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看向沈丞:“相公,可以吗?”
沈丞点头,几个小家伙喜不自禁,沈暮对着容九的肚子,放柔了声音,笑道:“觅儿,哥哥陪着你哦,你要乖乖的,等你出来,哥哥给你吃好吃的。”
说罢,伸手抚上容九的肚子,小家伙似是听懂了哥哥的话,动了一下,沈暮激动极了:“娘亲,娘亲,觅儿她听到我说的了。”
容九微笑,觅儿又动了一下,沈安小心翼翼地抚上去:“觅儿,我是大哥哥,”
沈睿也凑上去:“我是二哥哥,”
觅儿一连动了好几下,把几个小家伙高兴得不行。
看来,觅儿是团宠本宠无疑了。
马车在喧闹繁华的大街上缓缓行驶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迎面而来,晚风吹拂而来,卷起车帘一角,马车里坐着一面带金色面具的女子,她的身边还坐着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若是容九看见了,定然会认出他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萧丞相身边的暗卫,影一。
透过车窗,影一正好看见容九言笑晏晏的笑靥,一双眼睛瞬间涌起浓烈而汹涌的恨意,却在沈丞望过来的刹那,车帘垂下,遮了严严实实。
容九见沈丞眉心皱了皱,也转头看向窗外,只看见一辆马车行过:“怎么了相公?”
第1614章 并非报复
两辆马车相错而过,虽只是短短的一瞬,沈丞却感受到了杀气,面上却不动声色,微微一笑:“没事。”
两人出行,身边都有楚卫暗中随行,沈丞都能感受到那磅礴的杀气,更何况是楚卫,想来已经暗中跟上那辆马车。
马车里,女子垂着眼,端着茶盏淡啜几口,冰寒无绪的声音,缓缓响起:“小不忍则乱大谋。”
影一愤恨地咬着牙,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猩红狰狞:“她杀了主子,连一具全尸都不留,他日落到我手上,我一定要将她挫骨扬灰。”
人死如灯灭,容九将萧丞相火化,并非出于报复,长安离安州千里之远,运送棺木去安州,萧丞相都腐臭了。
面具上绘着桃花,在热茶的氤氲下,变得有些模糊,女子笑声凉薄:“成王败寇,技不如人就要认输,想要赢,光靠一腔仇恨可不够。”
手中的茶盏,瞬间被捏碎,女子将碎茶盏仍在案上,掏出锦帕漫不经心地擦拭手心。
影一嘴角抿成冰冷的一抹弧度,眼底杀意未敛,却没有再出声说一个字。
楚十七一路不远不近地跟着,可拐过一道街巷后,却是跟丢了,他站在暗处,看着不远处热闹熙攘的大街,再看着身后寂静幽深的民宅,目光沉了沉。
夜里,容九睡着后,沈丞披衣从寝殿内出来,楚十七现身:“大人,”
沈丞问道:“可查出是何人?”
楚十七道:“跟到长乐坊的时候,跟丢了。”
以楚十七的能力,不应该被发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人就住在长乐坊?”
“应该是,属下已经让人排查了,只是长乐坊颇大,住的又是权贵,需费些时日。”
沈丞站在廊下,看着沉沉无垠的夜色,默然了片刻,清冷道:“朝臣对阿九虽然畏惧忌惮,却不至于有那么深浓的杀气,能这般恨阿九的,只有萧家。”
“大人的意思是,萧家的余孽又潜回长安了。”
“不无这个可能,派人盯紧那些朝臣,查一查近来都有谁有异常。”
“是。”
“阿九若是出府,再多派两人随行。”
“是。”
沈丞进了寝殿,轻轻地躺在了容九身边,看着安然恬静的睡颜,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阿九,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脸上痒痒的,似是心有所感,容九突然握住他的手,在他手心里轻吻了一下,然后抱着他的手臂不撒手。
沈丞唇角笑意欢喜,深深地凝视着她,忍不住吻上她的唇。
初夏,天色亮得早,容九也起得早,看上身上凌乱微微敞开的衣襟,半掩着雪肌上犹似桃花初绽的红痕,耳根滚烫红透。
她还以为最近太想美人相公,做了场春梦,原来真是美人相公趁她睡着,为所欲为了。
这时,沈丞从殿外进来,触上容九投过来娇媚带怒的眸光,淡定地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柔声笑道:“娘说端午节将至,今天要包粽子,阿九喜欢吃什么馅的?”
容九拢了拢衣襟:“你属狗的吗?”
第1615章 你别紧张
那横过来的眼波,带着别样的风情,沈丞低着声,邪魅一笑:“为夫如何,阿九不是早就深有体会了吗?”
暧昧的气息,洒在脸上,低沉含笑的嗓音,好听得让人不由地都酥了,容九双颊慢慢染了一层绯色,推开他,走到衣架前拿了衣服穿上:“跟娘说,我喜欢咸鸭蛋肉粽。”
“好。”沈丞从身后揽着她,在她泛红的耳根上亲了一下,“还想吃什么,蜜枣粽也不错。”
容九嗔道:“我怕牙都甜掉了。”
沈丞胸腔微震,发出愉悦的笑声,随即绕到她身前,帮她整理系上衣带:“牙掉了也无妨,为夫喂你。”
“才不要。”容九拍掉他的手,“我自己来。”
沈丞在旁宠溺含笑,容九穿戴好,用了早膳,便去厨房,跟李氏学包粽子。
沈丞搬了张椅子给她坐下,怀孕后,容九越发受不得热,道:“相公,厨房有些热,你去搬个冰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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