我们这就去查,查到了就来回您。”
许翰林怒道:“这就是你们的失职,本官明天不但要弹劾你们,还要连着民兵和兵马司的人一起弹劾!”
“一个个尸位素餐,酒囊饭袋!”
董峰和伏成应付了半天才走。伏成道:“这许大人官阶不高,官威真不小。”
“他最近靠着女儿巴结长宁郡主后贴了韩国公,他瞅准了户部有空缺了,想跳出去。”董峰道。不管谁,只要巴结了韩国公府,哪怕是猫猫狗狗,也能讨得好处。
当夜许翰林写了奏疏,第二日请人代交内阁,这是私事本不会在朝堂说,但奈何有三位大人的事都是这一件,于是汤庆玉提到了朝堂上。
临早朝结束的时候,就在议论这件事。
姚纪茹一早起床后,就得知了这件事,由丫鬟簇拥着去了许府。
“茵茵,”姚纪茹看见头脸还红肿的许小姐,满脸的担忧,“看到打你的人吗?”
“没有,但对方肯定不止一个人。”许茵茵哭着道,“你别担心,我父亲报官了,肯定能找到人。”
姚纪茹颔首:“苗苗和张玉也是昨天傍晚被人打的,我先来的你这里,等会去看她们。”
“她们也被人打了?”许茵茵先是惊讶,但紧接着想到了一件事,“郡主,如果我们三个人都被打,那我想到了一个人。”
姚纪茹让她说。
“广州叶氏的三小姐。”许茵茵把昨天下午的事,告诉了姚纪茹,“肯定是她,否则解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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