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从气得快要发狂,指着两人的手指,颤得哆嗦:“逆子!用冷水把人给我泼醒了!”
“是。”有人提着一桶冷水进来,朝着两人泼了下去。
冬天的井水,寒冷刺骨,莫奕嗷叫一声,人也清明过来。
“哪个杂种,敢泼本公子?”
莫奕怒骂着抬头,猛然看见屋子里站满了人,莫从两眼猩红,更是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惊了一下,脸色刹那惨白,吓得从县里夫人身上滚下来。
“爹,爹,”
莫奕跪在地上,整个人哆嗦个不停,也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惊恐过度。
县令夫人蜷缩着身子,却遮掩不住浑身欢爱过的痕迹,对着莫从哭得梨花带雨:“老,老爷,我是被......”
“闭嘴!”莫从压着翻涌的怒火,狰狞厉喝,“来人,把夫人和公子押下去,关起来!”
县令夫人被他那一喝,激得心头凛然。
容九和莫奕,在老夫人屋里,行苟且之事,被撞破之后,身败名裂,只能任他们拿捏。
这是莫从办赏梅宴的真正目的。
只是技不如人,反被容九算计,现在变成了她和莫奕。
既然败局已定,她只能咬牙认下,否则,容九借机生事,把事情捅出来。
堂堂县令,为了拿捏一个妇人,做出如此卑劣龌蹉的事情,天下人会如何猜测看待他?
县令夫人面色白里透着青,绝望地闭上眼睛,和莫奕一起,被下人带了下去。
莫从阴鸷的冷眼扫过容九,深沉的目光眯了眯,讳莫难辨:“家门不幸,让各位见笑了,沈夫人的医术,天下无双,家母昏厥不醒,还请沈夫人出手相救。”
容九不知莫从意图,但却是推脱不得,只好朝老夫人走去。
第450章 借机发难
容九缓步朝老夫人走去,神情沉静从容。
不管莫从,是不是要借给老夫人诊病一事,给她下套,她都有应对之策。
诊完脉,容九收回手,唇角抿着淡淡的浅笑:“老夫人身子骨弱,常年卧病在床,若是静心调养,或可颐养天年,如今怒急攻心,怕是要瘫痪不起了,莫大人若是信不过我,不妨请大夫过来瞧瞧。”
一句信不过,便将他的后招,全都堵死了。
他之前当着众人的面,说她的医术天下无双,如今她说老夫人瘫痪了,他再找别的大夫过来,岂不是打脸?
何况所有人都看见,老夫人是撞见县令夫人和莫奕苟且,气得吐血昏厥的,可不就是怒急攻心。
字字句句滴水不漏,即便他想找大夫,质疑她的诊断,从而揭发,是她在老夫人身上动了手脚都不能了。
早在县令夫人请容九给老夫人诊病之前,老夫人已经喝下迷药,又怎么可能中途醒来,撞破县令夫人和莫奕的好事?
一定是容九,对老夫人做了什么。
而县令夫人和莫奕,在老夫人屋里苟且,还被当场撞破了,亦是她出的手。
如此厉害,难怪连萧家都忌惮不已。
一股郁气憋在心口,莫从道:“沈夫人连天花和时疫,都能治愈,医术天下无人能及,本官如何会信不过你,沈夫人先前给家母诊病的时候,奕儿可在屋里?”
“莫大人在县衙忙着公务,还能知道梅园之内发生的事情,如此内外兼顾,当真是百姓之福,若不是莫大人一心为百姓,大家还以为,莫大人是事先就已经知道了此事。”容九面上带笑,有些不解地问道,“只是,不知莫大人这话,从何说起?”
好一个伶牙俐齿!
莫从袖下双拳紧攥:“刚才小厮前去禀报时,将事情说了大概,本官听说的。”
“县令夫人请我给老夫人诊病,我回去时,听孙姐姐提起,说县令夫人过来找我,若莫公子当时正在屋里,莫大人是不是觉得,是我算计了莫公子和县令夫人,才令得他们做下了,这不顾人伦的龌龊事?”
“沈夫人误会了,本官并无此意。”
容九讽笑一声:“屋里除了梅香,并无其他熏香,县令夫人也不像是被人灌了药,我们进来后,莫公子不止一次说过,早在这之前,便与县令夫人勾搭成奸,莫大人更是亲耳所闻,莫公子怕你被戴了绿帽,才替你睡了县令夫人,莫公子还真是用心良苦啊,至于县令夫人为何抛下满园宾客,和莫公子白日宣淫,或许是血气方刚,情难自禁吧。”
被儿子戴了绿帽,才更令人耻笑,莫从气得脸都绿了,气势凌然道:“既然夫人前来找你,为何沈夫人不在屋里?”
“我去看张夫人了,”容九唇角笑意浅浅,“我拿热茶泼伤了她的脸,心里过意不去,便过去看看。”
莫从眼底浮动的阴戾的冷光,嘲讽道:“沈夫人动怒时,那么烫的热茶,都能泼得下手,事后愧疚了,还能当没事人一样,前去宽慰,还真是至情至性,若不是知道沈夫人医者仁心,还以为是惺惺作态呢。”
第451章 堵了后路
容九面色不变,笑吟吟道:“莫大人还是派人去请张夫人,当着大家的面,问个清楚的好,免得有人不明所以,出去胡乱造谣,以讹传讹,若是把事情闹大了,伤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的颜面。”
竟然还敢威胁他?
莫从气得七窍生烟,一时有些骑虎难下。
这张夫人蛮横记仇,被容九伤了脸,不可能与她握手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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