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媱一看,如云已经睡得天昏地暗。
她笑了笑,伸手轻轻拍拍如云的脸,在她还没有醒之前便自己掀了帘子下马车。
果不其然,斜里伸过来一只手,中指上长着厚厚的茧,是写字所致,却很干净。
许媱把手放到沈之玉的手上,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一同进了沈家大门。
第97章 那么粗,怪可怕的。
何松从那晚自永宁侯府回来之后,连着几日都笑得合不拢嘴。
霍辞告诉许昭昭,何松怕是从许栾那里得了许多好处。
许昭昭一点都不在意,反而笑嘻嘻地叫了何松过来,说:“下回有去永宁侯府的差使,我再让殿下派你去。”
喜得何松连连要跪下给许昭昭磕头,被许昭昭给拦下。
许昭昭才不在意许栾破费了多少,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钱,她的嫁妆还好好在库里封着,许栾花了钱别人也买她的人情,她何乐而不为。
何松便更加记着许昭昭的好,不仅在霍辞那里时常提醒他去许昭昭那里,甚至在其他宫人那里,也一个劲儿地夸许昭昭,做事也更尽心。
比如许昭昭要一根鞭子,他便寻了二十根尺寸材质不同的鞭子过来。
路上刚遇着团团的奶娘,何松便停下,问了几句小殿下的近况,今日吃得怎么样,拉得怎么样。
奶娘一一答了,又说:“小殿下今夜有些闹,许是想见亲娘了,奴婢去良娣那儿看看方不方便,方便就把小殿下抱过去。”
何松道:“都这么晚了,一会儿殿下就要过去,这不方便。”
宫里头的娘娘都不常把孩子放身边,最重要的是宠爱。
听何松这么说,奶娘自然也就懂了。
何松倒不会怠慢小皇孙的奶娘,这都是日后有造化的人,便又站着寒暄了几句。
奶娘瞧着何松身后那些太监们端着的托盘,随口问了一句:“这些都是什么?”
鞭子上面盖了绸布,自然看不见。
何松虽然是太监,但是也大抵懂了鞭子是用来做什么的,自然不好随便说,只道:“许良娣要的东西。”
奶娘点点头,说:“何公公快些去吧,良娣那儿等着呢!”
一众太监便陆续经过奶娘身边,奶娘转身正要走,却见风吹起了最后那个太监手上端着的绸布一角,隐约露出一根刚出生婴儿手臂粗细的鞭子,黑漆漆的。
奶娘连忙转过脸低下头,脸霎时红了一片。
太子果然是个活阎王,口味那么重,许良娣那么娇滴滴的,哪经得起这个?
越想越臊,奶娘一路小跑着就没了影子。
何松还回头看了一眼,也嘀咕了一句这奶娘脚劲倒是不错。
到了寝殿外面,伍年也在,想来霍辞已经在里面了。
进殿的东西都要查过,这个任务是伍年的。
何松面不改色地看着伍年掀了二十盘鞭子的绸布盖子,还有二十盘捆绳。
到最后伍年自己都不耐烦,问:“何公公是不是送错地方了,这是要去暗房的吧?”
何松白了伍年一眼,没有说话,伍年更加莫名其妙。
于是他又挑上来一根鞭子,皱眉:“那么粗,怪可怕的。”
“伍大人,”何松小声咳了一声,“看好了没?许良娣等着要呢!”
伍年把东西放回原处,又原样把盖子盖上,一脸疑惑更甚。
“许良娣要这个做什么?”何松听见他嘀咕了一句,摇了摇头,却忽然见到伍年的脸也红了。
何松拍拍他的肩膀说:“回过味来了?别说,烂在心里,回头早点让你娘给你说门亲事。”
说罢便含着笑把东西送进去,不过很快便退出来,东西都留在了里面。
许昭昭一根一根鞭子摸过去,倒是先挑了一捆极细的绳索,中间却绞着金线,柔韧不易断。
霍辞已经沐浴完躺在床上,他冷眼看着许昭昭忙来忙去,最后只哼了一声,背过身去睡觉。
许昭昭挑出来最粗的一根鞭子,忽然想起那日看见韩柏荔骑在马上扬鞭的模样,于是自己手腕子也动了动,发现她实在不太能甩动手上的这根鞭子,只好作罢,挑了一根不粗也不细的。
这根使起来倒是很顺手,许昭昭连在地上空抽了好几下,“啪啪啪”的,又脆又想,抽得她自己的心像是一汪春泉,泛起涟漪却又合拢不见波纹,然后她又不耐地将其抽开,如此反复。
不过也才抽了几下,许昭昭的手腕子就有点酸,停下揉了揉,叫了一声:“殿下。”
霍辞没有理她。
许昭昭咬咬唇,拎起那捆绳索,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霍辞背后。
“殿下?”她又叫了一声。
霍辞还是没有回应,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
许昭昭立刻爬到床榻上,跪坐在他身侧,细嫩的手伸过去,把霍辞的手往后面掰。
然后“刷”地一下抖开绳索。
她以前也是干过活的人,三下五除二就把霍辞的双手像捆柴一样捆了起来。
霍辞这才慢悠悠睁开眼睛,稍稍转了转身子,只是碍于双手被捆在后面,他没办法完全转过身。
“你干什么?”他懒洋洋问道。
“不干什么,”许昭昭俯下身子,从背后环住他,“我们今夜玩点不一样的。”
她腰肢纤软易折,蛇一般地绞着,把头搁在霍辞的肩膀上,而使自己的一对玉兔正好能让他捆着的手将触未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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