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害羞吗?
萧宝信摔,今日袁夫人才耳提面命不要他们纵欲,晚上他就给她来,这不是打脸吗?万一让袁夫人知晓了,还当她阳奉阴违,要把她宝贝儿子给榨干了。
丢人现眼的是她啊!
“不行……”
本来意想中斩钉截铁的拒绝在他火热的吻一路从脖颈延伸往下,说出口居然软绵绵的,不像拒绝反而像是邀约,她自己听了都觉得甜腻腻的。
果然谢显激动了,狠狠吻住了她的嘴唇。
‘真像就这样吻遍她的全身每一寸肌肤。’
‘和她这样抵死缠绵,一辈子……’
‘唔……好滑……好嫩……’
……
轰!
萧宝信脑袋几乎炸了,小脸潮红,跟煮熟的虾米似的。明明是武力值爆表那一方,可萧宝信却软成一滩水一般,双手被谢显按在头上,予取予求,已经不能思考。
只恍惚听到他的声音,也不知是他说出了口,还是他的心声
真想将册子里的一招一式全都施展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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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的习俗,嫁过来第二天要去夫家祠堂祭拜祖先,到了这一步,夫家才算正式认可了新娘。
萧宝信第一天便起晚了,被棠梨等丫环堵在了榻上,匆匆忙忙赶去见的谢家长辈。
吃一堑长一智,第二天萧宝信起了个大早,也有赖于前一天晚上谢显没有几次三番的胡闹,她只觉神清气爽,因起的太早还出去在谢显为她开辟一块的武场打了两趟拳。
回屋里时谢显已然起身,才由随云服侍洗漱完毕,穿戴整齐。
他身着纯白长衫礼服,宽衣大袖,头戴漆纱笼冠,眉如远山,目若朗星,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端的是光风霁月,翩翩若仙,萧宝信不禁呼吸一窒,此夫君养眼的很。不管何时看,总能令人赏心悦目。
她的反应明显取悦了谢显,他嘴角轻扬,眸中带笑。
“阿萧体力过人,为夫佩服。”
耍了小半宿,她居然还有体力起个大早去练拳,究其根底还是他太弱啊。
语气赫然有几分酸意。
“卿卿风华绝世,为妻甚感荣幸。”萧宝信却是武人的举止,双手抱拳拱手,英姿飒飒。
随云和采薇二位能别互捧互吹吗,置他们旁观之人于何地啊,鸡皮疙瘩成片成片地起,受不住啊。
前一日是萧宝信二人起的晚了,所以未来得及用膳,今日却是祭祖,早上要空腹。
萧宝信重又洗漱一遍,描眉画鬓,她在整理妆扮之时,谢显便坐在一旁榻上津津有味地看,以前只听古人道画眉之乐,今日若非场合庄重严肃,他当真想执笔为妻画眉。
萧宝信让他看的脸热,却只故作镇定。
高高地扬着头,努力把自己的不适化作一种叫做不屑的情绪。当然,她的呼吸若不是那么乱,就更像是真的了。
熬过了妆发,终于换好了衣裳,谢显那眼里迸发出的惊艳炽人眼球,就是一旁服侍的丫环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萧宝信穿的也是白色礼服,长裙曳地,大袖翩翩,纤腰间的饰带层层叠叠。头梳灵蛇髻,螓首蛾眉,一双美目犹似一泓清水,翩然若仙。
二人往一块儿一站,当真是仙姿玉容,世间的绝配。
采薇瞧着心肝儿都颤了,太养眼。
“走吧。”谢显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直到走了容安堂才放开。
新成婚的小两口,再腻歪也不能给外人瞧见。
他们先转去易安堂给谢母请安,惊艳了一路,到谢母这里也未能免俗,给谢母瞧的这个高兴,笑的嘴都合不拢嘴了,直道太般配了。
这一日蔡夫人依然没出现,但二房的王十二娘和谢婵、谢娟都早早就到了。
一直到王夫人带着谢姗赶过来,人都到齐了,一家人才在谢母的带领下去了谢府在东边的祠堂。
谢家祠堂在二房和三房的东边,通过府后一道四人宽的夹道过去,在一个木栅栏的院子里,五间正厅开间,庄严肃穆。
谢母命家中小厮将备好的瓜果酒水等供入祠堂,亲自领着谢显及萧宝信三人一道进了祠堂祭拜。
其余诸人皆等在外面,祠堂重地,也只有新妇成亲之时方才得入,一般情况之下是不能随意进出祠堂。拜了祖先,才算萧宝信真正嫁入了谢家。
谢显二人拜完祖先,没多作停留,便随着谢母出了祠堂。
“等三个月后,咱们再去下邳祭告祖宗,就算齐活了。”谢母笑呵呵地拉着大队人马又回了易安堂。
谢府的祠堂里只供着先祖及嫡支一脉的亡魂,真正要到谢氏宗族的祠堂要到成亲后三个月,那时才算是得到了谢家一族的认可,真正成了谢萧氏,程序极其繁琐严格。
一大早去祠堂,大家伙都憋着没用膳,易安堂的小厨房早得了谢母的吩咐,膳食早就备好了,只等她们回来就用膳。
一大家子妇道人家,谢显没掺和,陪着一路走回来,起身便与萧宝信离开。
萧宝信身着礼服,繁琐不便,要回容安堂换下衣衫,谢显却不会再回来一道用膳。
袁夫人嘱咐“回去叫小厨房给阿显做些吃食,别一天想起来便吃,想不起来就错过,身体都糟践完了。”
不用怀疑,这就是对她说的。
萧宝信和袁夫人来了个眼对眼,连忙应道“阿娘放心,我亲自吩咐下去,定不叫夫君饿着。”
“你呀,阿郎都娶媳妇了,操不完的心。”谢母打趣。
袁夫人淡淡一笑,她是当人阿娘的,哪是儿子娶了媳妇,为娘的心就能放得下?
“昨个儿下午听说你出府去了,到大半夜才回来。今日切不可再这样,明日是媳妇回门的日子,早早准备下来,别临到头了才知道急,省得忙中出错。”袁夫人嘱咐。
谢显只是应下。
回了容安堂,谢显便换上了外出常服“我先去岳丈那里,看看是不是有需要帮忙之处。”
萧宝信“你用过膳再去不迟,左右现在都快晌午了。”
“在岳丈家吃是一样的,我好歹是女婿上门,岳丈不会舍不下一餐饭。”谢显笑。没多留,只嘱咐谢母问起来只说急务,千万遮掩一二。